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曉荷察覺到有一雙溫暖的手為自己蓋上棉被,便緩緩的轉醒,剛蓋上不久的棉被也跟著落下。
“小…土豆……?”
“小姐,你快醒醒吧,等會兒就要啟程去逝佛廟了。”
陳曉荷隨意的點了點頭,站起身揉了揉眼袋,小土豆扶著陳曉荷站起做到一旁的貴妃椅上便去端水盆進來為陳曉荷洗漱。
洗漱完畢後,小土豆又叫了另外兩個婢女進來為陳曉荷梳妝。
“小土豆,隻是去參拜而已,沒必要打扮的如此隆重吧?”
“小姐,你不知道,這一次出巡上逝佛廟是為太後娘娘求福,北堂將軍也會一同前往,總之這一次一定要打扮的漂漂亮亮的。”
小土豆說完,也沒顧忌陳曉荷願不願意,直接叫兩個婢女上去替陳曉荷梳妝,陳曉荷看著小土豆這一次勢在必行的模樣,搖了搖頭輕笑下。
“不行,小姐不適合這個顏色,換換換。”
“不行不行,這個有些太重了,小姐帶著不舒服。”
“都說不要拿太重了……”
看著小土豆在兩個婢女麵前一會兒說那個好,一會兒又說這個,陳曉荷看著小土豆笑了笑。
小土豆……還是和以前一樣呀,希望你一輩子都保持這樣的純真。
折騰了許久,冷影在陳曉荷門外有些等的不耐煩了,從清晨一大早她便來到了陳曉荷的院子等著。
等了都一個時辰了,裏麵的人卻還沒有準備好,而她和煙瑩就必須在外麵頭頂著大太陽,等著裏麵的人梳妝打扮?
憑什麼?就因為她是嫡女嗎?事事都要順著她的心思來,什麼喜歡的東西都要讓給她?
她不甘……她不願!
這時陳曉荷梳妝完了,緩步走了出來,正好對上了冷影看著她怨毒的眼神,可隻維持了三秒便轉換成擔憂,像是一個姐姐很關心妹妹的神情。
若不是陳曉荷習慣了觀察人的眼神,恐怕也會以為剛剛是錯看了。
陳曉荷見冷影笑盈盈的迎上來握著她的手,邊走還邊說著:“妹妹,怎麼這麼遲才出來呢?姐姐在外頭等的可著急了,這一次可是皇上親點我們林府姐妹兩人一同前往逝佛廟為太後祈福呢。”
陳曉荷笑了笑,不動聲色的從冷影的手中抽出自己的手,說道:“還不是小土豆,說什麼這一次要好好打扮打扮,不能失禮於人,就耽擱了許久,真不好意思了呢,姐姐。”後頭兩個字咬的特別重。
冷影見陳曉荷抽出自己的手,尷尬的笑了笑,也沒有向前搭去,隻是自顧自的走在陳曉荷前麵而已。
陳曉荷遠遠在府邸前門見到了北堂耀,緩緩的向他行了個禮便坐上了轎車。
兩年了,因邊疆的軍事繁忙,許久沒有再見到陳曉荷,如今陳曉荷已不再是小女孩,而長大成一位亭亭玉立的少女,想曾經在杏花樹下吟唱離騷一詩的女孩也長大了,不免感歎,心裏更有些浮動。
冷影看見北堂耀的眼神一直未曾離開過陳曉荷的身上,心裏不知為何有一絲不舒服,充滿了嫉妒,明明是第一次見到北堂耀,為何自己的心裏會這麼不舒服看著別人而不是自己?
冷影的目光不知覺冷了冷,帶著一絲不善的看著陳曉荷,卻不知她這樣的眼神已經落入了北堂耀的眼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