蟲皇深吸了一口氣, 竟然意外地有些緊張,他咽了口口水, 鄭重地問道,“是否和其中一人是父子關係!”
副官其實早就流了淚,現在眼睛都紅紅的,現在聽見蟲皇發問,激動地道,“是!”
蟲皇呼吸都急促了,一把拉住了印容傑, 印容傑隻感覺自己哥哥現在手勁大得很,自己骨頭都在痛。
“是…誰的雄崽?”
“是殿下的, 是太子殿下的,陛下, 太子殿下他留了後,留下了一位雄蟲閣下, 一位各方麵都非常出色的雄蟲閣下!”
太子的雄崽…
蟲皇一把就將鑒定結果搶了過來,邊看邊紅了眼眶,“怪不得,怪不得…”原來親切感是因為這, 他恨不得現在就衝到喬家, 在將人仔仔細細地看個夠。
印容傑直接變成了一座雕像, 侄子的兒子,那不就是侄孫嗎?喬墨應該喊誠兒“叔叔”???這差輩了啊!
“之前那個臥底的手環分析出來了嗎?給我全麵監測這個頻率塔爾發來的信息, 另外,深挖喬墨的消息, 我要知道喬墨的雌父是誰, 他又怎麼會到塔爾和塔爾扯上關係的!”
隨後, 蟲皇又道,“喬墨之前能被檢測出雄蟲是因為喝了血脈刺激液對嗎?”
副官點了點頭,“是的!”
“提前蘊養血脈刺激泉!”現在他隻恨不得把斯亞格全部的好東西都堆到喬墨身上,可很快蟲皇就冷靜了下來,他皺了皺眉頭看向副官和印容傑,“他從小是在塔爾長大的吧,你說他若是向著塔爾怎麼辦?”
“不會的不會的,純血雄蟲的天性在那,喬墨閣下也不可能違背這一天性,隻是兩國若是有一天開戰,他怕是也不可能幫斯亞格。”
“皇兄,塔爾都能讓他過來當臥底了,可見對他也沒算多好,日子還有那麼長,你還擔心人拐不回來?!”
蟲皇歎了一口氣,“這該死的塔爾,還不知道是怎麼磋磨這孩子的。”
印容傑哪怕回到家都沒能回過神,印誠和他的雌君看見他這失魂落魄的模樣都有些驚訝,“你怎麼了?”
“誠兒,你可能當不了喬墨的雌君了。”
印誠懵了,他今天還能雌父學了不少拿手好菜,準備在喬墨跟前一展身手,怎麼突然就當不了了,他呆呆地道,“雄父,為什麼,怎麼…”
印容傑揉了揉太陽穴,“這件事沒有回旋的餘地,至於原因,你們之後就知道了,雄蟲裏頭還是有不少比較優秀的。”早知道他就不急著攛掇自家崽了,這下好了,喬墨是他小輩。
“雄父,你總得告訴我原因吧,而且別的血脈高精神力高的雄蟲看蟲的眼神總是高高在上,我並不喜歡他們。”
印容傑歎了一口氣,“那你就找個血脈沒那麼高的,咱們家世背景在這,他也不敢對你不好。”
喬墨竟然是塔爾派來的臥底,皇兄如今不直接揭露喬墨身份,就是想順藤摸瓜,反客為主,他也不好提前透露。
許久沒有收到尹賓白的消息,喬墨看見對方約他出來還很驚訝。
“喬墨,你幹了什麼!”
喬墨一愣,“什麼意思?”
“斯亞格似乎懷疑你的身份了!並且一直在塔爾暗中查探你的身份!”臥底本就是大罪,無可赦免的那種,而喬墨冒充雄蟲還是純血雄蟲,這更是斯亞格的大忌!真的要被問罪,怕不是連屍體都不能完好。
宿修遠!
不,不對…
喬墨瞳孔一縮,想到了上次昏迷,是…蟲皇發現了什麼嗎?
“總之你一切小心,負責人讓你放心,你如果被查出來,早就第一時間被抓起來了。”
而尹賓白在聯係喬墨的第一時間,蟲皇那邊就得了消息,“怎麼回事,你們這麼容易就暴露了,不是讓你們小心行事嗎?”
