埃文斯留下一張紙條,在114病房放了很久。
一張怪物草繪。
麵對不可見之物,埃文斯縱使身懷異術也難以抑製心中恐懼,一種神秘的東方秘術讓他可以窺見一些形象。
直到後來埃文斯蛻變成怪物,才放棄描繪黑暗中的怪物,因為它們並沒有想象中那般可怕。
甚至有些弱小。
紙條被拉爾塞的父親拿來作為證據,向拉爾塞傳遞關於怪物的信息。
當時並不知道隔壁是自己兒子,又有很多事情纏身,不得不應付精神病院裏的工作人員——老霍爾派過來的看守。
白嘴鴉傳遞信息時斷時續,天知道給拉爾塞帶來了怎樣的焦急,他開始猜忌。
猜測114病房裏住著什麼人?
病房裏的人是人還是怪物?
說的話是真是假?
拉爾塞的父親可不知道自己兒子有那麼多想法,他需要應對精神病院工作人員,每天都會來注射鎮定劑。
很多時候,他其實並不清醒,或者說清醒的不徹底,
鎮定劑被放進吊瓶裏,每天晚上八點開始注射。
最開始注射時會發出滴答滴答的響聲,也會在某一個時間點戛然而止,持續時間或長或短。
至於什麼原理,怪物的世界裏無法猜測。
曾經令拉爾塞無比心煩的聲音,其實就是那種滴答的聲音,每天晚上在八點左右響起。
那個時候正好白嘴鴉到來。
拉爾塞的父親做過訓練,他提前寫好紙條,利用滴答聲作為信號,來控製白嘴鴉。
埃文斯消失以後,代替他來114病房的人是一位腦殼空空的家夥。
身體僅剩一副空殼子,內裏被怪物觸手塞滿,還保持著原來的生活習慣。
有時會在114病房坐一會兒,他會拿出一些人類的食物共享。
可他沒有嘴巴,隻是在麵皮上開了一個空洞,食物投喂進去會被觸手攪碎。
說話不是從嘴裏發出來,而是在身體中不知道哪個部位,發出來一些奇奇怪怪的聲音。
有意思的是這個人非常愛說話,經常操著一口奇怪的口音與拉爾塞的父親聊天。
他自稱從怪物島來,曾經是水軍一員,因為海難落到一個神秘島,才成了這般模樣。
很奇怪,這非常奇怪!
為什麼?
被怪物吞噬之後,一般人都不會有太多從前的記憶,而他似乎保留了完整的記憶!
當然這種情況對老霍爾不適用。他和一些當時接受儀式的家人,屬於力量直接降臨,成為高等級怪物。
那也隻有幾個人保持了大部分記憶。
麵前這位定時來打鎮定的家夥,明顯是低等級的家夥,為什麼會有以前的記憶?
拉爾塞的父親企圖探究,但是毫無頭緒,隻能將其當成個異類。
當然這個人在後來追捕拉爾塞的過程中死去,更是死無對證。
事實上真相很簡單,那個人其實是布雷迪假扮的!
真正的怪物被他藏起來,假扮成工作人員接近拉爾塞的父親,目的是找到霍爾家族更多秘密。
在那個時候,拉爾塞和布雷迪竟然沒見麵,也算是個奇跡。
不然,布雷迪可能會少費些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