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安宇走進來後一眼就看到了葉梨的緊張。
她一身黑白色的職業套裝,站在辦公桌後麵,又往後退了一步。衣服紐扣扣到了最上方,手還捂在領子那裏,緊緊的盯著他,仿佛他是一個入室即將耍流氓的壞蛋一樣。
霍安宇微不可見的呼吸一滯,湧現出怒氣。想他堂堂總裁,公司的老板,進入自己公司員工的辦公室而已,她至於這麼防著嗎?
但一想到眼前這人是葉梨,霍安宇頓時就沒了脾氣。
昨晚的事情被他搞砸了,盡管他至今想不明白為什麼會搞砸。
說來說去都怪那個莊明,說好了讓他拖住葉梨男朋友的,結果呢?
沒拖住不說,還跑到他爺爺的臥房偷東西去了!
霍安宇一直認為他昨晚暈過去,是被葉梨的男朋友突然襲擊的。因為樓下大堂的人都說,葉梨是被他男朋友抱著出去的。
這件事情他沒法怪葉梨,同樣沒法怪她男朋友。
所以都是莊明的錯!
想到此,霍安宇握緊了拳頭,牙齒緊咬了起來。
要不是莊明,他如今用得著低聲下氣的來道歉嗎?
霍安宇深吸口氣,辦公室不大,裏麵隻有他和葉梨兩個人。
他盡量放柔了聲音對葉梨說:“你不用緊張,外麵就是大辦公室,有那麼多人,你聲音一大,他們都聽得見。”
看到葉梨依然沒有放鬆警惕,霍安宇隻得說:“我不過去,就站在這裏跟你說話可以吧?”
葉梨總算放鬆了一點。
霍安宇站在門口,距離她有三米多的距離。
她身體前麵還有一個辦公桌,這麼長的距離加障礙物她完全有時間反應,想到此右手終於從玉佩上放了下去。
葉梨擰著眉問霍安宇:“不是說你不在公司?”隨即反應過來,瞪著他:“你讓溫米騙我的?就想讓我來公司?”
霍安宇沒想到第一句話就是麵對她的質問,他苦笑起來:“不這樣的話,你會來公司嗎?”
葉梨冷笑一聲,沒說話。
霍安宇看著她的麵色,又湧出了些許怒氣。但他飛快的壓了下去,好聲好氣的說道:“昨晚的事情,是我對不起你,但都是有原因的,你願意聽我解釋嗎?”
葉梨心想你想方設法的讓我來公司,不就是為了這個‘解釋’?
行,她倒是要聽聽,男主能解釋出朵什麼花兒來。
“你說。”
霍安宇聽她語氣平靜,暗喜了下。連忙說:“昨晚我那麼對你絕非有意的,我和你其實都是中了別人的暗算。那個房間的熏香有問題,我也沒有想到,而且那個人不僅暗算了我們,還偷了我家的一個傳家寶物。”
為了讓自己的話有足夠的信服力,霍安宇說到這裏都咬牙切齒了起來。
葉梨想起熙和昨晚就是去拿東西的,還成功的拿到了,心下一跳。但她麵上絲毫沒有表現出不同來,配合的問:“那個人是誰?”
霍安宇磨了磨牙,聲音從牙縫裏擠了出來:“是莊明。他昨晚,就是去我家偷那個家傳寶物的,應該是順手暗算了我們。”
葉梨詫異起來,怎麼變成了莊明偷東西?但霍安宇絲毫沒有懷疑熙和,她不由鬆了口氣。
又一想,男主這邏輯實在感人。人家就算偷東西為什麼要在一個不知名的房間裏搞個熏香?況且還是個媚香……這是打算偷少女的心嗎?
葉梨適時的沒追問這個,而是打探:“你家丟的東西找到了嗎?確定是莊明偷的?”
霍安宇臉色陰沉的點頭:“確定是他,沒有找到。他居然誣賴給了一條狗,說是那條狗偷的東西。”
葉梨:“……”
萬萬沒想到是這個發展,她沒忍住問:“他為什麼要誣賴一條狗?”
這也……
霍安宇的神色卻十分確定,盛怒起來:“他那是把我家的人當猴耍,不過仗著我們不會報警,從他們身上也搜不出來東西,才胡亂找的借口。”
意識到自己已經偏題萬裏了,霍安宇語氣一變、連忙將話題拉了回來:“我的意思是,我們昨晚真的是中了他的圈套,再加上我昨晚喝醉了,就有點沒輕沒重。你原諒我好嗎?”
說完他定定看著葉梨,神色中居然還流露出了一絲哀傷:“我昨晚喝醉後對你說的那些話都是真的,但你不能因為我喜歡你,就對我避之唯恐不及吧?”
葉梨也很快跟上了他的話,從‘一條狗’偷東西的震驚中跳出來。心裏‘嗬嗬’一聲,要是一個正常人的喜歡她自然不會管,但是男主……她真的消受不起。
葉梨沒回答他的話,而是淡淡說:“霍少,不管怎麼說,昨晚的事情已經發生了。它對我打擊很大,剛你也看到了,我一見到你都有了應激反應。”
霍安宇立刻辯駁:“這隻是暫時的,想來過幾天就會好了。如果你願意,我可以帶你去看心理醫生。”
葉梨心想誰還要跟你一起去看心理醫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