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西莎,這是我的表哥,卡特勒。”我回以微笑,並用手指了指一旁的卡特勒,介紹道。
我和貝拉相對和平地笑了笑,一旁的卡特勒卻是一點反應都沒有,隻冷冷地看著我們兩個。
我也懶得理他,跟貝拉一起走出了行政辦公室。
“你們也是剛轉來的?”走出門的時候,貝拉問。奇怪的是,她問這話的時候似乎還帶著隱隱的期待。
“我不是,他才是。”我豎起拇指向後指了指。
貝拉極快地向後看了眼,又迅速地轉回了頭。
這個時候,我忽然想起我剛剛來之前下的決定,悄悄回頭看了眼卡特勒,卻發覺他正盯著我和貝拉兩人的背影。見我回頭看他,他微微揚起下巴,似是挑釁地對我扯了扯嘴角。
於是我怒了,拉著不明所以的貝拉往前跑了幾步,回頭見卡特勒依然慢悠悠地走著,應該聽不到我和貝拉的對話,我才神秘地壓低了聲音道:“貝拉,有件事我想我不得不先提醒你。”
或許是被我神秘的態度勾起了興趣,貝拉莫名地低問道:“是什麼?”
我先是瞥了卡特勒一眼,才用一種家醜不可外揚的沉痛聲音說道:“知道我的表哥為什麼要從一個繁華大都市轉到這裏來麼?因為他被那兒的每一個高中開除了!”
貝拉微微瞪大眼睛,吃驚地瞥了卡特勒一眼,問道:“他……他做了什麼?”
“不,你應該問他還有什麼沒做!”我立刻接道,同時恨鐵不成鋼地搖頭歎息道,“為著這個除了殺人什麼都幹過的兒子,他的父親傷透了腦筋,最後隻好把他送到我們這個偏僻的小鎮來,想要磨一磨他的性子。”
說完了,我滿意地看到了貝拉瞥向卡特勒時那有些詭異的視線,頓時覺得心中很愉悅——背後說人壞話什麼的,造謠什麼的,最美好了!
卡特勒應該是聽不到我們的談話內容,但能感受到我們的詭異視線。他微微皺了皺眉,嫌惡地瞪了我一眼。
我現在很高興,所以就回了他一個大大的笑容,結果收到了他不解卻更加犀利的瞪視。
我愉悅地哼著歌,拉著貝拉走得歡快。
走出行政樓後,我發覺樓門口停著一輛大紅色的小卡車。在我們進去之前,這裏還沒有這輛車,那麼毫無疑問,這車是貝拉的。
“你們的車不在這兒?那……要不要坐我的?我想……我是說第一節課的大樓可能離這裏有點遠。”貝拉邀請我們的時候,手指緊緊地捏住了自己的背包帶子,指節都有些發白了,顯然她不常這樣邀請他人。
“好啊。”我看了眼這裏跟三號樓的距離,欣然答道。
上午的第一節課是梅森先生的英語課——哦當然了,這裏的英語課跟我們那兒的語文課性質是一樣的。
當我坐上貝拉車的副駕駛座的時候,卡特勒也很自覺地坐到了後排——雖然我挺希望他不屑於坐卑賤的人類的車子,而是徒步走去三號樓。
我們到教室的時候,並沒有遲到,相反,時間還很充裕,梅森先生問了卡特勒和貝拉的情況,就給他們在聽課證上簽了字。
而我們這三個人的組合,顯然吸引了教室中絕大多數人的目光。
見貝拉在教室門口頓了頓,似乎有些怯場,我拉起了她,直接走到一張空的桌子上坐下。
“他……”貝拉看了眼跟在我們身後的卡特勒,欲言又止道。
“不用管他。”我打斷了她。
卡特勒經過我們的時候沒有停頓,在眾人的注目禮下走到距離我們有兩張桌子的位置上坐下,像是沒有看到我們似的。而他的身邊,坐著的是一個□□的金發美女,看了看卡特勒,又看了我一眼。
——咦,她看我幹什麼?
我正有些奇怪,教英語課的梅森先生已經拍拍手,示意開始上課了。
我隻好收回視線,打起精神對付英語課。
是的,雖然我接受了西莎的一些記憶,但西莎本來就對英語課不怎麼在行,對於我這個非土著來說,這英語課就更是折磨了。
這課一開始的時候,梅森先生已經給我們發了閱讀目錄,包括莎士比亞、勃朗特、福克納、喬叟……我很抱歉,除了莎士比亞,其他的我一個都沒聽過……還好這課不需要我們寫論文也不需要正經的讀後感,隻需要在課堂上回答一些主觀問題賺取平時分以及最後期末的時候交五張這一學年所讀名著的海報就可以了。要不然,我想我一定會瘋的。
我看到我臨時的同桌貝拉小姐看著梅森先生補發給她的閱讀清單,也不知道在想什麼,微微勾起了唇角。大概是因為這不是需要麵對人的笑容,她的笑顯得自然多了,也可愛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