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這事我熟。
於是雲鶴道:“昨夜不知摔哪兒了,有點恍惚,考你一道題,這裏是哪座城池。”
“公子,你就別玩了,步公子要不行了。”
“嗯?”雲鶴不滿皺眉。
“回公子。”來人拉長著聲音,“這裏是祿陽國南境的泰羅城的雲府。”
“很好。”都不曾聽說過,看來我確實是死了。
雲鶴抬手把人身上的帶子都解了下來,試探道:“說吧,那個步公子怎麼了,又是誰?”
“哎喲,我的公子耶,步公子可是您的至交好友,您要玩,也得等步公子出來後再玩呀。”
“到底是怎麼回事?”
“昨天步公子在春陽樓點了一個女子,老鴇今天發現那女子死了,老鴇告了官,官府就把步公子捉進衙門去了。”
“帶路吧,去衙門。”雲鶴對人抬了抬下巴道。
“好嘞,公子請,馬車已經停在門口了。”
“對了,你叫啥來著?”
“哎喲,公子,這都什麼時候了,您還玩這失魂症。”
“嗯?”雲鶴挑挑眉,真不錯,還真的會自動完善劇情。
“好嘞,小的雲樂,公子從小到大的貼身侍從。”
~
“雲鶴,雲鶴。”雲鶴才踏進官府的門口,就見步星染一個勁地朝他招手。
步星染招手招得歡了,他卻頭疼得緊:他修為和靈力都在,排除了穿越,如今又見到步星染,也排除了幻境,所以他這是進了什麼鬼地方。
“啪,”驚堂木一聲震響,堂上知府喝道:“公堂之上不得大聲喧嘩。”
雲鶴看了一眼瞬間立正站好的人,心下念念道,不是步星染?哪來的妖魔鬼怪冒充步星染,所以這是什麼地方?
“堂下來者何人?”
“在下雲鶴。”雲鶴拱手道。
“來此何事?”
“聽聞步公子殺了個女子。”
“我……雲鶴,人命關天呢,就算是幻境你也不能這麼玩我啊。”步星染不可置信低聲對雲鶴道,他知道損友損,沒想到能這麼損。
“步星染?”雲鶴抬眼瞟了一眼人,這人還能這麼安分?
“廢話,一頭霧水呢,你趕緊的,先把我弄出去。”步星染咬牙切齒。
“公堂之上,不要交頭接耳,有什麼訴求直接說出來。”
“好,那請問知府大人,步星染所犯何事?”知道這是幻境,雲鶴便開始放開手腳幹,先搞清楚這幻境要幹啥。
“涉嫌謀害人命。”
“步星染可有供認他是殺人凶手?”
“沒有。”
“可有證據證明步星染是殺人凶手?”
“並無。”
“既然如此,那傳召步星染隻是為了例行詢問,為何如此大張旗鼓?並無證據、也無證人指證步星染就是殺害那青樓女子的人,知府大人派人持刀持械押送步星染,如此做法是否妥當?”雲鶴步步緊逼,心裏卻在慶幸還好來的路上跟那雲樂問了個清楚。
“放肆,本官行事還輪不到你來置喙。”知府怒目張視,道,“師爺,告訴他們,本官做法是否有失偏頗。”
“是,大人。”一身著青色長褂的中年儒雅男子起身拱手道,“今早接到春陽樓老鴇報案,我司第一時間趕到了案發地點,死者為春陽樓四等□□尋芳,死時平躺床上,寢衣完好,麵容安靜,似死於睡夢之中,其口中發現毒藥,懷疑是下毒謀殺。屋內財物並無損失,首先排除了殺人斂財;死者剛接客不久,客人也就幾人,經了解,死者一向與人為善,在樓中風評不錯,也就排除了仇殺。”
中年男子瞥了一眼步星染,道:“昨日死者接待的最後一個客人是步公子,雖然不知道死者和步公子發生了什麼事,但死者死於步公子離開後一個時辰左右,也就是子時左右。無論如何,目前看來步公子的嫌疑是最大的,大人的做法也是防患於未然,雲公子可還有異議?”
雲鶴理了理衣冠,行了一個禮,道:“大人秉公執法,我們自是沒有異議的。”
“如此就好,仵作還在做進一步的驗屍,步公子自來後隻說了自己亥時正就走了,什麼也不知道,人命關天,步公子還未知道事情的嚴重性。就先請步公子移步牢房吧,來人!將步星染押入大牢。”
“等等。”雲鶴伸手攔住上前的衙役,對知府道,“大人,步星染雖有嫌疑,卻無殺人動機,直接入牢房不太公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