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第17章 秘會(1 / 2)

焦讚等人沒有得到畫押的證詞,並且寧翎肆完好無損的出了刑司庫,雖然還是囚犯的身份。丘炎很是感歎這位前赤雲部同知大人的囂張之態,不愧是寧平王府小公子!隻不過以焦大人那暴虐的脾性,恐怕這位二世祖的好時日也維持不了太久!況且這位是涉及到皇帝之死的人。

毒殺宣極帝,是關係到國之穩定的大事,寧翎肆作為此事的嫌疑幫凶,必須再次到朝堂由攝政王主審,眾朝官們加以宣判,方能顯示大靖的國威赫赫,皇家不容褻瀆。

丘炎等人羈押著帶著手鐐和腳鐐的寧翎肆,這是要押至皇宮朝堂之上接受最後的審判。

刑司庫與皇宮之間隻隔著一條街,便是平日裏極其熱鬧的聖武大街,但是如需押送犯人,走的則是回岸巷,這是一條專門為羈押重要犯人去往朝堂的犯人之巷,兩邊特地修築的兩尺高牆,路卻很窄,名叫回岸,但是去的人皆沒有回頭是岸者,因為根本就沒有回來的機會。

忽然高牆上出現了數十名墨色勁裝的蒙麵壯士,為首的人無聲的指揮著前兵後陣,緊接著丘炎的前後就被蒙麵者們包圍了。

壞了!有人要劫犯人!京司殿衛們立刻抽出佩刀準備迎戰。

“大膽刺客!”丘炎厲聲嗬斥,神色嚴肅道,“此乃朝廷重犯,勸爾等不要執迷不悟!”

數十位蒙麵者仿佛沒有聽見丘炎的話,漠然地持刀逼近!

緊接著丘炎被前後夾擊,一陣金屬碰撞,打鬥聲夾雜著慘叫聲,一條小小的回岸巷瞬間變的如隔壁聖武大街那樣熱鬧。待其他京司殿趕來之時,寧翎肆已被劫走,丘炎隻得帶著剩餘的殿衛們繼續追蹤。

寧翎肆未被押到朝堂,卻在回岸巷被劫,寧氏朝廷震怒,如果劫匪是金瑤夕一黨,那便更加坐實了寧翎肆的謀逆之罪,隻是現在並無證據,也有言官說如若是金氏劫走寧翎肆用來震懾和離散寧氏朝廷也未可知,所以還不能妄下定論,眼下想法子打擊金氏才是根本。

寧翎肆隨蒙麵壯士們藏在一處農戶的莊子上。

“主子受苦了!”瑾時扯掉了蒙臉的黑布,朝寧翎肆恭敬的抱拳。

“無妨,能先將這鐐銬打開嗎?”寧翎肆麵露慍色。要說這瑾時有時十分聰明,有時也著實笨了些,主子的鐐銬戴了一路,行走十分不便,竟然沒想過先去將其打開?

瑾時一拍腦袋,“小的該死!”接著立刻拿起大刀“啪啪”兩聲將那鐵鏈砍斷,寧翎肆舒適的伸展了下手腳。

“侯爺!”莫小時撤掉蒙麵布,走到寧翎肆麵前屈膝而拜。

“莫小時?”寧翎肆十分驚訝,“我隻給瑾時傳了消息,你為何也在此?”寧翎肆在金瑤夕那次入獄探監之時,讓寧寒帶了句話給瑾時,內容是:提審之日,市井之時。目的是讓瑾時提前糾結些靠譜的禦都兄弟,在提審之日劫囚。但沒想到莫小時也參與其中,而且按照京司殿查案的進度,如此劫囚的行徑一定很快會被查到,作為一個京司殿衛伍長,這樣做無疑是自毀前程。

“主子,”未等莫小時回答,瑾時連忙解釋到,“我本來是向莫伍長打聽提審之日,但他堅持要參與行動莫伍長武功了得,若是加入咱們,勝算更大些”

“你的的腦子被狗吃了嗎?”寧翎肆生氣的打斷了瑾時的話。他生氣是因為瑾時不該隨意拉攏一個京司殿的人來,且此人最不應該是莫小時。莫小時雖未成家,但是上有老母親需要贍養,他如果沾了寧翎肆這個逆賊的邊,就不可能洗的清,京司殿和禦兵們就一定會查到他。

“我既然上了侯爺的船,便未想過再下去!”莫小時仍然是跪拜著,語氣和態度萬分忠誠。

“你現在後悔也晚了!那焦讚也好,朝廷也罷,總有一方會將你抽筋扒皮!”寧翎肆沒好氣的說。

轉而一想,改了剛才的話,“不,我需要你回去”

寧翎肆被劫,竟連寧寒和大兒子一家人也連夜失蹤,朝廷紛紛猜測寧翎肆的真實目的,緊接著寧翎肆叛逃,寧平王府苟隨金氏的傳言甚囂塵上。

寧翎肆等人暫住在禦都周邊的一家偏僻農戶裏,是參與此次劫囚的禦都市井兄弟——牛子犇的老家。牛子犇人如其名,屬牛,性格憨直。兩年前,親妹子被米伢販子拐進妓子院,慘遭欺辱而死,牛子犇一把火燒了那肮髒的妓子院,當時負責辦理此案的是寧翎肆,到最後牛子犇沒有因此入獄,成為了寧翎肆在禦都的市井眼線之一。

夜幕降臨,彎月皎潔,星光零散,寧翎肆和衣而躺,但根本無心睡眠,自從那件事以來,一閉上眼就會看見寧潤宜滿臉的血淚。隻閉著眼睛沉思著這幾天接連發生的事情,手裏匕首被握的溫熱,那是在寧府被抄之時,寧翎肆特意交代瑾時提前藏好的,瑾時在同他人劫囚之時一起給帶了過來,交給了匕首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