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他也知道一點。
小弟們不知道這是演習,還那麼快投降,更大原因是太多人都知道,薩南康表麵上是劉督軍地盤,實際上早就該姓麻了……
一旦麻匪大軍壓境,負隅頑抗絕對沒活路。
這才在隨便幾炮下就跑路、投降認輸的。
可劉督軍捫心自問,即便是其他省份的軍閥,遇到這樣的變態機械化軍團,輸掉根本就是遲早的事。
趙總大笑,“城牆怎麼會沒用呢?至少能起個心理安慰作用吧。”
有一說一,若是麵對島國精銳,城牆肯定還是有用的,別說是城牆,就是打入城市後的巷戰,各種房屋街道都很有用,但是劉督軍這手下的軍閥兵就算了吧。
別說裝備訓練等各方麵的碾壓了,單一個士氣,這些就是迎風倒的雙槍兵。
劉督軍,“……”
你這還不如不說!
算了,和九爺站在一起賊潔兒難受,還是去找一下斧頭幫阿琛和鱷魚幫小剛聊聊人生吧。
咱在九爺麵前說話硬氣不起來,還盤弄不了你們兩個小社團渣滓?
………………
薩南康省城西某偏郊區的獨棟大宅院裏。
並沒有聽到城市最東方響起的一些炮火聲。
鱷魚幫馮老大正一臉欣喜的舉起一個大碗道,“我老馮何德何能,竟然能請的王老大和一眾兄弟入夥,咱們鱷魚幫從今以後,一定能做大做強,再創輝煌!”
趙總在豬籠城寨遇到了前去突襲埋伏他的島國人和斧頭幫幫眾,先用大毒蛇轟轟轟了所有人。
跟著就出城去大規模演習了。
他說不管什麼斧頭幫還是鱷魚幫,若是老劉掃不平,麻匪團就幫他掃。
這件事裏,鱷魚幫馮老大還真不知情,換一句話說,不管在斧頭幫還是背後的島國人心目中,壓根看不上馮老大這一群鄉巴佬。
畢竟斧頭幫不止玩斧頭玩的很溜,各種短槍長槍也很嗨的,出門辦事都是一水的黑西裝,派頭十足。
相反鱷魚幫就是一大群大老粗,出門辦事基本都是穿的苦力裝,跟碼頭上做苦力的勞苦大眾一樣,手裏也沒幾杆槍。
那看不起他也就是常理了。
所以這一刻馮老大不知道,自己已經上了掃黑除惡的名單,他還正在宴請剛入夥的山賊呢。
這一夥山賊老大是個女的,姓王。
換了一般人,或許還會輕視一個女人當賊頭,馮老大不一樣,他是知道的,這個老王雖然是個女的,卻精通一些旁門左道。
對方的勢力以前在省城外的區域,搶掠一些鄉村,搶到一些不方便直接變現的東西,都是一層層渠道上行,最後有一半以上,都是流入鱷魚幫這裏,幫對方變現的。
穀<\/span> 這個過程,鱷魚幫當然會抽水,不會白做。
但馮老大很清楚,在省城外的各種山賊、悍匪裏麵,能動不動把不方便在鄉鎮變現的東西,流入省城這一級……王老大一夥山賊,絕對是其中的佼佼者。
搶劫財貨最多的。
一口喝掉一大碗黃酒,配著酒水的是各種涼拌牛肉、耳絲、豬頭肉等佐菜。
馮老大喝的開心,女山賊老王也是抬起左腿踩在太師椅上,一口喝光一碗酒,拍桌子道,“馮老大爽氣,從今天起咱們就搭夥一起過了。”
“不瞞馮老大,最近一年的日子,咱們是越來越不好過了,那些麻匪同行真是太不當人子了,他們天天吃香的喝辣的,動不動搶劫土豪劣紳,放個屁都能崩一褲子油。”
“可對上我們這些偶爾隻能搶劫鄉鎮的同行,都不放過……劉督軍,還有駐紮各地的官兵都不剿匪,麻匪竟然對此極為熱衷。”
“一次次剿匪,若非咱們山寨還有點東西,早就和其他山賊水匪一樣,被麻匪拉去當苦力,開山劈石挖礦運煤了。”
在老王吐槽下,這一夥山賊裏排行老二的山豬也是抓起一塊牛肉吞下,努力享受著口腹之欲,“可不是麼,以前一兩萬麻匪,已經壓得咱們喘不過氣。”
“現在呢?好家夥,幾十萬麻匪,……”
伴隨著訴說吐槽。
馮老大一群鱷魚幫幫眾倒是麵麵相覷起來,他們當然不是不知道麻匪,而是……這就在省城內。
你這樣吐槽麻匪裏的老大們,真的合適麼?
萬一被聽到了咋辦?
麻匪裏那諸位大哥,可不能就這樣隨意編排啊。
愣了十幾秒,馮老大急忙起身倒酒,“二當家,話不是這麼說,像麻匪裏諸位大哥那樣,拳打東洋腳踢南洋,即便是從晚清累積到現在好幾代人的土豪劣紳,說打就打,說滅就滅。”
“這難道不是我們悍匪社團界的偶像麼??”
一句話,大當家老王和二當家山豬也紛紛一愣。
然後老王又抓起酒碗一飲而盡,“你說的倒也有道理……”
麻匪天團如今的牌麵,那何止是令無數土匪山賊仰望羨慕,大量軍閥一樣敬畏的不能行吧。
就在一群人吃吃喝喝,感慨不已時,一道身影是連滾帶爬的跑進大廳,抵達馮老大身側就嘀咕起來。
幾十秒,馮老大就啪的一下把酒碗砸在桌子上,砸碎了,“艸他大爺的斧頭幫,欺人太甚?!他們竟然埋伏麻匪幫的九條哥,自己找死不算,還打上我們鱷魚幫的名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