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據蠱雕所說,義姆特王國還沒有找到的新人一共有九個,去掉你就是八個,剛才已經處理掉四個了……”白發青年的身影出現,“剩下的四個好像是兩人一組的,我們必須要快點了,我的能力長距離轉移最多隻能攜帶兩個人,看看有沒有機會吧……”符禺轉過身。
“結果隻會一樣,不會有什麼改變。那幾個特殊的人我已經向魔王陛下報告過了,他們既然已經先行被找到,後麵的幾個人還是不報什麼希望為好……”句餘歎了口氣,走向下一個目的地。
“我在這替你偵查……事情全部完成之後,我們就可以通知她了,小妹一定會很驚喜的……”
“那還真是快了呢,已經瞞了她一個多月了,她如果知道了不知道會怎樣呢……”句餘露出苦笑,他擺了擺手。
他其實已經明白結果,這些曾經相交深久的人,現在已經站在了他的對立麵。哪裏有什麼道義,弱肉強食的法則,在哪個世界都是適用的,隻不過這裏更明顯罷了。身居高位,他不可能以難辨真假的感情來阻礙自己,這裏才是真正的故鄉,家庭,國家,都是在那些所謂友誼之上的。
“我的身體因為這該死的異能還有神器的影響,體溫隻能永久的留在攝氏十九度,是個很尷尬的數字吧?不冷也不熱,但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我必須要接受,接受這可悲的一切。即便是再痛苦,也要化作力量才行……”霧氣浮現,“你們將在如夢般的伊甸園中長眠,再也不會醒來。即便是做給其他的勇者看,義姆特王國也會好好對待你們的吧,不就是像植物一樣嗎?沒什麼大不了的,對吧?”他的精神壓力很大,說出這些醜惡的話語時他甚至是微笑的。這霧氣便是他的異能,阻斷記憶,失去五感,簡直和植物人一樣……
“還有,最後兩個……”
“沒想到最近有這麼多的老鼠呀……”布宜洛斯某處的地下密室,魔王怪誕的笑聲回蕩著。房間深處,一個年輕女人的手腳都被束縛,她正死死的盯著進來的這個人。
“人族和魔族的混血嗎?父親是人族,母親是魔族,看來正因為是這樣特殊的體質才會被選中來我國進行間諜活動的呀……”魔王自顧自的說著,“我們早已廢止了落後的奴隸製度,而你所效忠的義姆特王國卻從來沒有把其他種族當做是平等的,他們在義姆特王國隻有奴隸一個身份;甚至還有人嗅到商機,專到我國的一些地方去進行狩獵,然後把他們出售;沒有反抗能力的隻有孩子……”
“你在說什麼鬼話!?別想從我的口中打聽出什麼,快點殺了我!”
“從你的眼神中我能看出來,你似乎不相信你是混血的身份呀,為什麼這麼相信自己是人類,是被洗腦的太深了嗎?”腳步聲響起,魔王朝那個女人的方向走了過去。“不過正因為能深入到王城的間諜都是混血,所以我才能得到很多美妙的樣本呀!”詭異還怪誕的笑聲再次響起。
“你是審訊官嗎?”女人以質問的口吻說著。
“審訊官?不,我不是,我是你們國家最想得知情報的人哦。”
“魔王可不會把身體藏在盔甲中。”
“盔甲?看來你們那邊消息隱藏工作確實做的不錯,連你這種身份的間諜都沒有告知。不相信我是魔王,那倒是可以,因為對我而言這具身體根本沒有資格承擔那麼沉重的稱號。”魔王將雙手放在頭盔上,然後緩緩的摘了下來。
沉悶的落地聲。在地下室並不算明亮燈光的照耀下,那張臉也逐漸清晰。女人的表情凝固了,她的雙眼中滿是驚恐。那是不可描述的,荒謬、怪誕、沒有詞彙能形容出那究竟是什麼。似乎可以用腐爛的肉塊形容,但卻又不合適。那張臉,足以將一個正常人的理智歸零。
“嚇到了嗎?說起來這身體中還有上次抓到間諜的一部分呢……”魔王的笑聲又空洞起來,那聲音似乎是從地底傳出來的。“我已經見過無數像你這樣自詡意誌堅定、不怕酷刑、不懼死亡的間諜了;可不論哪個,到最後一定是被這張臉給帶走理智,真是可悲……魔法不準備發動了嗎,你不是隨時準備用藏著的魔法殺掉我然後越獄的嗎……”
女人像是呆掉了,她已經沒有辦法說話了。當一個人看到了過於違背常理的事物時,往往就會逐漸失去理智。而她那突然間脆弱的情緒,無疑是被利用了,現在她的眼中隻能看見那孤零零的燈;不,在她眼裏,那應該是熒火吧。
“這也是迫不得已;失去理智,應該就不會感到痛苦了,那麼我實驗的時候,就能好好的觀察人體的反應了呀了……哈哈哈哈……”機甲完全剝離,那扭曲、汙穢、粘稠的畸形身軀顯露,另一個隔間,是布滿了各種儀器器材的實驗室,實驗室中央有一張金屬製的床;而那女人,正一動不動的躺在上麵。
一聲貓叫似乎從地下室的入口處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