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多人進進出出蔣府大門,進的皆為達官貴人,出的皆是忙活的下人。作為蔣家的一家之主,蔣啟政,也正在門外迎著客人,就連老夫人也在。
蔣啟政見了喬商,如同多日不見的好朋友一般,緊緊地握著喬商的手,一臉笑意道:“喬朱公,你可算是來了,許久未見,你可算是來了,叫我好等。”
然蔣喬兩家除了生意上的往來,並無過多交集,喬商平時也鮮少赴宴。
“蔣大人客氣了。”喬商回應道,見蔣老夫人過來,連忙作揖行禮,“老夫人,喬商這廂有禮了。”
“喬朱公駕臨,老身有失遠迎,還望見諒。”喬為見老夫人雖頭發斑白,但步履穩健,聲音爽朗,音容相貌全然不像一位古稀老人。
給喬為的感覺是很平易近人。
“老夫人客氣了。”
“斐然怎的不一同前來?”老夫人語氣溫和地問。
“拙荊身體抱恙,未能前來,還望老夫人海涵。”
“哪裏的話。待會兒送一些補品到喬府,給喬夫人補補身子。”後麵的話是對身邊的蔣啟政說的。
“是,娘。”
“這是令愛吧,長得越發地標致、水靈了。”老夫人注意到喬商旁邊的喬見憐。
“謝老夫人誇獎,憐兒,還不過來謝謝老夫人。”喬商對身後的見憐道。
“謝謝老夫人對憐兒的讚賞。”見憐上前道了謝,被老夫人拉在手裏,仔細地端詳著,不停地讚歎:“好啊,好啊,生得真標致!”
蔣啟政見到喬商身後的另一位,問道:“喬朱公,你身旁的這位是?”
“這是犬子,隻因一生下來便生了病,送至鄉下養病,幾年前才接回家中,此後便一直養在家中不曾出來。今天帶他出來見見世麵,還望蔣大人莫要嫌棄。”喬老爺麵帶笑容的回應著,又轉身對喬為道:“為兒,來,見過老夫人和蔣大人。”
喬為上前行禮問好:“老夫人安好,蔣大人安好。”
蔣啟政見他麵容有些憔悴,看起來就如同一個大病初愈的病人一般,弱不禁風,但身材高大,頗為好心地問:“不過,令郎這是得了什麼病,是否要請郎中為他查看一番,我認識許多有名的郎中,可以請來瞧瞧。”
“多謝蔣大人掛心。唉,就是一些雜七雜八的病,看了好多名醫,就是治不太好,直到最近才好了許多。”喬商一臉憂傷,好似喬為真的生了很嚴重的病。
就在喬商“哭喪”之際,喬為無意間注意到蔣啟政的臉上似乎露出了嫌棄鄙夷的神色,待喬商訴完,又恢複了笑意。
“喬朱公莫要太憂傷,天底下明醫多的是,定能治好的。”
“那就借蔣大人吉言了。”喬商說完,後悔地打了打自己的嘴,“該打,怎能在老夫人的壽宴上說如此喪氣之語。哦,對了,為兒,將老夫人的壽禮拿來。”
喬為把一個裝有東西的盒子遞給老夫人。
“一份薄禮,還望老夫人莫要嫌棄。”
蔣啟政從老夫人手中接過壽禮,“喬朱公費心了。大廳裏備了粗茶淡飯,請喬朱公移步大廳,莫要客氣。”
“那喬某便不客氣了。”
應付完畢,蔣啟政才安排人帶他們進來去。
蔣啟政看了看盒子裏的東西,臉上的笑容更加燦爛了。
裏麵裝的是一顆夜明珠。老夫人待人和氣、謙遜,頗有長者之風,這顆夜明珠剛好配她。
一進蔣府,一股奢靡之風迎麵撲來。房上的浮雕精巧細致,就連欄杆上也蹲坐著幾隻小獅,形態各異,栩栩如生;所用的桌椅皆用上好的紫檀木所製;連所用的茶具皆由“京都窯”燒製的。
京都窯是京都有名的官窯,燒製的皆為上等瓷器,專供達官貴人,尋常百姓家是萬萬用不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