嗞。
四周響起一陣倒吸涼氣的聲音。
一千萬的診費,竟然還嫌少?竟然還想再要一千萬?
如此昂貴的診費。
也就像朱家這種豪門大戶才付得起,換個普通人家,就是病死也拿不出錢來。
劉樂立刻教訓道:“治病救人,是醫生的職責,可不能以賺錢為目的。”
“是是是。老師說的對。”白宇澤急忙答應,就像一位乖乖聽話的小學生。
有人都噗嗤一聲笑了起來,覺得白宇澤真是滑稽可笑。
麵對劉樂,似乎比麵對祖宗還要客氣和尊敬。
劉樂看向四周圍過來的醫生和護士,淡淡的問道:“你們都不用上班嗎?”
轟。
那些醫院工作人員們,轉身就走,急忙回到了各自的工作崗位上。
連其他科室的醫生和護士,也被劉樂這麼一說,全都嚇跑了。
隻有幾位專家級醫師和鄧如雪,仍然站在這裏。
劉樂看向鄧如雪,今天的鄧如雪穿著一條很美的白裙子,亭亭玉立,風姿卓窈,就像下凡的仙子一樣迷人。
就是那眼神有點火熱發亮了,癡癡呆呆的,似乎對自己充滿了幻想。
這樣的神態,讓劉樂心頭也是一片火熱了。
就像兩股電流突然交彙在一起,碰撞出了漂亮的火花。
隻是四周還有一些專家醫師沒有離開,此時可不是暗送秋波眉目傳情的好時候。於是,劉樂挑了挑眉頭,笑問道:“鄧院長,你不用上班嗎?”
鄧如雪突然回過神來,瞟了劉樂一眼,傲慢的說道:“我現在就是上班。”
“哦,上班就是盯著我看嗎?是不是被哥迷住了?”劉樂摸了摸自己的下巴,很是臭屁的問道,然後就咧開嘴,嘿嘿的怪笑起來。
鄧如雪頓時板起臉來,揚起白皙的脖頸,冷哼道:“德性。”
然後,為了掩飾尷尬,她不再理會劉樂,而是笑盈盈的看向白宇澤,客氣道:“白老師,歡迎您蒞臨指導。”
白宇澤給劉樂下跪的那一幕,也同樣把她震撼了。
她剛才盯著劉樂看,也確實被劉樂的魅力迷住了。
那個不發一言,就嚇得朱銀川的三位子女下跪的青年;那個連白宇澤都心甘情願下跪拜師的青年;一下子觸動了她那沉寂已久的芳心。
不過,當她回過神來之後,又覺得劉樂就是一位普普通通的主任醫師了。
特別是那壞壞的色色的而又怪怪的笑容,哪裏還有一點神醫風範?
如果說這些人是神醫,真的對不起‘神醫’二字。
“鄧小姐,不要客氣。”白宇澤微微點頭道,“我今後要跟著老師了,老師在這裏上班,我可能也要在這裏上班了,不過,我不要你們發工資的。”
鄧如雪明眸一亮:“我代表醫院熱烈歡迎白老的加入。”
“見過白老。”許誌武和趙兵那些醫生,紛紛上前問侯。
白宇澤在他們心目中,那是醫學界泰山北鬥似的大人物,平時隻能在電視節目裏看到。現在,麵前的可是真人,他們恨不得撲上去要簽名。
能和白宇澤在一起工作,那是他們天大的榮幸。
特別是許誌武他們,也深知劉樂醫術的神奇,現在眼看連白宇澤都心甘情願的拜劉樂為師,這更加堅定了他們跟著劉樂學習醫術的決心和信念。
恨不得真的做劉樂的兒子,像古代的孝子那般,把劉樂供養起來。
眾人寒暄之後,鄧如雪突然向劉樂問道:“那五百萬的診金怎麼處理?”
據她所知,這是誌海醫院自接診病患以來,收費最高的一次治療案例。
一下子收了五百萬,而且隻用十分鍾就治好了,病人還不用住院,直接走了。
這錢,簡直就像白撿的一樣。
要是每天都來這麼一例,劉樂一人就足以養起這麼大一家醫院了。
劉樂淡淡道:“我希望咱們醫院能成立一項專門補助窮困患者的基金會。”
“你什麼意思?”鄧如雪眨了眨美眸,問道。
沉吟片刻,劉樂繼續說道:“咱們都知道,來自國家的補助少得可憐,這麼大的醫院裏,幾乎每天都有患者,因為花光了家產而無法繼續治療。”
“他們不得不絕望的離開醫院,回家慢慢的等死,這實在讓人痛心。”
“咱們要幫助的就是這些人。”
白宇澤立刻讚成道:“好,老師胸懷廣闊,虛懷若穀,深明厚慈,我要向老師學習。所以,我個人願意無償的拿出五百萬,加入這個基金項目。”
鄧如雪嘴角上揚,露出一臉燦爛的笑容。
她想不到劉樂會做出這種大義仁慈的決定,這真的出乎她的意料了。
據她所知,劉樂來自農村,家裏並不富裕,而且在市裏無車無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