直人看見嵐鬥招了招手,一步步走向講台,靠近屏幕更近地觀察。
“這種狹窄的戶型很明顯不是供家庭居住,他們應該都是獨身,而且經濟條件說不上很寬裕,房間應該也是租房,但安全性沒什麼問題。”
他從老師手中接過信號筆調動著照片道。
“而且門窗也完全沒有被突破的痕跡,有的還在高層,犯人似乎很自然地就隨著獨身男子進入了他們的家,但其同時是所有受害者的朋友親人的情況微乎及微,而現場的相似度又不可忽略。”
“我也讚同是連環殺人犯的猜測。”
嵐鬥微笑著點點頭。
直人便繼續說道:“隨機挑選作案目標的連環殺人犯,對於房間的主人自然是陌生人。”
“但讓陌生人在晚上進入自己的家,怎麼想都十分危險,結果也證明了如此。”
“暫且把這個問題放在這裏,再看看尖刀的刺入。正常而言短匕有兩種握法,正握和反握,普通人一般會選擇正握,這也就排除了犯人是那種實力型犯罪的情況。”
直人翻找了一會,果然有更加細致的切口照片。
“進一步而言,男女的持刀方式和角度也會有差別,特別是第一刀。”
“一般男人會單手持刀,女人會雙手,男人會大致瞄準要害刺過去,而女人更傾向於小步衝上前,向前類似平遞,位置受身高限製。”
聽到這裏,沐子的好奇已經積累到一個爆發的極限,她看向直人問道:“直人桑,你經驗好像很豐富的樣子,是被女孩子捅過嗎?”
直人話語一嗆,立時便瞪過去,自己在她眼中到底有多差勁的經曆啊?而且對於莫名其妙毫無女人緣的他而言,別說被捅過這種優待了,能牽過女孩子的手就是莫大的幸福了。
愛豆的握手券真是天下的福音。
他收斂思緒不理沐子繼續道:“看基本上都是”
“直人桑,直人桑?”
沐子一臉探究欲,打斷他不依不饒地追問,甚至嵐鬥老師的神色也寫著很感興趣,並沒有給沐子定罪擾亂課堂。
可惡啊!直人深吸一口氣,撇了撇嘴道:“一個擅長匕首格鬥的老師教給我的。”
直人的逃避簡直太明顯了,沐子愈發探過去盯著他的眼睛,“但為什麼要學呢?”
“好煩啊你!”
直人惱羞成怒地一拍桌子,“不是都會有的嗎?覺得自己很受歡迎的時期,恰好又碰上日在校園的重製。好了我承認是白費功夫,自我意識過重行了吧!”
沐子這才移開視線放過他,但偏頭轉向一邊時,嘴角卻難以自抑揚起,直人頓時火冒三丈,這家夥!
“咳咳!”
嵐鬥笑得更加明顯,這時才督促道:“繼續吧,直人同學。”
直人感覺被他們這一打岔腦海裏一下子空白了大半,勉強回憶著道:“受害者的被刺部位都是腹部中心,而且從刺入的路徑也是平遞,我覺得犯人應該是個身材並不高大的一般女性。”
他說時也有些猶豫,畢竟女性的連環殺人犯可是很少。
“以女性的前提考慮之前的問題,其身份的話有可能是出張的女孩,才被這些男性受害者毫無戒備之心地放入,甚至我想受害者的衣衫不整,恐怕也是”
他說著說著臉色一片通紅。
嵐鬥不可置否地喝著茶等待了一會,看向露央沙道:“露央沙你的看法呢?”
露央沙一反常態地愣了愣,似乎注意力完全不在課堂上一般。
不過盡管如此她還是可靠地反對道:“大概不是。”
是沒有精神嗎?直人感覺聽到她反對的語氣出奇地生氣不起來,雖然她還是一如往常的麵無表情。
他困惑道:“為什麼?”
“雖說他們的經濟狀況的確不太寬裕,但房間裏依然有一些值錢的、方便攜帶的小物件,譬如手表、手機等等,但都沒有被拿走,包括3號被害人的桌上甚至還散落著現金。”
露央沙平靜地道:“不拿錢對於連環殺人犯是合理的,但對於你所提出的出張女孩的身份是不合理的,即便一個人有多重身份,他也改不掉其他身份的一些習慣,除非是特別的人格分裂。”
“當然這種情況很少,我隻是單純地為了嚴謹這麼說。而且據調查而言大多數的或出張女孩都有趁機從客戶的錢包裏偷錢的行為,因此她們留下的現場不可能是照片這樣。”
直人想了想的確如此,但無論是他還是嵐鬥老師都很吃驚的是,露央沙竟然就這樣徑直坐了下去,絲毫沒有接著闡述下去的欲望。
“額露露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