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陸兩家此次的麻煩皆由上次陳諒被打一事有關,都心知肚明究竟是何人在背後搗鬼,可無奈那人位高權重又沒人任何證據可以指控他的有對兩家做過什麼,更何況陸遊當日親口承認他打了陳諒,此事掰扯不清楚。
陸宰此次能夠回來其緣由他被貶官到更遠之地,路過家中便順帶回來看看,他隻是一個轉運通判怎能抵得上權貴的手段,對於唐宏遭遇栽贓一事,他也是有心而力不足。
他長長歎了口氣,“婉兒,你和陸遊兩人也算是青梅竹馬,唐大人的作風陰山百姓皆知,若我這次沒有遣往他地能幫一點自是會幫,隻不過權貴之人我們怕是惹不起,怕是不能幫到你了。”
唐婉不知此事竟也讓陸家遭受了重創,本還想著不想讓他們受到牽連,如今卻還是硬生生被拖拽進來。
她滿是愧疚道:“伯父,此事因我而起,不想陸家也受到牽連,今日阿爹被押送京城,阿娘在老家趕不回來,請允許婉兒擅作主張將我們兩家婚事解除,他日唐家若有事,自是與陸家無關。”
“不行,我不答應。”陸遊在一旁激動喊了出來,他挪著膝蓋靠近唐婉,“婉兒,我絕不會在這種緊要關頭離你而去。”
唐氏冷哼一聲,滿是痛心看到陸遊為她這般執迷不悟,“務觀,你難道還看不出她早就想斷了和你的關係,此事不過正好出在這個節骨眼上。”
唐婉不想與旁人爭辯些什麼,更何況她確實沒有說錯,自己的確從一開始就打算拒了這門親事,湊巧罷了。
其實陸遊也心知肚明,隻是他不願相信,拉著她的手道:“婉兒,讓我陪著你……”
“務觀哥哥,伯母未曾說錯,想來你也知道我的心意,眼下伯父因此事已經受到牽連,你就不要再赴這趟渾水了。”
“婉兒……”
“務觀!”
唐氏痛心朝他喊著,一旁的陸宰也不知要如何說這話,他知道陸遊一定會放不下唐婉,但此刻沒有辦法多橫生枝節,更何況明年他還要殿試,隻能先安撫著他夫人的情緒。
“今日你要是跟她走,日後陸家就當沒你這個不孝子,為娘的死活你也不必再管!”唐氏捂著胸口喘著氣說著,臉色已經逐漸發白。
陸遊拉住唐婉的手漸漸鬆開,他無助的朝著地麵打了一拳,“為什麼你們都要逼我?”
這話唐婉聽著甚是耳熟,當時也是這般逼迫兩人和離,甚至在外庭院直接以此話來逼陸遊遣送她回唐家,一點顏麵都不給直接和唐家留存。
“務觀哥哥,我們今生無緣,日後伯母會為你尋到良緣,好好溫習,”唐婉看到陸遊這般痛心疾首的樣子回想起那日兩人分離時的場麵,這一世他還是會選擇同一個方向,屈膝向麵前兩位長輩行禮道:“伯父,是婉兒的過錯讓您也深受其害,對不起。今日婚約已解除,日後我們兩家沒有任何糾葛,請珍重身體。家父還在京中受罪,婉兒先行告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