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著江凡走了出去，當江凡對一名手下問起剛才發生的騷亂時，那名手下恭敬地回道，“老大，我們已經將事情處理好了！”我有些意外地望了江凡一眼。他笑了笑，說道，“好小子，沒想到，你們倒是挺能幹！”
等到那人離開之後，江凡對我問道，“以前來過這兒嗎？”我搖了搖頭，回道，“沒來過！”我心中暗想，我沒來過才怪。
江凡歎了一口氣，說道，“你知道我在這兒呆多久了？”我搖了搖頭，表示不知。他伸出了十個手指頭，搖了搖，說道，“我已經在這兒呆了十年了，十年好象地獄一般的生活！”我吃驚地說道，“難道你就從來不用出去嗎？”
江凡苦笑了一下，“我在外麵殺了人，如果出去就要坐一輩子牢房，可能還要吃子彈，隻好在這兒呆下了。”我對他說道，“這十年，你在這兒，跟坐牢也差相無已了！”
江凡又笑道，“那可不一樣，我在這兒有眾多的兄弟，大家可以一塊玩，再說，要玩女人，也多得是。”不過，我看到他眼神的落寞，他一定是在想他以前的老婆，那個在他心目中完美無缺的女人。
我說道，“如果我沒地方去，在這兒想必生活也不錯！”江凡笑道，“走，跟我去桑拿房，一起洗洗，我看你一身的汗臭！”我笑了笑，“反正沒事，那我就去看個新鮮。”
我跟著江凡一邊走，江凡對我問道，“怎麼，以前從來沒有洗過嗎？”他不由又是一笑，似乎對我剛才的話感到極端有趣。
我們來到桑拿室，江凡對我說道，“你也拿條浴巾吧！”我沒有說話，看到桑拿浴門前那兩個嬌豔的少女，心中暗想，想必這兩女也是生活在這種有天無日的環境下吧。
我跟江凡並排坐在桑拿房中，此時雖然已經到了半夜三更。但我自晚間跟王嫣鬧翻了之後，我也不想再到華洋集團總部去上班了，不說是因為嘔氣，更重要的是，我要在這兒把李香怡的事情辦了！我也知道，雖然我已經知道了幕後凶手，但最直接的施暴人我還不知道。當然，我也可以問卓別離，隻是想到那不過是一個人麵禽獸，我也不必再指望他。
江凡把眼睛微微閉上，然後歎了口氣說道，“小偉，你知道嗎？這些年來，我在江湖上混，除了大哥，一直找不到可以真正信任的人，但今晚我跟你一見麵，就覺得特別投緣！”
我對他問道，“你跟卓大哥是什麼關係？怎麼會那麼好呢？”我試探著問道。
江凡緩緩說道，“我跟大哥是戰友，但他那時是排長，我隻是他手下的一名兵，在北疆的時候，有一回，我受了重傷，是他硬背著我從雪地裏爬了出來，我欠了他一條命！”
我點了點頭，“原來是這樣，難道你們兩個有過命的交情。”江凡回道，“是啊，他救過我，我也救過他；我們之間的帳早就算不清了，他當我是兄弟，我也當他是大哥；我們比親兄弟還要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