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便將宋意歡拉到一邊,找了個男女主雖然聽不到她們的聲音,但是能看到她們的地方。
符言先呼出一口氣,麵露無奈,“跟你說過的,我從未見過你。”
“別總把我當成那個人,宋意歡,”符言直呼其名,也不管這話說出後自己和宋意歡的關係會怎麼樣。
她不要承擔宋意歡對“符言”的那份感情。
那不是她的。
見宋意歡隻是看著自己,也不言語,符言又是一字一句道:“我是符言,卻不是你口中的符言。”
“你知道嗎?”
符言眼睛莫名有些幹澀,竟給她自己說委屈了。
她四十五度仰望不遠處的那麵高牆。
掉眼淚那可太丟人了。
宋意歡臉上並無波瀾,她看著符言有些淩亂的發絲,幾縷頭發未曾綁好,過了很久終是開口,“既然如此,我想問你。”
“你為何將我帶到春昊宗。”
額…怎麼說呢?
符言不自覺伸手扣了扣一旁的牆,當然是因為任務,但她也沒傻到這樣說。
會被當神經病的。
“我好心救你,”符言帶有幾分委屈看著宋意歡道,她吸了兩下鼻子,準備打感情牌。
這人真是執著,這次一並說清楚也好,宋意歡也是太軸了。
符言用袖子抹了把臉,卻見從牆上摳出的小沙礫在自己指縫間,連忙默默念咒清理幹淨。
“孰真孰假,誰能知曉?”宋意歡單手背到身後攥著衣衫,笑中帶著幾分苦澀,“放心,我以後不會再與你提過往之事。”
“好,”符言聽著宋意歡的回複,也說不清心中是何滋味,符言能看出宋意歡笑的勉強,這人心中定是難過,卻不願在她麵前暴露出來。
符言有些於心不忍,她抬頭看著宋意歡有些泛紅的眼睛,安慰道:“不要傷心,總有一天她會回來的。”
或許。
係統與她說過,因為她穿書時恰好原文中有人在召回原主的魂魄。
其實原主她包括魂魄在內的一切早已消失於這世間,宗中長老召回她本應無果。
可係統圖了個方便,直接將她送了過去。
係統給了“符言”一個重生的機會,隻不過是因為她這個穿書者。
以前她穿書都是短則幾小時,長則一兩天,這次卻是八年,漫長的八年,這次任務結束後自己便會走,那原主還會回來嗎?
符言曾經也問過那係統,可那家夥總是刻意不回答。
或許它也是不知道。
本來之前說是無論怎樣都要說清楚,可現在看著宋意歡這般,她突然有些後悔。
她不喜歡看宋意歡難過,
如今這不再提過去之事應已是宋意歡能做出的最大退步,畢竟自己如今的模樣,如今擁有的一切,應該都是宋意歡所熟悉的那人所有的。
“符言。”
聽宋意歡這時叫到自己名字,符言卻是應了一聲,“她會回來的。”
宋意歡歪頭看著她,神色不顯,唯有眼中水色可知她心中所念。
她早已回來,而且就在自己麵前,隻是忘卻一切。
符言有些緊張的抓緊袖子,這人是要哭了嗎?
“符姑娘,意歡!”正巧這時,那邊柳池瑤喊到她們。
“我們去吧,”宋意歡說著走了過去。
符言道了聲好,剛要邁步…
“宿主,你怎麼了?”係統突然不知從哪竄了出來,繞著符言飛了一圈,見她這副怏怏不樂的模樣,又看那邊宋意歡的背影,“你這是被甩了嗎?”
甩你個大頭鬼。
符言熟練的抬手將它拍落在地,隨後也往正門那邊走去,“來了。”
“方才門內有些動靜,”見宋意歡過來,柳池瑤笑著與她解釋喊她們的原因,緊接著又問她:“你與符姑娘可是說悄悄話呢?方才門內有點動靜。”
二人靠的那般近,甚至還往自己和楚兄弟這邊看了幾次,好像生怕她們聽到。
看來確實是自己瞎擔心,符姑娘和意歡未曾起矛盾。
宋意歡愣了兩秒,微微搖頭,“沒有,隻是她心裏一直有些事,今日一並與我說清楚罷了。”
“意歡…”柳池瑤見她眼中泛淚,忽然察覺到什麼,“你哭了?”
“是這太陽有些刺眼,”宋意歡解釋道。
“是嗎?”
“你居然敢打我!”係統憤憤的從地上飛到符言耳邊,大聲控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