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珍貴的畫卷,竟然被毀了。”
“你是踐踏曆史的罪人,你是毀滅藝術的元凶,你是個喪心病狂的混蛋。”
“臭小子,你賠錢吧,三千萬,你賠償衛老板的損失。”
“賠錢可不算完,給老子跪下道歉,喝老子的洗腳水吧!”羅鉦皓叫囂道,“然後,老子還會報警,讓警察把你抓起來,你下半輩子,在監獄裏度過吧!”
“敢毀壞價值連城的藝術品,這是刑事犯罪。”
白雨韻都偷偷的離開了,退到更遠的地方,她不忍心看到劉樂那淒慘的一幕。
“老師,你好糊塗啊!”連白宇澤都責怪起劉樂來,這些人全都有頭有臉,還有一定的社會地位,連他在這裏都不夠看,他真不知道劉樂哪來的膽子當眾毀畫。對於一些愛畫的收藏家來說,毀了一副名畫,比殺了他們更加難以接受。
白宇澤真的兜不住了,他想趕快逃跑,四周卻已經被堵得水泄不通。
他可憐兮兮的看向牛晨陽,希望牛晨陽能把劉樂救走。
可是,牛晨陽隻是像石柱一般的立在那裏,沒有半點反應。
他再找白雨韻,想求白雨韻幫忙時,竟然找不到了。
看來,連白雨韻都要放棄劉樂了。
這可怎麼辦?今後真的沒法在古玩界混了。
等到這些聲音漸漸的減弱,劉樂這才說道:“瞪大你們的狗眼,認真的看看。”
竟然還敢罵人?
有人直接被氣得吐血,實在沒有見過這麼狂妄的青年。
不過,他們還是看了過去,隻見劉樂從畫卷裏抽出一條絲線。
“這是棉綸,是現代的產物,怎麼會出現在唐朝的畫中?”劉樂問道。
眾人立刻傻眼了,他們都不是瞎子,不少人已經認出了棉綸。
這確實是現代的產物。
“把一副假畫當成至寶,聽不進別人的意見,你們這些家夥,也配稱為收藏家嗎?也配別人叫你們大師?你們才是汙了大師之名的人。”劉樂教訓道。
一眾大佬麵色發苦,冷汗直冒,戰戰兢兢,仍然難以接受眼前的現實。
“怎麼會有棉綸?這幅畫怎麼可能是假的?”
“唐玉清不可能騙人。”
“前天我還來看過,這畫是絕對的真跡。”
“可是,這真的是綿綸啊!”
“真的是假貨。”
“一文不值。”
特別是羅鉦皓,突然迎天長歎,一巴掌就抽在了自己的老臉上。
然後怒吼起來罵道:“唐玉清,你個混蛋,你特麼騙人。”
“你因為就要死了,難道就不要臉了嗎?真是個死不老臉的老東西。”
陸政修倒是一陣暗樂,想起羅鉦皓剛才安慰了自己,他就趁機安慰道:“字畫雖然是假的,但畫風卻能以假亂真,收起來,轉手賣出去至少也能收回點損失。”
然後,他也不理會羅鉦皓的憤怒,用力擠開眾人,氣喘籲籲的來到劉樂麵前,打躬作揖恭恭敬敬的說道:“劉大師,你還收徒弟不?”
“滾。”白宇澤直接把他推開了。
然後擦去額頭上的興奮汗水,手舞足蹈道:“老師,我就知道你是天下第一。”
白雨韻也連忙走了回來,一把抓住劉樂的手,佩服的五體投地。
“劉大師,你真是太厲害了,你是眼睛,無人能比。”
現在,她的心裏又是另一翻感慨,那是無論如何也要把劉樂招攬籠絡住。
有劉樂這麼厲害的鑒寶師,她的玉軒樓今後就能穩賺不賠。
劉樂鬆開白雨韻的小手,轉身注視著羅鉦皓,淡淡道:“吃。”
羅鉦皓全身一哆嗦,就哀求的望著劉樂,羞愧道:“劉大師,你才是真正的鑒寶大師,我們比著你,相差了十萬八千裏。對不起了,實在對不起。”
“吃。”劉樂再次說道。
“我可以不吃嗎?”羅鉦皓小心翼翼的商量道。
“你要食言?”劉樂玩味的問道。
“我……”羅鉦皓又抽了自己一個大嘴巴子,把臉都抽腫了。
白宇澤嘲笑道:“是你自己說的,這畫如果是假的,你就吃了。”
“大家全都聽到了。”
“羅禿子,你今天要是敢食言,今後誰還會相信你?”
“誰還敢和你做生意?”
羅鉦皓自然知道,這個行業最重誠信,人活一輩子最重要的也是誠信。
活到他這個歲數,又有這麼高的社會地位,有時候誠信比性命都要重要。
他怎麼能言而無信呢?還是當著這麼多的業界大佬的麵。
可是這畫,實在是難吃啊!
會吃出病來的。
最終,他的喉結滾動一下,還是一口咬住仕女的發髻,撕下一大塊咀嚼起來。
“哇,羅大佬真的吃了。”展廳裏頓時驚掉一地下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