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華辰在小院練劍,但是他心不在焉,練到一半就停了。
把劍放到一邊,坐到石桌旁喝了一杯茶。近日他總是覺得有些煩躁,但是又說不出到底是為什麼。
有侍衛過來。
“公子,青城派掌門求見!”
青城派?他來作甚?
來到大堂,青城派掌門蘇天涯一身青色,臉上帶著掩不住的怒容站在大堂裏等著木華辰。
一見到木華辰,還沒等對方開口,自己就先開了口。
“盟主,我這次來是想求盟主救我兒子的!”蘇天涯的聲音很洪亮,木華辰喜靜,聽了這麼大聲不免得皺了皺眉,離了蘇天涯遠點,坐到大堂上麵的椅子上。
“怎麼回事?”
“盟主,這件事本該是在下的家務事,但是在下實在是沒有辦法。我這逆子非要和那個什麼魔教左護法在一起,前些日子就偷跑下山,昨日得到消息,他被那個右護法給抓去了魔教!盟主,魔教在江湖上勢力漸漸壯大,我的兒子的事小,但是江湖不得不管,你是盟主,你看怎麼辦?”蘇天涯說完,把話扔給木華辰。
木華辰眼眸起了絲絲漣漪。
“蘇掌門,此事你放心,木某既是盟主,當然以江湖為大!魔教之事,也確實是該解決了,我自會安排的。”
蘇掌門還想再說什麼,但是被木華辰那張冷冰冰的臉給嚇住了沒再開口,轉身走了。
蘇天涯走後,木華辰立馬寫了一封書信飛鴿傳書給無殤,命他立即回來,並且吩咐手下去通知各大掌門。魔教,也是該是在江湖上消失的時候了。
一連串的事情吩咐下去,忽然覺得很累,於是回房去休息。
剛進門,一隻飛鏢直直射過來查到門框,他立即轉身,那牆頭蹲著一個人,笑得明朗燦爛。
藍江離在小院裏逗著老鷹,一號到五號整整齊齊地站在他的麵前,都是統一表情。
玩夠了,放飛老鷹,翹起二郎腿躺在躺椅上,瞧著麵前的五人,漸漸笑了。
“一號,你說,你們跟了我多久了。”
“回護法的話,五年了!”
“哦,原來這麼長時間了啊?還真是過得快!”
說著,抬眼看了看白花花的天空,細細的飛雪落了下來,落進他的眼眸,感覺不到一絲冰冷。
“那麼你們跟我說實話,花無淚死沒有?”
五人不說話了。
藍江離笑得越發燦爛。
五號這時開口了:“花無淚被教主殺了······”
“哦?”
藍江離歪歪頭,從袖中拿出一封書信扔給五號,“你們看看,看完了說感想。”
五號疑惑的拿起信展開來看,臉色霎時就變了,其他人也看了,臉色也都紛紛一樣。
“這不可能,我們親眼見到的!”四號不可置信的說道。
“沒有什麼是不可能的。”藍江離收起了笑容,起身,裹緊了身上的狐裘,“你們去給我把花無淚帶來,活要見人死要見屍!”
“是!”
拿了一壺酒去了地牢。
地牢裏彌漫著濃重的血腥氣,他緊皺著眉。鐵牢邊上靠著兩雙手死死交握的手,他看著莫名心煩,走上前去把外麵的人扯開,驚動了裏麵的人。
“你還想做什麼?我已經是個廢人了。”左安臉色發白,說話顯得有氣無力。蘇卿像是昏迷了過去,也是,這麼一個大家少爺,哪裏受過這種苦?
“喝酒麼?”藍江離把酒壺遞給左安,左安不接,隻是平靜的看著他。那雙眼睛裏麵有許許多多的情緒,看得他手微微發顫。把蘇卿扔回鐵牢邊上,“我會放你們走,我的目的隻有一個,已經達到了,你們也就沒有什麼用處了!”
說完,拿著酒壺轉身就走。
“藍江離,你為何要這麼做?”背後,左安突然問。
腳步頓住,回頭,笑:“為什麼?你說我是為什麼?”
“不值,不值!”
“值不值隻有我知道!”
沒人陪自己喝酒,那就自己一人喝。拿著酒壺回了房間,空蕩蕩的房間讓他覺得礙眼,坐到桌前,就著酒壺喝了一大口,不過立馬就吐了出來。兩眼不知為何突然發暈,甩甩頭,睜眼,見麵前不知何時出現的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