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西收拾好了嗎?”
“嗯,我們走吧。”
黎苒提著包裹走向澤無,他接了過去背在肩頭,和她並排行走著。
她此刻身著男裝,一席青衫襯得她宛若彬彬有禮的文弱書生,唇紅齒白,眉目清秀,隻是過於羸弱了些。
“此去為了你的安危著想,切記不可讓他人知曉你女子的身份。”
澤無嚴肅地告誡著她,黎苒自然懂得若是平白出現一個女子在全是男人的兵營中會造成多麼大的轟動,人多口雜,什麼事情都可能發生,她認真聽著並點了點頭。
“至於你休息就在我的帳篷裏和我同住一屋吧,然後……沐浴……”他說著說著,眼神就飄忽了起來,“沐浴的話,一定記得讓我給你守著。”
黎苒停下腳步來,看著他不自在地看東看西地,臉頰微紅,答應著,“嗯,我知曉了。”
“嗯,那就好。”
他隨口應著,附和著自己點了點頭,掩飾著自己那點小心思,神魂都不知道飛到哪裏去了。
一大隊人馬浩浩蕩蕩地趕往邊疆,即使是快馬加鞭,路上舟車勞頓地也要耗費不少時日,可是,戰火已經開始蔓延了。
“再這樣下去,可不太妙。”
黎苒沉吟著,微微泛紅的手緊緊勒著韁繩。
她為了不和他人區分開,一路都是和士兵一樣的吃喝,撐著精神和他們騎馬東行著,數日來的勞累讓她的麵色很是虛弱。
“溫言軍師,你還好嗎?”
一個小兵走了上前,關切地問著。
他也是個新兵,對黎苒這種新來的麵孔就忍不住多一分親切來。
黎苒笑著衝他搖頭,為了出行方便,她此時在外使用的假名叫做溫言。
澤無見她在馬背上麵色蒼白,通常都會在巡邏的空隙來看看她,為了掩蓋住對她的關心,還要費力對其他士兵也多幾分關注。
此刻正在和別人說話,通常這種時候他就時常用餘光注意黎苒這邊,此刻看著兩個人靠得稍微近了些,就忍不住有些吃味。
他快步走了過來,裝模作樣地問候幾句,不由分說地吩咐那士兵做其他的事情,然後就把黎苒帶到了一輛馬車中,簾子一拉,一張冷硬不近人情的臉就委屈巴巴地湊到她麵前,“我吃醋了。”
黎苒拍開他的臉,無奈地說,“淨吃些莫名其妙的幹醋。”
“誰讓你們湊那麼近!”他不依不饒地湊過來。
黎苒回想了下兩人之間的距離,足夠再站一個人在他們之間了,哪裏算得上是近,略頭疼起來。
“你要補償我!”他這麼說著。
“你要什麼補償?”
他結結巴巴地羞紅了臉,指了指嘴巴,“親……親一下。”
黎苒爽朗地笑了,估計他一路忍著無視她也挺難過的,幹脆地親了他下,乘機走到簾子邊上,“好了,我走了。”
說完就跳下了車,回到原來的地方繼續騎著馬兒。
澤無呆呆地捂著嘴巴,麵色微紅,又有些不甘心,嘟囔著,“總感覺,虧大了。”
奈何就算這樣,他也挺心滿意足的了,喜滋滋地下了馬車繼續巡邏去了。
可惜他的心情並沒有美麗多久,很快來了一個不速之客。
在他巡邏了一大圈回來令人就地安營紮寨歇息的時候,看見前麵的人群圍在一起,三三兩兩地閑聊著。
平時這些人雖然也會閑聊幾句,卻不會這麼熱鬧,明顯是有什麼事情發生了一樣。
“將軍!”一個小兵看見了他,立刻站起身來,目光炯炯地看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