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波炫耀,時思子真想給她打100分。
時思子點點頭:“你現在是南家的千金,確實能夠得上他了。”
時知媛臉色難看了一陣。
時思子笑了,故意諷刺她:“是不是挺後悔那麼晚知道‘換爹’這條路的?”
若是早知道,說不定早就能夠上靳言安這個高枝了。
時知媛眼神變了一瞬,轉而得意:“那又怎麼樣?我勸你離言安哥遠一點,你心裏清楚,你們倆不可能。”
時思子氣定神閑的說:“離不離開他,我說了算。”
“你說了算?”時知媛哂笑了下,胳膊環抱起來:“你真當你的那些破事別人查不到嗎?”
時思子咬肌輕動,眼中的心虛一閃而過,
時知媛得意起來:“不想我把那些事昭告天下,就離開言安哥,他不是什麼人都能碰的。”
“威脅我?”時思子無所謂的笑了下:“你媽那些爛大街的照片,網站上到現在還有吧。”
當年北清大名鼎鼎的交際花,人手可掐的爛玫瑰。
時思子句句珠璣:“你說得對,他這種人,確實不是什麼人都能碰的,如果我不可以,你這種髒東西的女兒更沒資格。”
時知媛眼神冒火,最終一句話沒說。
她母親的出身,是她這輩子都抹不掉的東西。
回到座位上,時思子歎了口氣。
這種劍拔弩張的日子過得並不開心,逞得一時口舌之快,沒什麼用的,想起剛剛時知媛說的那些話,確實像一把刀子刺在她胸口。
那些血淋淋的畫麵,她至今都不敢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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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紫娟突然發來信息,說,想出去走走。
夜裏林未家約起。
跟靳言安提前發了信息,晚上去了林未家聚會。
喬紫娟兒子三歲,剛上幼兒園,在客廳裏玩,喬紫娟忙前忙後做飯,林未和時思子打下手。
喬紫娟切菜的時候挺開心的:“最近財產分割剛做完,離個婚前前後後拖了半年才結束。”
時思子歎氣:“太正常了,算付楓有良心,沒跟你太多糾纏錢財方麵的東西,還給了你公司股份。我之前遇到一個男的出軌,什麼都沒給女方,打官司,財產分割,前前後後拉扯了一年多。”
有錢人這些東西很繁瑣的,公司股權變更,房產過戶等等都需要時間。
林未點頭:“你這有什麼打算嗎?”
“畢業後就當起了家庭主婦,現在突然要開始獨立,真的有點不知道幹什麼,一切都要重新開始。”喬紫娟切著白蘿卜,黯淡道:“希望以後的日子越來越好吧。”
“會的。”時思子說。
喬紫娟:“我爸媽年紀大了,我出去玩這一周,如果我兒子有什麼事,麻煩你倆照應著點。”
時思子明白,她想出去放風,想去一個誰都不認識的地方自己待幾天,幾年的婚姻生活讓她疲倦至極,所以,一段不好的婚姻到底會給女人帶來什麼?
三人坐在飯桌上,舉著紅酒幹杯,林未問:“娟子,還想找嗎?我給你介紹。”
時思子阻止:“你可別,你自己到現在單著呢,自己都整不明白愛情,還說別人。”
“我怎麼整不明白了?”林未反駁:“我是覺得男人耽誤事兒,我身邊大把大把優質男。”
“你就別操心我了,現在哪有功夫想那些。”喬紫娟突然話轉向時思子:“對了,你跟言安怎麼樣了?”
正喝著紅酒的時思子頓了一下:“我倆?就那樣啊。”
喬紫娟想了想,耐心說道:“我勸你想清楚一點,獅子,婚姻不是光有愛情就可以的,像你們這種家庭、社會地位差距那麼大的,戀愛可能很幸福,但結婚,會是另一種樣子。”
林未反駁:“我不這麼想,言安有多喜歡獅子大家都知道。”
“我沒想那麼多。”時思子抿了一口紅酒,嘖嘖兩下,眨了眨眼睛:“結婚,感覺離我好遠,過一天算一天唄,最後不在一起,也沒關係。”
她早做好打算了,可能跟靳言安就是很幸福的談個戀愛,等他要結婚了,或者不需要她了,她就離開他。能攜手走過一程,就無怨無悔。
跟他結婚,應該不可能吧。
十七八歲沒想過結婚,現在不敢想。
她明白喬紫娟說的話,心裏也清楚她和靳言安的差距,但是,還是想要幸福。
她也想,追求幸福。
哪怕萬人阻擋,隻要靳言安敢,那她飛蛾撲火又怎樣。
喬紫娟第二天就走了,給她和林未叮囑了一些事兒,開啟了她的自由旅行。
在她走後的幾天裏,付楓無不意外的找上了她和林未。
但半年過去,他的臉上已經沒了當初死活不離婚的那種戾氣。
兩人坐在咖啡廳裏,心平氣和的聊天。
付楓問她:“娟子去哪兒了?”
時思子搖頭:“我真不知道,她沒跟我們說。”
“如果她有什麼難處…”
時思子淡淡的笑了:“等到花枯萎才知道珍惜,你覺得還有用嗎?”
付楓抿了抿唇:“是我對不起她。”
從付楓的眼裏,不難看出他的內疚和失落,或許還有自責,更多的,還是想跟喬紫娟重新開始。
但一切,都沒用了。
回到家,時思子剛出電梯,靳言安家裏的門就開了,小貓咪站在門口,盯著時思子看。
“你怎麼知道我這個點回來?”時思子換著拖鞋抱著貓進門。
“這房子不怎麼隔音。”
聽到電梯響聲就知道她回來了。
時思子聞到香味,問:“做飯了?”
靳言安圍著一個灰色的圍裙:“煮的海鮮麵。”
時思子嗅嗅鼻子:“好香哦。”
“熟了,來盛飯。”
時思子跟著他來到廚房,洗洗手,看見鍋裏浮在湯麵的蝦,貝類,生蠔,花蛤,魷魚,時思子咽了咽口水:“這一碗在外麵要賣好多好多錢呢。”
靳言安敲了敲她頭頂:“快吃吧,饞鬼。”
兩人坐在桌子上吃麵,時思子覺得這個麵好好吃,跟他聊天:“你這個湯怎麼做到那麼鮮的?”
“不知道,嚴格按照菜譜。”
時思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