怒氣雄聲出海門,舟人雲是子胥魂。
天排雪浪晴雷吼,地擁銀山萬馬奔。
上應天輪分晦朔,下臨宇宙定朝昏。
吳征越戰今何在?一曲漁歌過晚村。
上回說到,狼將取得不死斬的消息回稟少主,接著便要去葦名之底調查香氣之石的事情。
在天守閣休整之後,告別眾人,狼便去往望月樓附近的枯井,若傳聞無誤,這底下便是別有洞天,去往葦名之底的通路或許就在這邊。
到了枯井井口,卻見一武士趴在那裏,似乎側耳傾聽著什麼,表情甚是陶醉。
“實在是沁人心脾……優美而又有些悲傷的音色……”
狼想著,不如問問話,說不定還能知道些什麼,便打招呼:“喂!”
“好像在呼喚著誰啊……讓我再仔細聽聽……”
狼心想,好嘛,什麼音樂這麼好聽,我怎麼啥也沒聽見?再喊一聲:“我在這邊。”
武士一回頭,突然發現身後站著一人,也是嚇了一跳,沉下氣來,便自報來頭:“吾名隈野陣左衛門,負責巡視護城河一帶。不記得有見過你,你是哪個組織的?”
“我不能說。”
“不能說?這麼說,你是忍者吧?”
“無可奉告。”
“那還真是失禮了,若是忍者,確實不便告知,我也不會再多問。”看來這武士把自己當成了葦名城裏的忍者,倒是省事了,狼心想。
正要告辭,武士又轉頭問道:“對了,忍者閣下,你有沒有在這一帶聽到三味線的聲音呢?我循聲而來,就到了這個井口。”
“不知道。”
“這樣啊……”武士有些沮喪,“我以為忍者的話,可能會有什麼線索呢。那個調子,到底是在呼喚誰呢……不知為何,讓我不由自主地記掛。”武士說著說著,便又逐漸出神,見狼一臉迷惑,便趕緊說:“沒什麼,請忘了吧。”
狼心想這武士前言不搭後語,便幹脆繼續向前,躍至枯井之下,卻見原先自己所在的位置站著一人,身著紫黑色的夜行衣,明顯是個內府的孤影眾忍者。
這忍者正看著地上自言自語:“哼,那家夥說的廢物狼,不見了啊。因無能而敗北,活在恥辱中的忍者,本來還想見識見識,看來是沒機會了。不過若是真的不死,也說不定。”
狼聽得又氣惱又好笑,這忍者狠話倒是一套一套的,自己本人站在他身後,卻是沒有一點察覺。
狼再靠近一步,想直接刺死這家夥,卻不料他正好回頭:“嗯?你就是那個‘狼’嗎?”
說著便抬手拔出背後的刀劈來,狼接下一招,緊接著反斬一刀。
“看來並不是什麼廢物,也好,就讓我來試試,你是否真的死不了。”
狼無心理會他的廢話,口舌之爭他既不擅長也不在乎,因為他知道手中的刀才是最管用的。眼前的忍者和之前回憶中遇到的孤影眾招式大致相同,看來的確師出同門,雖說基本功更紮實一些,似乎是其中高手,但依舊是那麼幾招。
狼並不急於取他性命,等待著對手露出破綻。果然,自信於腿法的孤影眾忍者使出了那一套連踢,狼先假裝倉促防禦,待其使出全力一擊,便看準時機一腳踩住他的小腿。
孤影眾中了這一下,便完全落入下風。狼便開口問道:“是誰告訴你關於我的消息的?還是從哪裏聽來的?告訴我,我便饒你不死。”
孤影眾依舊不從,揮刀偷襲,被狼彈開,狼一記推掌,再接一招背靠,孤影眾便站立不穩,倒在地上。這拳腳功夫,並非忍者原來的技法,而是從仙峰寺的叩拜連擊拳,狼這些日子也有所鑽研。在這狹窄的枯井當中,腿法和劍法難以施展,拳頭上的功夫倒也還算好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