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聽完瞬間義憤填膺,我不用接著往下說,他們都能自動腦補一部苦情大劇。
“這位女士,按照酒店規定,無論如何我們都不能為您打開房門。但您如果需要見證人和律師的話,我們都很樂意配合。實不相瞞,我業餘考了律師資格證,如果您需要合理分配財產的話,我們可以等他開門之後一起進去取證!”值班經理放下她的職業微笑,眉頭擰緊,仿佛此刻職業素養阻撓了她見義勇為的心。
“嗯,謝謝大家對我的關心,”我用手指撇撇內眼角,蘸掉鱷魚的眼淚:“但是現在,還是先讓我冷靜一會兒吧。”
大家表示理解,回頭散開。
“這位先生,晚上好,您……您住在這房間???!!!”值班經理剛輕柔且不失禮貌的打完招呼,就看到客人拿出金光閃閃的房卡,聲音瞬間高了八個度。
“是,一出電梯就看到你們圍著我妻子,堵在房間門口,一時也沒有散去的意圖,幹脆就在你們背後一探究竟。”他晃晃手中的房卡,環視一圈,微微彎了彎嘴角:“怎麼,打算跟我進去捉奸?”
滴,刷卡開門一氣嗬成,他做了個請的手勢,無人敢動,都被他鎮定自若的王霸之氣震懾住。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時間不知如何應對這場麵。
鄭明揚對大家的反應一目了然,更加來勁,比我還演。他往我這兒走了兩步,眼眸微眯,我頓覺大事不妙,剛想逃開,就被他大力捉進懷裏。他在我發間輕輕一吻,故作深情,接著跟大家解釋道:“不瞞你們說,其實我妻子是最近焦慮症發作,我特地帶她出來找尋當年戀愛的感覺,並沒有什麼所謂的第三者。”他身上有股好聞的味道,也有可能是迷香,我被他按在懷裏一聞,一吻,迷迷瞪瞪,
他這一說,可信程度拔高。輿論風向輪轉,大家看我的眼神都變了,仿佛我真是個瘋婆子。論編故事,我隻服他和吳花朵小時候的保姆,都能顛倒黑白,死的說成活的,可能都是一個導師帶出來的。
他說罷還覺自己冤枉,強行摟著我往前走,到了門口往旁邊讓了讓:“你們進來看看就知道了。”眾人八卦欲濃烈到唰的就推選出律師值班經理,理由是:她考過律師資格證,如果進入當事人房間有什麼不妥當之處,她也能盡量規避。
毫無疑問,裏麵不存在什麼小三小四新歡,我吹得站不住腳的謊言,如同一隻輕飄飄的氣球,被戳穿,空氣中到處可聞piupiupiu漏氣的聲音。鬆糕鞋,果然既不好看又不好穿!
鬧劇曲終散場,我還被迷香迷得腦子嗡嗡亂響,絲毫沒有留意到鄭明揚摟著我的手,已經改變動作,把我整個人從外套中剝離。
“要是我不回來,你就打算穿成這樣冷死自己謝罪?”他手裏暖烘烘,語氣冷成冰。
我拍開他的手一股腦鑽進被子裏,整個人拉起被子蒙到眼睛底,蠶絲被給我的勇氣,讓我還敢開口懟他:“你在想屁吃?美得你!”
“死鴨子嘴硬,”他整個人壓上被子一側,扭頭冷哼:“那你為什麼要三更半夜天寒地凍的出去找我?不就是想跟我道歉,我接受你的道歉。”怎麼回事?!他語氣裏居然有一絲絲暗戳戳的竊喜?
眼看著被子被他壓得從我的嘴巴,滑到脖子,再往下滑少兒不宜。我拚命拽著被沿往上提,心有餘而力不足,完全掙不過這死皮賴臉的貨。
“給你給你,想要被子都給你,”我惱羞成怒,把整床被子掀開,兜頭蓋了鄭明揚一臉,還是覺得不解氣,又踹了一腳被子。聽到他悶哼一聲,轉而又撲哧笑出聲,被踹了還笑,有毛病。
很明顯我們中出現了一個叛徒——mary,添油加醋都跟鄭明揚說的什麼亂七八糟,居然讓他連猜帶蒙蒙對了七八成。說到mary,就想到她在我耳邊的淳淳教導,哪怕她已然叛變,有句話說得也很對,想想我的股份。
我溫某人今天就算是豁出臉麵,也要把鄭明揚討好了,眼珠一轉,計上心來:“我知道你在氣我連著兩天打遊戲冷落了你,不若這樣吧,我有個好主意。我們共同協商一個每天我可以自由打遊戲的時間,你別管我什麼時候用掉這個時間,我也可以當天不用,攢起來在某一天提前向你支出申請。這個時間由我每天取悅你的開心程度可以適當延長,當然加長多久還是你定,你看怎麼樣?是不是兩全其美,從而達到共贏?”
鄭明揚聽罷不氣反笑,但笑得瘮人:“怎麼,你覺得我是因為你打遊戲才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