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慈在直播過程中突發惡疾, 被送往醫院,看到這一幕,單暮煙的粉絲無不拍手稱快。
【聶慈今年才十八歲吧?她到底得了什麼病?說出來讓大家開心一下】
【要我說, 聶慈根本沒病,而是遭報應了,否則怎麼會突然吐血?希望其他黑子引以為戒,不要繼續汙蔑別人】
【因為那些模棱兩可的話, 暮煙被追著罵了好幾天, 甚至連在隨城的演出也受到不小的影響, 可聶慈拿出證據了嗎?沒有,她就是個嘩眾取寵的小醜!】
眼見著網上的輿論逐漸偏向自己, 單暮煙暗暗鬆了口氣, 她轉頭望著中年男人,問:“聶慈什麼時候會死?”
“我已經按你的要求,把‘拔舌地獄’下在她身上, 現在已經發作了,她的唇舌將一寸寸腐爛, 喉間充斥著膿水的腥臭,等到午夜十二點,便會暴斃。”
單暮煙手裏端著一隻高腳杯,輕輕啜飲猩紅如血的酒液,“這都是聶慈自找的,要不是她在微博上發布了那段視頻, 公眾根本不會關注早已死去的單善,甚至就連伯父伯母,都已經把單善忘到了腦後,聶慈為什麼要把當年的事情翻出來?
是為了提醒我, 我的天賦、我的才華,包括我的容貌都是從單善身上偷來的嗎?”
“反正咱們已經借聶寧杳之手,除掉了聶慈這個隱患,日後不會再有人給你造成威脅。等回到b市以後,你別忘了把那兩個學生交給我,越有天賦的少女,越能滋養骨珠。”中年男人眼神陰鷙而又貪婪。
兩人沒有發現,一枚微型竊聽器將單暮煙和中年男人的對話盡數錄製下來,傳送到僅有一牆之隔的房間內。
蘇逸坐在桌前,用詢問的眼神看向單善,“要把兩段音頻都發到網上嗎?”
少女眉眼低垂,緩緩點了點頭。
“那些見不得光的過往肯定是要公布的,時間早晚對於結果而言沒有任何差別,無論是單暮煙還是聶寧杳,都要為自己的所作所為付出代價。”
蘇逸登錄聶慈的微博賬號,將兩段音頻發了出來。
原本單暮煙的粉絲還以為聶慈在耍什麼花招,憤而點開音頻,熟悉的嗓音讓他們立時愣在當場,那一句句惡毒的言辭,仿佛一柄刮骨刀,徹底粉碎了他們的希望。
單暮煙到底是華國最知名的舞蹈演員之一,如此勁爆的音頻很快便衝上熱搜,閱讀量高達上億。
【這、這段音頻肯定是合成的吧?暮煙不可能說出這麼惡毒的話,更何況,天賦是一個人的固有屬性,暮煙怎麼可能偷走堂姐的天賦?】
【既然單暮煙能給聶慈下詛咒,掠奪別人的天賦也不是不可能,這段音頻我找人鑒定過,絕對是真的!】
【比起單暮煙的話,我更想知道那個男人是什麼意思?據我所知,單暮煙是舞蹈學院的特聘教授,在沒有演出的時候,她會在學校裏一對一指導學生,難道她還對學生下手了?】
【靠!我有個朋友就在舞蹈學院讀書,她說她們班有兩名同學是單暮煙的學生,前幾屆還有一個學姐也是,那個學姐天賦出眾,偏偏在畢業前夕自殺了,她的死因怕不是有蹊蹺?】
【弱弱的說一句,單暮煙的堂姐單善也是割腕自殺的】
【她這個人好詭異啊,高中時期根本不會舞蹈,相貌也是平平無奇,完全算不得出挑,但當單善死後,單暮煙便成為最優秀的舞者,越想越覺得邪門!】
正當單暮煙陷於水深火熱的關口,聶青曲和趙月華終於趕到醫院,看著躺在重症監護室裏的聶慈,趙月華心底最後一絲僥幸徹底破滅,她死死瞪著聶寧杳,嘶聲質問:“聶寧杳,聶慈從來沒有對不起你,你為什麼要害小慈?”
聶寧杳臉色僵硬,強自辯駁道:“媽媽,您是不是誤會了?我可能怎麼陷害小慈?”
“你從我這拿走了雙魚佩,利用它施了邪術,小慈才會昏迷不醒……”
相比於趙月華,聶青曲更在意血緣,當他發現養女不僅不像自己想象中那般乖巧,甚至還有可能反噬家人時,那絲父愛已然消失。
他擰了擰眉,滿臉厭惡的開口:“杳杳,我和你媽媽照顧了你這麼多年,也不求什麼回報,從今以後,聶家與你沒有半點關係,希望你能放過小慈。”
聶家雖然算不得頂尖富豪,但資產在偌大的b市也能稱得上可觀,如今聶寧杳已經失去了玉耳,她不願失去聶家的庇護。
聶寧杳還想解釋,聶青曲卻叫來了保安,讓他們把養女拉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