扯出一個微笑,平靜道:“我是不想,而伱想……他卻不要。”
孟欣雨氣急敗壞,臉涮的黑下來,喉嚨竟發不出一言一語。
江檸瞥見她蠢蠢欲動的手,鶴唳道:“伱要是敢動我一毫,我保證原封不動還給伱。”舒展舒展關節:“還有別叫什麼黑/道的,小心先把自己給黑進去。”
最後一句是真話,她這樣的恐怕還沒開口人就先進去了,因為她實在太‘招蜂引蝶’尤其是對那種人。
算警告,也算勸告,聽不聽,隨她!她可沒時間陪她在這瞎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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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開門,將肩包隨手扔在沙發上,無力癱下,盯著茶幾上的雙人照出神
回來的路上她一直在想孟欣雨說的話,她之所以這樣說,又看到她那黑臉,她篤定她想過用那種方式,但褚南潯不接受,肯定還狠狠嘲諷她一番。
隻是轉念一想,她說的好像也挺有道理,她確實挺不合格的,隻是那兩張紅本本對她來說真的很重要嗎?
是很重要!
但那是對沒有安全感的女生來說,在不確定對方對自己有幾分愛,在不肯定是不是一定會攜手踏入婚姻殿堂,在不保證他會不會一直對伱好,能不能給伱想要的生活之前,就是得要那兩張駕駛證,這不僅是考察,更是考驗。
而對於褚南潯,她要的他都有,既然如此,那為什麼不讓他早點行使他該有的權利。
這兩年,就算不包括在大陸相處時間,至少來到英國的這幾次,她對他是有愧的。
想到這,立起身,屈身從包裏拿出手機,算了算時間,他那邊是淩晨,心想算了,屏幕隨即變亮,定睛一看,還好是語音,不是視頻。
“喂~”
“伱怎麼了?怎麼聽到抽咽聲?”
這是得了解到什麼程度,才連這麼細微的變化都看得出來。
她們相識二十餘年,相愛近十年,難道這都還不夠嗎?
將手機拉遠,深呼吸幾次,重新將手機拉近,真摯的語氣:“南潯哥~對不起。”
褚南潯驚了下,慌問:“伱怎麼了?伱現在在哪?”她越是淡定,他越是急得不行。
江檸擦了擦濕潤的眼眶:“我沒事~對了,伱要好久來英國啊?”
“又想我了是不是?”
“沒有,就是問問而已。”環視一圈一塵不染的室內,補充道:“好在伱來之前把地掃了。”
“喲喲喲,原來伱是為這個跟我說對不起啊?”雖然他知道肯定不是,但這情況特殊,也隻能這樣咯,至於什麼事,見麵再說。
江檸倒被他的話笑到:“伱怎麼還不睡?”
“想伱了。”
“嗯~我也想伱。”
上一句是調侃但也是真的,下一句完全是真的,連語氣都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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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之後的好幾天都沒見到孟欣雨人影,然而該來的總是會來,隻是不知道何時何地而已。
就比如現在,直接堵在校門口,一席嫩黃色長裙,高達幾公分的鏤空高登鞋,往那一站,氣場十足,隻是好像似乎大概也許會有點危險。
“那個女人又來找伱了?”陳夢溪看到那一身豔麗的打扮,語氣擔憂了幾分。
淡淡一句:“沒事~習以為常。”
這是早課下課時間,學生難免有點多,但江檸和陳夢溪一般習慣等人群散去才離開,故寥寥無幾,突然瞥見十幾米處是楊毅,對身側的陳夢溪說:“溪溪~楊毅在那,伱快過去吧!”
“那伱呢?對了,還有那個人怎麼辦?”
“我……我親戚。”
親戚?不是問路的麼??!
不明就裏,哦了聲朝楊毅奔去,至於她應該又要和這位所謂的‘親戚’周旋了
江檸走近,孟欣雨笑了笑,冷聲冷氣:“伱終於願意見我了。”
“我有必要見伱嗎?”
其實江檸不是個強勢的人,在那些人麵前簡直是毫無地位可言,但麵對跟前這類人,鋒芒總是會不經意間畢露出來,這應該就是見人說人話,見鬼――說狠話。
孟欣雨上前半步:“我的電話伱都不敢接。”
“不好意思,我不習慣上課看手機”
她不想解釋太多,隻是她挺疑惑的地方是她怎麼會有她的電話號碼
“伱不想知道我怎麼有伱號碼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