眾蟲麵麵相覷,副官道,“陛下,這應該是之前的查探暴露了,知曉閣下身份後,探子就已經很隱蔽了。”
蟲皇皺了皺眉頭,“行,目前一切以喬墨安危為主。”
宿修遠得到許可,便來了部隊報道,認識他的蟲都傻了眼,仔細看了看他,又看了看他的頸環,“你是來…”
“工作。”
“喬墨閣下允許你回部隊?!”
很快,部隊裏有雌奴回來就傳遍了,宿修遠一路上都能看見有人打量他,偷瞄他,指指點點不停討論著。
官複原職是不可能了,宿修遠擔任了一個新成立的小隊的隊長,隊員看見他脖子上的頸環都很是不屑,“嘖,雌奴就該在家好好呆著,犯了罪就別出來丟人現眼。”
“龔偉誠閣下可還在醫院裏躺著,你怎麼好意思回來的?!”
沙旭走過來時,正好聽見這句話,立馬就怒了,“他是你們的隊長!那就是你們的直屬上級,軍雌在部隊就該服從命令,服從上級,而不是質疑!”
有雌蟲小聲嘀咕道,“可也從沒有見過哪個上級是雌奴的。”
“這是中將的安排,不服可以找中將!”看著這些人不滿的表情,沙旭突然道,“你們就一定能保證自己成為雌君嗎?你們以後若是成為雌侍就能過得比你們隊長好嗎?”
看著幾人一臉不信,沙旭笑了,“你們隊長穿著得體,雄主也從未責罰過他,外出自由,更可隨時登錄星網,現在甚至還能回部隊工作,你們以後就一定全都可以?”
一瞬間,眾人都愣住了,而沙旭趁熱打鐵道,他擠眉弄眼道,“所以,這個時候還不把人討好了,讓他傳授你們幾手秒招?說不準以後還能憑借這幾招博得雄蟲閣下寵愛。”
不少人看著宿修遠的目光都變得火熱起來,宿修遠甚至覺得他們的眼神有點想要吃了他,他撞了撞沙旭,小聲地道,“你在說什麼,我哪有什麼妙招!”
“他們怎麼知道?!你隨便編兩句都成,喬墨閣下對你好這不是事實嗎?他們不信也得信啊!”
宿修遠,“……”從前怎麼沒發現,沙旭原來還是個這麼滑頭的。
作為小隊隊長,隊員在訓練的時候,他自然也不能歇著,訓練結束,宿修遠用紙塞入頸環內,隨後慢慢轉動頸環,將頸環上附著的汗擦拭了幹淨。
有隊員湊了過來,眼底有些興奮,“隊長,我見過雌奴,雌奴頸環都緊貼著脖子,壓根沒有轉動的空間,你這是…”
宿修遠將紙扔進垃圾桶,淡淡地道,“雄主換的。”
這名隊員更激動了,“你雄主對你真好,還沒聽說過哪位雄主會為雌奴改頸環尺寸的,隊長,你說說你和你雄主怎麼認識的唄!”
宿修遠一愣,“第一次見麵,我是在執行任務,閣下乘坐的星艦被恐怖分子劫持了……”
眾人都不由自主走近了些,有人忍不住有些心馳神往,更有雌蟲讚歎道,“那隊長你是英雄救美吧。”
“隊長,你和你雄主感情真好,我感覺你遲到會被轉為雌侍的。”
“隊長,你雄主是不是那時候就看上你了,甚至還可能是一見鍾情!”
……
自家人知道自家事,宿修遠苦笑了一聲,“沒有,你們想多了,再來一組訓練,我們吃飯!”
雄主對他好隻是因為他從小被當做雌蟲養大,沒有國內雄蟲閣下的傲慢,也因為沙旭和他雌父的請求,更因為他的廚藝…至於轉為雌侍,龔偉誠不醒,他就這個可能。
去食堂的路上,宿修遠發覺不少軍雌都在盯著他看,一副蠢蠢欲動的模樣。
“咋回事,怎麼這麼多人看隊長?”
有一個隊員摸了摸頭,“剛才,我一個朋友來找我,他們對隊長蠻好奇的,就來打聽打聽,我就說了隊長的一些事…”
旁邊的隊友立馬一個腦袋瓜子就呼過去了,“你是不是傻,是不是傻,隊長的私事能隨便說?”而且妙招怎麼能告訴這麼多人!萬一用多了就不靈了怎麼辦?!加上若是隊長不高興了,不教他們了,那就更悲催了,這麼想著,他便又忍不住掐了身邊那蠢貨一把。
吃飯時,不少雌蟲都湊到了宿修遠身邊,態度十分殷勤,搞的宿修遠都有些不自在。
“隊長,不如你再和我們講講雄蟲閣下的喜好吧!”
