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複看了幾遍這封遺書,範劍隊長長長的歎息一聲,道:“我們錯了。”
然後,他看向劉樂,慚愧萬分道:“對不起,我們應該聽你的。”
大家都看向劉樂,滿是歉意。
如果早聽劉樂的,就不會錯了,也不會吃這麼多的苦頭,毛壽也不會死。
可惜,那個時候,他們看不起劉樂,罵劉樂,還叫劉樂做啞巴。
真叫他們羞愧難當。
同時,他們心裏也是萬分不解。
劉樂的實力明明很低微,為何會知道正確的方向?
“從現在開始,聽我的也不晚。”劉樂淡淡道。
“好,我們聽你的,原路返回。”範劍答應道,然後轉身就走。
楊偉看著地上的屍體,悲傷道:“咱們把他埋了吧!”
“省省力氣吧!”範劍並不讚成,覺得沒有必要費勁,更沒有必要費時。
“他是我的朋友。”楊偉從包裏取出寬刃刀,開始挖坑。
如果沒有人願意,他寧願自己幹。
眾人全都停了下來,眼看劉樂開始幫忙,他們也紛紛取出各自的靈器,挖坑。
很快,坑挖好了,屍體被埋了進去。
然後大家踩著來時的腳印,開始原路返回。
炙熱的陽光仍然在頭頂暴曬著,把人的皮膚都曬裂了。
一行人,皮膚發黑,就像塗抹一層機油。
隻有劉樂是個例外,在小黑龍的保護下,他白白淨淨,還是那麼帥氣陽光。
有了水的補充,眾人的速度快了許多,隻到經過毛壽屍體邊時,這才停下來。
“把他埋了吧!”範劍和毛壽關係不錯,他建議道。
眾人取出各自的武器,開始默不作聲的挖坑,把毛壽埋在了這裏。
毛壽的靈器長劍被插在墳頭當成墓碑,劍柄上掛著毛壽的武者證。
眾人對著小墳頭行了一個武道禮,就連忙繼續趕路了。
一路上,大家沉默不語,就像銜枚急走的軍隊。
隻有張朋特意跟在楊偉身後,不停追問著:“你和我老婆是怎麼認識的?”
“你們怎麼又聯係上了呢?是你騷擾的我老婆,還是我老婆找的你?”
“她的第一次,是給了你這個混蛋嗎?”
“我警告你,你不許再騷擾我老婆,你要是敢拆散我們的家庭,我和你沒完。”
“自從你們開始聯係以來,你們有沒有約會過?”
“你有沒有把她勾引走?她是不是已經出軌了?”
“你們背著我,都做了些什麼?”
楊偉後悔至極,想不到張朋是這種人,早知道就不說了。
他真擔心張朋回家後,找老婆質問,要是張朋因此打了老婆,他會心碎的。
於是,楊偉加快腳步,跑到範劍前麵,想把張朋甩開。
可是張朋就像跟屁蟲一樣,始終跟著他,仍然疑惑重重的問這問那,從剛開始有沒有睡到一起,到後麵睡了幾次,簡直喪心病狂。
楊偉被折磨得不輕,求救般的看向範劍。
範劍有氣無力的勸道:“省省力氣吧,這些事情,等活著回去再問也不遲。”
張朋這才消停了一會兒,可是仍然恨恨的瞪著楊偉,目光裏不但燃燒著熊熊怒火,帶分明帶著濃濃的醋意。
眼看從範劍這裏,什麼都問不到;他就決定回家後,狠狠地審訊老婆。
大家快速趕了一段路,水就喝完了。
當一個人沒水的時候,他還能忍著。
當大家都沒水的時候,他們就一起看向了劉樂,仿佛看著一汪水。
劉樂被他們盯的毛骨悚然,隻好又取出一箱,分給大家。
一箱二十四瓶,他們六個人,剛好每人四瓶。
“一瓶一億,四瓶就是四億,加上之前的四億,你們每人欠我八億;等找到通道回去之後,記得還給我。”劉樂一邊把水遞給他們,一邊說道。
眾人隻是黑著臉接水,沒有人應聲;顯然,誰都不願意付錢給劉樂。
這特麼不是十塊八塊,而是十億,誰能受得了?
他們冒著生命危險,下一次天坑,酬勞也隻有十億左右。
現在算來,竟然連喝水都不夠,能有好臉色才怪。
沒多久,水又喝完了,眾人再次停下來,向劉樂要水。
這次,劉樂並沒有直接把水取出來,而是先取出筆和紙,還有一張桌子。
他把筆和紙放在桌子上,示意道:“打欠條,誰打欠條,誰有水喝。”
“一瓶一億,你們打多少欠條,我就給你們多少水。”
趙農最先不滿道:“劉樂,你幫我們,我們感激你。”
“可是,你這樣做,就是坑我們啊!”
“一瓶水一億,就是找遍全球,也沒有這樣的價格。”
畢芸濤也氣憤道:“你這是強買強賣。”
楊偉搖了搖頭:“我喝不起這麼貴的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