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初不相識,最終不相認。——題記
“背影是真的,人是假的,無所謂執著,一百年前你不是你,我不是我。”
“悲哀是真的,淚是假的,不在乎因果,一百年後你沒有你,我沒有我。”
恍惚之間,我仿佛再次看見了你,伸出手想再次牽住你,卻隻觸碰到一片空白。
可我知道,即使一百年後你依然會是你,隻是少了我的思念。
我漫無目的地遊蕩著,獨自走在寒冬的街頭。
風吹迷了我的眼睛,我不在意,可視線漸漸模糊,連帶著思維都開始變得模糊了,隻是隱隱約約地看見你好像走在我的前方。
我一步一步跟著你的步伐向前,你卻離我越來越遠。
我拚命地向你狂奔,直到你在我的眼前消失。
直到停下腳步扶住牆壁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跑得累到無力。
就這樣一個人跌倒在路邊的角落裏,麵無表情地靠著冰冷的牆壁。
我開始笑了,笑自己的傻,笑自己的愚蠢。
看著麵前過往的人群,我的嘴角上揚依舊微笑,我想我的悲傷沒人會發覺。
我微笑著,冷漠地看著身邊的每個人,那是一中歇斯底裏的微笑,兩種極端的交點。
原來,我早已忘了怎樣去哭?
……
鮮血不斷從手上的傷口中湧出來,我忘了痛,任那新鮮的血液一滴滴地墜落在地上。
突然,我發現自己的血不是鮮紅色的,它的顏色與寂寞相同。
可是我發現自己早已忘了寂寞的顏色,即使我與寂寞屬於同一國度。
在這寒風中,我終於聞到了冬天的氣息,可我的心卻無法冬眠。
寒冷和無奈悄悄地蔓延,我與痛苦為伍。
赤裸的心靈被撕裂,痛到麻木,失去感覺。
走在深夜無人的街,我的世界仍然隻有我自己。
回到房間,簡單的處理下剛才在外麵摔傷的左手,隨手插上電熱壺的插頭。
讓自己窩在沙發上,用手不停地用力揉著太陽穴,習慣性的偏頭痛侵襲著我。
桌上放著一杯冰水和止痛片,我沒有去碰它們,閉上眼睛,感受著疼痛帶給我的壓力。
原來,我早已習慣了折磨自己。
……
沸騰的白開水不停地冒著熱氣,我呆呆地看著它,思緒一點一點地飛離我的身體。
我在想什麼?我還能做什麼?不斷地問著自己,沒有回答。
沒有思想,卻有呼吸——清晰地呼吸。
我可以聽得見自己心跳的聲音,有力地一下一下,那可以證明我到底還是活著的。
原來,我早已經習慣了質疑自己。
……
房間裏,所有的工作資料堆滿了我的整個桌子,看著那堆積如山的資料,歎了口氣。
沉默了片刻,我突然從沙發上站起來,走到桌子前,伸手抓過那些令人乏味的資料,用力地朝四周的牆上扔去,然後把自己重重地摔在床上。
我的生命沒有意義,我的生活沒有快樂。
因為無奈,所以無情。
沒有目標,我以自己獨特的方式活著,活在自己的世界中。
在人生的路上,就可以不去理會那些指點和冷眼,讓我從容堅定地向前走著,臉上依然掛著那莫名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