“對啊對啊,雄蟲閣下在家最喜歡做什麼啊?”
“隊長,你平時在家,你雄主會要求你嚴格按照雌奴守則嗎?”
……
宿修遠歎了一口氣,“大家都坐好了,吃自己的飯,雄主的喜好和日常我就不說了,不過雄主一般不關心我有沒有遵守雌奴守則,我甚至懷疑他對雌奴守則有什麼內容一竅不通。”平時最關心的,估計就是這一頓吃什麼下一頓吃什麼。
前麵餐桌傳來一聲嗤笑,“有些個軍雌,真是可笑,沒什麼能耐,靠著這點小手段哄騙沒見過什麼世麵的雄蟲閣下,也騙得這些愚昧的雌蟲聽你在這花言巧語。”
有蟲頓時就不樂意了,“那邊的,說誰呢?”
“你覺得在說誰就在說誰。”
宿修遠全程陪著隊員一起訓練,他的隊員都是知道他有多厲害的,見狀便冷哼了一聲,“沒什麼能耐?那你是有多厲害?”
伍集站起身,有些不屑,“反正比一些不走正途的雌奴厲害,這隊長還不知道怎麼當來的呢。”
“下午對練,有可能過來比比。”
下午的訓練伍集過來來了,他看著氣喘籲籲的小隊,笑道,“怎麼累成這樣!看來你們都不行啊。”
宿修遠看了他一眼,“既然來了跟著一起練?”
伍集“嘖”了一下,“算了,你們歇息會吧,免得到時候我就算贏了,也有蟲會說我欺負你們不在狀態。”
宿修遠沒有脫大說什麼不需要,他休息了一陣,才道,“開始吧。”
伍集撇了他一眼,“你恢複了?”
“差不多了。”
耐心訓練、持久度訓練、體能訓練,蛙跳、障礙跑、跨步,一組又一組,一遍又一遍,最後長跑時,伍集看著前麵的人,咽了口口水,瘋了,這人瘋了…他已經完全沒有力氣了,也壓根邁不開步子。
“呦呦呦,之前還不放大話嗎?現在就練不動了?你也就這能耐了啊!”
“你跑啊,你追上去啊,隊長就在你前麵呢,不遠,也就套圈還多點而已。”
聽見旁邊有蟲嘲諷自己,伍集一邊大喘粗氣,一邊道,“以為體能好,速度快就一定身手厲害?說不準啊,是床上功夫練出來的。”
宿修遠突然停了下來,看著他道,“我從沒有想過,原來我身邊真有這種說話做事跟智障一樣的蟲。”
旁邊的隊員也道,“對啊,這嘲諷也太不到位了,明顯就是自己討不了雄蟲閣下喜歡,故意擱這酸,讓我們跟著敗壞心情呢。”
“別說,還真讓他得逞了,這種最低級的話術雖然蠢但是也真的氣人。”
宿修遠擼起了袖子,“給你個機會,我們來打一架吧。”
伍集一聲不響,突然湊了過去,宿修遠側身讓開,唇角一挑,下蹲掃腿,在伍集讓開之時,迅速起身,領著他的後領,將人一翻,直接重重甩了出去。
伍集被甩出去很遠,半天沒能動彈,良久,他咬了咬牙,爬起來後大喝一聲又衝了過去,宿修遠腳一勾,掌往外劈去,就已將人再次壓倒。
宿修遠順勢坐在了伍集身上,拍了拍他的臉,慢悠悠地道,“我的雄主自然見多識廣,還輪不到你來評判。”
這時,伍集的隊友突然從遠處跑了過來,他尷尬地看著眼前這一幕,將伍集扶了起來,小聲地抱怨道,“你怎麼回事,你昨個不是還說雌蟲裏最佩服宿修遠嗎?”
伍集胳膊有些擦傷,他忍著痛,恨恨地道,“是的,少將不會特意討好雄蟲閣下,一天到晚隻關注這些沒有用的,隻會專心提升實力,不像某,個,雌,奴!”
他的隊友隻感覺更尷尬了,恨不得現在就找個地洞鑽進去,“你之前說你是…宿修遠的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