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你,也是五條家的一員。”
說完這段話,五條流迅速鬆開多川雪成,轉身拉開門便離開這裏。出門看到守在門口的夏目漱石他絲毫不意外,他忽略門裏那一聲聲呐喊的“阿流”,轉而看向夏目漱石:“夏目先生,帶雪成走吧。”
“這種情況下,你應該可以帶他直接離開東京的。”
說完,不給夏目漱石任何反應,便徑直離開了這裏。
屋裏,還算是正常。
可到了屋外,卻是在帳之下的百鬼之行。
很多路人都探頭探腦,思考好好的晴天怎麼突然一下子暗了下來。
唯有五條流十分的清楚——在他與多川雪成貼手的時候,齊木楠雄的聲音突然在他的腦海裏響起,並告知他——災難已經提前。而這次災難,是以他為首的災難。
“隻不過是跑出來幾個咒靈,就被稱之為災難……你也太小看我了。”
五條流感受中帳之下那滾動不安寧的風雨,朝著咒靈所在的地方走去。
一刀一斬。
那被人懼怕的咒靈,在五條流眼中仿佛是呼吸般地輕鬆解決。
帳突然降臨,而且是大範圍的。
原本正在爛橘子開會的五條悟突然收到自家族人的消息,上麵寫著:家主大人,流大人趁您不在似乎帶了其他人的男人回家。
看到這條消息的五條悟:……
如果他沒有記錯的話,小祖宗在這個時代還算是未成年吧?即便是結婚,也不到法定的時間吧?
“好啦老爺子們,這邊會議暫且到這裏,我得先回家處理一些事。”五條悟揮揮手,笑容燦爛的在長老們眼中快速地消失。他們恨得咬牙切齒,偏偏什麼事情都做不了。
而就在這種情況中……
五條悟剛離開,帳就降臨了。
爛橘子們無不皺起了眉頭,可就在這個時候……攜帶著特級咒靈氣息的脹相雙手揣著口袋,目光上下打量眼前的建築物。
“哇哦。”
“這裏就是總監部啊。”
他眯起眸子,打量著周圍。
或許是因為五條悟前腳才來過,導致總監部沒有什麼人,有的反而隻是那些“德高望重”的長老們,一個個拍著桌子大聲怒吼著。
這也就導致,脹相一進一出,也就一陣的功夫,總監部變成了名義上的總監部。
“肮髒的老頭子們解決掉了。”
“接下來該去做什麼呢?”
事實上。
他們本不應該在這天行動。
隻是突兀地,花禦漏瑚陀艮這三個特級咒靈就像是一下子得到了強大的力量一般,腦花傑不得不升起帳。誰知這帳吸收了三個特級咒靈的氣息,導致帳的範圍越來越大。
而那個時候,腦花傑看到這一幕,無奈攤了攤手。
“算了,這麼大的範圍,窗肯定會有所察覺。”
“幹脆大鬧一場吧!”
然後,他們四處分開,開始大鬧了起來。漏瑚似乎是嚷嚷著,想要把五條流的腦袋給擰下來。但是這種事情關他什麼事呢?
脹相隻覺得收拾完那些糟老頭子很無聊。
可就在這個時候……
他感受到一股熟悉的氣息。
他側過頭,與從另一邊跑過來的虎杖悠仁麵麵相窺。
***
彼時。
五條悟快速利用術式回到了家裏,就見族人快步上前:“家主大人您回來了!我去查探了一下,流大人似乎並未在房間裏。”
五條悟:?
偏偏在這種情況下,另一個族人也隨之趕到:“不好了家主大人,大半個東京被不知名的帳所籠罩。包括……您剛剛離開的總監部。”
“籠罩了大半個東京?”
