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白祺請了丹尼爾跟a大校長在儷宮吃飯。
申校長很高興,握住白祺的手都緊了緊。
請來丹尼爾做a大經濟係外聘教授,是真的解決他一件大難題。
“依依費心了。”他深情道。
白祺笑起來,說沒什麼。
雖然時差沒倒過來,又連著忙了好幾天,白祺精神依然很好,雙眸明亮,身姿窈窕,容貌穠豔。
隻是眉間有抹清愁,看著人心疼。
申校長敏銳看到,認為她是為白紹禮的事情憂心,他有心寬慰她。於是輕輕拍了拍她手背,安撫道:“依依啊,白先生的事情你憂愁也無用,倒不如放寬心,我們對你都是放心的,期待滿滿啊!”
白祺跟他碰杯,悵然說:“隻可惜我跟爸爸關係不親近,也不知道能幫上什麼忙。”
申校長道:“這件事牽扯很多,難辦得很,誰都不敢沾。”
丹尼爾望向白祺,藍眼睛閃著疑惑:“沈先生也不能嗎?”
白祺在兩人之間充當著翻譯角色,把丹尼爾的話原原本本告訴申校長。
申校長看著一臉期待的白祺,苦笑道:“你爸爸這件事就是始於沈先生啊,要不是他,誰能再重啟那麼多年前的案子啊。”
官網上已經公布白紹禮事件的始終,申校長也不再藏私,直言道:“你父親在二十年前曾經雇凶殺害溫清榮的事情就是沈先生扒出來的,也是他一力支持將這件事情調查到底。”
“果然,在他的主導下,你父親被革職,接下來興許還有牢獄之災。”他頓了頓,歎息道:“誰都沒想到,他會那麼狠。”
那個“他”當然是指的沈居安。在申校長看來,沈居安的做法雖然遵守公理,但有失人情。
畢竟,沈白兩家有百年情誼在,他還曾跟白家兩位女兒訂了婚,現在卻如此堅決置白家於死地,到底顯得無情了些。
他勸慰白祺道:“依依啊,沈先生是令人捉摸不透的人,你倒不妨離他遠些。”
白祺笑了笑,麵上沒什麼情緒,點頭道:“世伯,我知道的。”
申校長跟丹尼爾都是上了年紀的人,注重養生,不到十點,酒宴就散了。
送走他們後,白祺留在包廂裏,喝了一瓶酒。
她的酒量太好了,一瓶紅酒根本灌不倒她,霍華德來接她的時候,她還很清醒地坐在沙發上翻雜誌。
雜誌上印著白蘊和的臉,稱他是新銳影星。
“去醫院。”白祺放下雜誌,穿上衣服,看著他:“我有事找沈居安。”
霍華德看著她,無奈說:“沈先生不在醫院過夜,你去那裏找不到他。”
他指了指她的手機,“為什麼不給他撥電話呢?”
白祺怔愣一下,點點頭,然後轉過身去,撥通一個號碼。
她問他在哪裏,語氣任意而隨便。
霍華德微微蹙眉。
他直覺,白祺絕對不是在聯係沈居安。
——
溫清榮接到白祺電話時剛好就在儷宮。
沈居安坐在他對麵,聽著他跟對方輕言軟語,語氣十分溫柔。
待電話掛斷,沈居安倒起了戲謔心思,問他:“是女兒?”
他記得,溫如初好像回國了。
溫清榮笑著搖搖頭,“不是。”
他無奈道:“小丫頭片子罷了,整天疑神疑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