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待相親,我始終保持著逃避但不抗拒的心態,一個無比抵觸的心裏懷著一絲絲的幻想,我承認我的態度不端正。
在上班的三年期間,掐指一算,沒有記錯的話一共見了十個人。我覺得我已然很有定力,推辭了好多,這些個推不掉的大都是領導介紹的,父母朋友介紹的,實在是抹不開麵子的。
我那待字閨中的姐妹——小X同學,至今保持一月一個頻率,而她的室友則仍保持著一周至少一個的頻率。跟她們比比,我覺得我真幸福。因為我不知道別人什麼感受,反正我是每次相親完都會覺得惡心。其實不是男滴長的醜,是自己心理膈應。相親啊,肯定是條件相當,直奔結婚的那種。可我一直認為結婚是戀愛達到一種階段後自然而然的結果。而跟一個陌生男的直奔主題的感覺,讓我覺得突兀,而且我每次見麵,看到男的都會在想,我將來是要跟這個男的過一輩子麼,噫,可我根本不認識他,也不了解他啊,好難過。然後心裏就更惡心,更別扭,更膈應。而且我不知道別個相親的人都怎麼樣,我反正是遇到了一堆奇葩,幾乎是每一個相親對象都很奇葩,好吧,按照時間先後順序,下麵讓我來給乃們們八一八:
1、“逗比”男:
我至今扔清楚記得第一個和我相親的人是怎麼被我PASS掉的。
長相完全不記得了。下午相親的,我是那種第一眼就知道這爺們是不是我的菜的那種人,回絕起來絕不拖拉,一般是介紹人問我時我就回絕了或相親完第二天直接短信回絕。因為第一次相親不知道如何拒絕,是當麵還是短信,還是其他。就在我見完後,思考如何拒絕的時候,晚上他說他在我們宿舍樓下,讓我下樓,並送給我一盆仙人掌(這個仙人掌目前在我家主臥呆著呢,真是很倔強的生命啊),突如其來的小禮物有加分,因為有禮物就不好意思在接受禮物的時候回絕,但是還是很明確他不是要跟我共度餘生的那個。
第二天仍在苦於思考怎麼拒絕的時候,他又電話約我下午一起吃飯。我心想可以在吃飯後散步的時候拒絕,這樣當麵拒絕還尊重人家一些(現在的我想想我那時真的好天真啊),但又怕單獨與他吃飯讓他誤會,就拉了兩個女伴。
因為他的方言與我老家方言比較像,但又確實不太像,所以我選擇了用普通話交流,他堅持用他們的方言,這就導致我說話極容易被他拐跑,不小心自己也說出來自己的方言。吃飯的時候,果然,我不小心發錯了幾個字的音,一句普通話裏夾雜了幾個方言字,他竟然直接就笑噴了,這還不算**,**是他又緊接著學著我的錯誤發音,又說了一遍。呃,我覺得那一刻,時間、空氣都定格了,仿佛靜止了一秒,隻有“巨汗”這個表情才能形容我當時的感受,隨之而來的就是惱羞成怒,心想,這爺們腦子吃shi了麼,怎麼可以醬紫。對於他的模仿show,我們仨女的並沒有跟著有任何反應,淡定地繼續聊我們的話題,所以他也小小地尷尬了一下下。
其實當我自己意識到自己發音錯誤的時候,我就已經很尷尬了,他非但沒有像同樣在坐的兩個女伴一樣假裝沒聽見,反而選擇了放大我的錯誤,讓我的難堪繼續升級。我後來想想,也許他以為那樣可以消除我的尷尬,不純粹隻是為了顯擺自己的逗比本質。可是,欸,親,我跟你還沒那麼熟,這種玩笑開起來並不好笑啊喂。很抱歉,我實在難以接受那種解圍方式。
當他學我的時候,我就下定決心了,這你妹,太過分了點,這爺們縱有金山銀山,武功蓋世,豪情萬丈,柔情千裏,也果斷、必須、打死不能要。
2、土豪男:
有一次,一個女同事非要給我介紹對象,我聽了下條件,比我小一歲,我說不想見,我不太能接受姐弟戀。這女同事聽了以後,很是鄙夷,幾乎是在電話那頭罵起我來了,基本意思是:你有什麼好嫌棄人家的,人家身高180,長的帥,家裏有房有車,父母高官還做生意,又是獨子,別人不嫌棄你是外地的就不錯了,你不見就是不給我麵子,看不起我,巴拉巴拉……說的我在電話這頭都無言以對了,明明她好心做好事的,卻害我不覺得她好。實在是扛不住她的伶牙俐齒,我答應見麵。
的確180啊,瘦高,當時覺得長的很像小沈陽,據說小沈陽很像都敏君,也許他也很像那個外星人,不大記得具體長相了,總之外表尚可,但是談吐實在不敢恭維。
他上來就問我,我的衣服哪裏買的,我照實說了,然後他的話匣子就開了,合都合不住啊。他溫婉地坐在那裏,手裏一邊摩挲著自己的愛瘋(11年初,愛瘋還沒有那麼街機的時候),一邊滔滔不絕地說他買衣服的事情,那一刻,我恍惚間,覺得他被“上海人”上身了:“阿拉自己衣服都是跟朋友一起去省會買的了,開車上高速很快的呀,小城市的衣服都不行的呀,又貴又不時尚的呀。阿拉大概一年去省會兩三次吧,要把小半年的衣服都備齊的好伐,這樣才不用經常發愁沒衣服穿的呀,儂也要參考下這樣的買衣方式才對頭,儂曉得不。”接著他指著自己的一身說,:“儂看,阿拉這身,兩千多也就全下來了的,蠻好的吧,蠻劃算的吧,阿拉朋友們都得萬把呢。”我全程微笑。認真聽講,因為我完全插不上嘴,而且我確實沒什麼好說的。然後我們就沒有然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