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第30章 逃訓的代價(下)(2 / 2)

仁王雅治把外套甩在背上,立刻飛快的跑了起來,這種情況這幾天他已經遇見不知道多少次了。

鴿子群咕咕咕的鳴叫著,一波波仿佛下雨一樣落下數不清的[嗶——],還是跟不上短跑一流的仁王,他像一陣風一樣刮進了淺草寺的主殿裏,然後熟練的關上了門。

門外劈裏啪啦響起一陣撞擊聲還有鴿子們的慘叫,仁王雅治挑釁的翹了翹嘴角。

“puri,我怎麼可能輸給你們嘛!”完全忘記了前兩天被[嗶——]砸到不得不請假回家換洗全身衣服的程度。

他回過頭,在寺廟裏上香的群眾們都癡呆的盯著他,好像看到什麼奇怪的東西。

比如說切原赤也(劃掉)。

仁王站在原地有些尷尬,但狐狸天生的厚臉皮讓他麵不改色的整理好衣服向在一旁接引的僧人走去。

“請問……”他剛剛張開嘴,那個慈眉善目的老僧人衝他搖了搖頭,往一處小門指了指。

穿著住持服裝的老僧人在向他招手。

仁王會意的轉身向內廳走去,他沒看到,身後接引的僧人雙手合十衝他的背影歎了口氣。

內廳被燭光照的通明,巨大的金佛下坐著正在禮佛的住持,木魚被敲得叮咚作響。

他示意仁王做到對麵的蒲團上。

“施主最近的運勢非常差啊。”住持和尚停下敲木魚的手,被皺紋擠得細小的眼睛閃爍著炯炯精光,仿佛將他看透了。

“puri——”仁王眨了眨眼。

“施主剛剛進入寺院時我們就發現了,在你身上蔓延濃濃的黴氣,如果不壓製的話,日常生活都非常困擾吧?”住持微笑了一下。

仁王雅治非常上道,立刻就把蒲團往主持身邊挪了挪,滿臉虔誠的詢問解決之道。

住持笑而不語了一會兒,向白毛狐狸伸出了手。

仁王歪著頭想了一會兒,將錢包掏出來放在主持的手心裏。

然後被滿臉黑線的他推了回來。

“給我你最近接觸過最頻繁的物品,來交換這個辟邪符。”

仁王雅治沉默了半天,抓著衣角準備脫下來,眼神裏充滿了不可置信。

住持一把將辟邪符拍在他頭上讓他快點滾蛋。

達成目的的白毛狐狸狡猾的笑了笑,見好就收的拿起符咒立刻告辭。

被這家夥耍的團團轉的老住持懶得理他,讓接引僧趕緊把他轟出去。這讓被叫來換班的年輕僧侶手忙腳亂的不知如何是好。

而仁王這個壞家夥在忙亂的間隙偷偷溜了出去,揣著辟邪符心滿意足的坐上了回神奈川的電車。

……

這邊被各個學長用各種理由折騰的精疲力盡的宮崎淼還在痛苦的寫檢討。

切原赤也那個家夥居然用螺絲刀把抽屜撬開了偷走他所有的檢討書然後迅速給部長過目了!

雖然幸村掃了一眼以後立刻看出來這不可能是切原赤也寫出來的東西,但在戳穿他以後居然把他交上去的東西全部沒收了。

明顯他就是還在氣頭上所以故意讓可憐人更加可憐啊!

宮崎淼流著海帶淚重新開頭,隻能絞盡腦汁的在寫一篇。而切原赤也這個做出令人不齒的小偷小摸行為的壞蛋則是被副部長掛到了網球部門口示眾,簡直丟臉到家了。

“這樣沒問題嗎?”丸井文太扒在會議室的窗戶上看著倒黴孩子奮筆疾書的背影。

“嗯?阿淼的國文很好吧,寫檢討也挺快的來著……”桑原摸著光溜溜的腦袋,試圖找到一兩根沒剃幹淨的發茬。

“不是這個啦!我說我們是不是做的太過分了,他今天一整天都在被我們欺負誒。”丸井·網球部的良心·文太擔憂的說。

柳抱著新的報表走過他們倆,平靜的插了句嘴。

“阿淼應該清楚得很,學長們隻是很擔心他。”

比如丸井文太書桌上多出的繃帶和藥品,真田弦一郎背包裏被塞進去的咽喉片,越水前輩鞋櫃裏的ok繃,幸村部活室的櫃子裏多出的護腕……

這孩子觀察的很仔細,也知道這些前輩們為他操了多少心,用心回報這些關心的人,麵對前輩們的小小惡作劇是不會有怨言的……

“puri,我回來了哦~阿淼的檢討怎麼還是沒懂多少呢,真是的,太遜了哦。”

拿到辟邪符以後一路上非常平靜完全沒有怪事發生的仁王心情很好的推開了會議室的大門,熟門熟路的開始嘲諷。

散發著黑氣的宮崎淼緩緩回過頭,扭曲的小臉,炸毛的耳朵和尾巴,都充分表現出了他的怨恨——

仁王脖子上的辟邪符“啪——”的一下就斷掉了。

看來怨言還是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