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第19章 初入凡世惹事端(1 / 2)

林間水霧彌漫,兩少年一前一後,一白發一紅發緩緩步行於林間泥濘的彎路上。

腐爛的樹葉伴隨風裏的濕氣散發出一陣陣令人作嘔的氣味。

紅發少年終是忍無可忍,雙目發狠,一甩手中的水壺砸向前麵白衣染泥的少年:“李子言,你他娘的到底要去哪兒呀?”

“出了無上界,我們都不眠不休的走了三天了。”

“這該死的天,一會兒雨,一會兒風的,弄得老子煩得很!”

“你停不停?反正老子不走了,你個悶葫蘆,都三天了,也不出個聲,啞了?”

白發少年沒停,被砸中的頭微痛,麵無表情的臉隻是淡淡的皺了眉頭,繼續向前走著。

“啪…”

掉地上的水壺滾了一身的泥,狼狽的被人遺忘在不遠處的泥灣裏,靜靜的接受著它的命運。

他再也不會知道它的命運,它再也不會成為他往後生命旅途中的一員了。

紅發少年氣得直想吐血,雙眼冒著怒火,一路低聲咒罵,心不甘情不願的拖著腳步還是不遠不近的跟了上去。

想起五日前父親和大伯的交代他就頭疼,記起上次金原城之行後一個人麵對父親怒火的淒慘他就恨不得撕了眼前這個人!

“真是倒黴,什麼人嘛,跟大爺似的,誰愛侍候誰侍候,。”他自言自語著,怒氣衝衝的伸手扯了頭頂的一片樹葉,驚得樹枝上的葉子連帶著雨水淋了他一頭!

他氣得直咬牙,狠狠的瞪著前麵那個走得不急不緩的人低聲罵道:“什麼破事都讓我給撿上了,真來氣。”

聽著紅發少年的抱怨又走了五天,終是進了個小山村,村子裏依希住著幾戶人家,戶戶窮得叮當作響,破瓦房子也沒得一間給他二人,隻讓了間牛棚。

紅發少年更是氣到跳腳,臭氣熏天的牛棚在濕潮的雨天散出的味道,讓紅發少年是真想罵娘,可奈何不得白發少年已搬上幹草深深睡去。

第二日一早,仍是陰雨綿綿,冷風輕作,深山中更是涼了幾分。

即入凡世,就得受塵世之苦!

他們離開了,隻留下一些能久留的食物。

紅發少年不懂,明明儲物戒中錢物巨多,為何隻留下那麼些東西,他問了白發少年一路,也罵了他一路。

白發少年仍不言不語,不急不緩的朝著他認定的方向走著。

又五月,已是初春,這裏卻仍是冰天雪地。

二人行在茫茫白雪中,紅發少年終是被白發少年折磨的再沒一點脾氣,默默的為他打點一切,照顧著他的生活起居。

他們倆人不過聚靈七層與練靈二層境,數日還是得食一餐,飲一水,待進了修靈就可以不吃不喝了。

雪中二人都穿得單薄,路過他們的人都以為這是兩個瘋子。

紅發少年早已習以為常了,而白發少年更是從來都無所謂。

今日他們要進一座城,二日前就在高山上見過的一座城,十丈高的城門上寫著:‘臨沂’二字。

如今,城門已在眼前,白發少年沒有排隊,直直的往城門走去,守門的侍衛,進城的人們都被一一定住,直至他們進了城門又恢複如初,也無一人知曉,這座城門剛進去了兩個少年,一個白發,一個紅發。

城內一片繁華,高聲叫買,紅燈高掛,行人匆匆。

白發少年停在了一家客棧門前,盯著高掛的門匾上寫著:‘客來居’三個大字,龍蛇飛舞,筆鋒銳利。

白發少年認真的向門口迎人的小二問道:“客來居在這座城裏有幾家?”

小二噗嗤一笑:“客官您說笑了吧,我們客來居全城僅此一家。”

白發少年又認真的問道:“這裏是否住著位曆害的神符師,能通天顯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