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麼?!”
誇張的笑容在漏瑚的臉上綻放,“五條悟跑去當牛郎了?這是真的嗎?!”
對麵,穿著一襲五條袈裟的男人喝著茶。聽到漏瑚這麼震驚,他抬起頭,額頭上的縫合線暴露在周圍人的視野之中,也稍稍地影響了一些美感。
“這是自然。”
“雖然不清楚五條悟怎麼會淪落到這種地步……但不成敵人的話,豈不是更好?”
漏瑚頓時哈哈大笑起來。
“五條悟現在在哪裏!我要去看他笑話哈哈哈哈哈!”
披著夏油傑殼子行動的腦花微微一笑:“好啊,那你就去吧,地址就在……”
***
一家不算偏僻的牛郎店。
雖然是下午,天還沒完全黑,但霓虹燈已經開始閃爍著,顯示著營業。
剛一進門,就可以看到守在吧台後麵的牛郎——白色的長發被櫻紅色的發帶係起,蒼藍色的眸子微微低垂,顯然是在思考什麼事情。
隻是,當客人登上門的時候……吧台後的牛郎就會立馬換上一個燦爛的笑容。
“歡迎客人,需要什麼服務嗎?”
“嘶……阿流,你這個換臉速度好可怕啊。”多川雪成打著哈欠走進來,看到這過於燦爛的笑容,動作猛地就是一頓。
“啊……是你啊。”五條流閃動著眸子,整個人慢慢地蔫了下去。
眼前這個男人看起來精神滿滿,還有閑心跟他打招呼,是他的同事。
說出來你可能不信。
在三天前,他還未來到這個年代的時候……多川雪成才是那個蔫噠噠不想工作的人。而他正想著回到屬於他那個年代,以五條家主的身份繼續跟禪院家的十種影法術繼承者決一死戰。
隻是很不巧。
那天風很大,他剛把人打了個半死不活,就穿著破破爛爛、連五條家家紋都看不清的羽織來到了幾百年後的東京,且正處於饑餓的狀態,站在原地一動也不想動。
而這個時候,剛從對麵花花綠綠街道走出來的黑發少年多川雪成,看到他孤獨站在這裏很久,隨口問了一句:“餓不?想要工作不?我們這急需人手。”
當時他十分感動,連忙點頭跟過去,趁著夜色、肚子饑餓、腦子混沌想不清楚事情的情況下,簽訂了一份臨時工作協議。
“五條流?聽上去好像是大少爺的名字啊!”
五條流驕傲抬頭。
什麼大少爺!他可是家主!五條家的家主!
“不過嘛,衣服髒兮兮地怎麼也不像是大少爺……算了,懶得問這種事情。”多川雪成瞥了眼掛在牆邊上的鍾表:“糟糕!馬上要到開店時間了!總而言之阿流先去換一套西裝吧,一會要招待客人呢!”然後就抬起手,摁著他的肩膀朝著裏麵換衣室走去。
當時,滿腦子隻剩下“招待客人”這幾個字的五條流:????
啊??
啥玩意??
讓他去招待客人!
狗屎!!!
“阿流,簽訂了合同就不能反悔啦!”
五條流:“……住口啊你!我們才認識一小會!”
然後,就在推推搡搡的過程中,來到了換衣室。
在幾百年前的日本,貴族多是穿衣冠裝束,女性還要纏打衣小袖一堆聽上去就很沉重的東西。
五條流當年也穿過那麼一兩次。隻是,當他發現這玩意壓根就不擅長拔刀跟祓除咒靈以後,幹脆隨手一揚,自己喜歡穿什麼就穿什麼,大不了不跟外頭那些個貴族來往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