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若不願傷她,隻能束手束腳地應對著,嘴上卻是不空,“你是溫婉吧?當年你為何要不留情麵地逃走?你可知,鳳策因為你受了多少苦?”
“與我何幹!”
溫婉根本就不聽她的話,一招一式絲毫不留情,不消片刻,妃若身上便布了一層傷痕。
這時殿門被推開,外麵早已駐紮了一排排的士兵將此地圍了起來。
溫婉看到和她一同潛入的男子被砍掉了一隻胳膊摁在地上,怒火中燒,怒氣騰騰,“你早就料到了!”
“你以為,皇宮之內是你能夠來去自如的?”
鳳策輕笑著,說不出的諷刺,刺激得溫婉整張臉都黑了,她也不再多言,直接衝著他殺了過去,卻很快被他製住,一腳踩在地上,恥辱至極!
“你這暴君!放開我!”
鳳策看著她,模樣冷淡,情緒複雜,冷聲冷語地問,“你為何又回來了?不是說了不願做著籠中的金絲雀麼?”
“自然是來取你的狗命!”她啐了一口,惡狠狠地瞪著他,“你弄得這天下血流成河民不聊生!你不該死嗎!”
分明不是這樣的……
妃若垂下了眸,眼前浮現出他徹夜不眠地為軍情所擾,日日夜夜兢兢業業地批改公文的樣子,咬了咬牙,出聲反駁,“才不是你說的這些!你分明什麼都不知,憑什麼胡言亂語!”
溫婉撇過了頭,根本不屑與她言語,鳳策倒是頗為意外地望了她一眼,隨即揮了揮手,命人將他所搜查到的隱藏在宮中的奸細拖了上來,隨意地扔到了溫婉眼前。
她咬牙切齒地瞪著鳳策,眼底的恨意幾乎化為實質,鳳策輕笑著對視上她的眼,意外地讓他覺得陌生,而且不由自主地想起了另一雙眸子的主人。
他狀似不經意地瞄了眼在一旁咬牙切齒瞪著他的妃若,視線移回溫婉的身上,手指用力地捏住了她的臉頰,心中對她久久不散的情緒消失殆盡,他垂了垂眸,微微揚起下顎不屑地注視著溫婉,冷聲吩咐著,“將他們押進水牢。”
溫婉在這裏呆了那麼久,自然知道水牢的環境多麼惡劣,有些意外地抬頭注視著他,心底悵然若失。
“……”
妃若看著他,有些意外他的毫不留情,方才她分明見他眼底還殘留有情愫,怎麼卻那麼殘忍地將溫婉扔進了水牢之中?
“怎麼?對我的覺得有異議?”
他輕笑著將人摟入懷中,見她麵對溫婉沒什麼情緒,反倒有些不悅起來,現下皮笑肉不笑的,笑不及眼底。
妃若搖了搖頭,眸眼彎彎,並不將此糾結於心,瞄了眼散去的士兵,方才稍稍湊到他耳邊,輕聲說著,“自然不是,夫君你的決定一向正確。”
一聲“夫君”叫得鳳策眸中深沉下來,他揮退了下人,抵上了門,急急走了幾步,上前一把將人橫抱起來,直接往床榻的方向走了過去。
萬物複蘇的季節春意盎然,屋外姹紫嫣紅,屋內一室旖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