族人點頭。
五條悟表情瞬間變了。
要知道,平常情況下可不會升起那麼大範圍的帳。而上一次說得上是範圍大的,還屬交流會。可是,現在交流會後續的事情還沒有處理完,現在又有大半個東京被帳覆蓋。
“真是讓人頭疼啊。”
敵人在暗,而他們在明。
五條悟抬起頭,隱藏在眼罩之下的六眼微微眯了起來。
索性。
在他麵前,所謂的敵人根本不用懼怕。
“對了,小祖宗若是回來了記得告訴他……”
“算了。”
五條悟輕笑了一聲:“以小祖宗的性格,說不定比我還要早踏入這片帳之中吧。”
說完,便消失在族人的視野之中。
***
而事實上,五條流如五條悟猜測的那樣,從最開始就出現在帳之中。無情祓除周圍的咒靈。
一開始是很低級的咒靈,後來等級逐漸升高。到了後麵,咒靈圍在人類的邊緣,消滅的過程變得極其的繁瑣起來。
“隻不過是一些雜碎罷了。”
“這種雜碎就稱之為災難,齊木同學你也未免太小看我了。”
五條流隨手解決掉又一個想要偷襲的咒靈以後,平常看上去很明亮的六眼,不經意地掃過周圍的人,卻令剛剛被咒靈包圍的人下意識發抖。
[呀咧呀咧]
[進入戰鬥狀態的你,跟以往有些不同]
五條流隨意地用袖子蹭了一下臉頰:“畢竟現在可是無時無刻都有一堆咒靈煩不勝煩地上前……這裏是戰場,而非可以肆意聊天的地方。”
帳之下。
有人類也有咒靈。
雖說這種事不可能突然發生,歸根究底是因為他的原因才造成這一切,但……
[如果我沒有感受錯誤的話,我之前在你身上感受到的標記,應該是與你建立契約的魔女在你身上留下的]
[你們之間的契約我並不清楚。但整個世界因為你而發生改變,應該是你沒有完成什麼承諾而導致的]
“……承諾?”
五條流心裏回應著,臉上卻扯上那讓人安心的笑容,將拯救下來的人安排到後麵。待窗過來的時候,就可以將這些人轉移。
[按照我感覺到的樣子,是這樣的沒有錯]
[如果不完成承諾的話,你或許會失去很重要的人、或者是東西]
“如果什麼都不想失去,豈不是太自私了。”
[你什麼都沒有付出,又怎麼可能會失去?]
五條流又祓除掉一個咒靈以後,動作微微停頓:“這句話……是什麼意思?”
[呀咧呀咧]
[或許你聽說過這樣的一段話——你自認為的幸運早在你不知道的情況下被人販賣贈送與你]
“……販賣?贈送?”
不知為何,五條流迅速聯想到父母與弟弟那不正常的生命值,甚至是鶴丸國永那突如其來“死”去的樣子。
他剛想詢問齊木楠雄是不是知道一些事情,那濃鬱地、比以往還要強大的咒力帶著燃燒向他噴灑而來。
五條流隨手擋下。
隨即,那熟悉的、囂張的笑聲從遠方傳了過來:“哈哈哈五條流!看我今天擰了你的腦袋!”
五條流抬眼看去。
渾身上下散發著大地厚重的漏瑚為首,散發著森林氣息的花禦與海水鹹意的特級咒靈,輪番登場。
“沒想到吧五條流!”
漏瑚摩擦拳掌:“今天,就是你的死期!”
陀艮抬起爪爪附和,花禦思考了幾秒鍾,說著:“或許,他不是我們的敵人。”
漏瑚不聽他話率先衝了出去。
五條流:“別這麼急不可耐嘛……雖然變得比之前強大了起來——”突如其來的腹背受敵,讓五條流感受到了一絲不妙。
花禦中途渾水摸魚,但漏瑚跟陀艮卻是實打實地在攻擊著已經浪費很多體力的五條流。
“去死吧五條流!”
“我要將你當初對我做的事情,統統回報給你!”
漏瑚眼裏跳動著怒火。
下一秒,他咧開唇角,領域展開。
那熾熱地、仿佛要將人吞噬的熱意迎麵而來。
“領域嗎?”
“你還挺熱情的嗎!”
漏瑚怒不可及:“閉嘴臭小子!我看你一會死的時候還敢這麼囂張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