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繼續懶洋洋地躺在床上。
他們倆一個身體不舒服,一個日夜趕路,到家後又受到驚嚇整整一宿沒合眼。
“昨天怎麼暈過去了?”
“雷聲震得耳朵難受,連帶著頭也開始疼,之後就暈了。”
王弁摸摸自己的鼻子,被雷聲震暈這件事多少有點丟人
阿梓爬臥在王弁的身邊,伸出舌頭舔了兩下王弁的額頭。
男人的額頭很光滑,幾乎看不見毛孔。大老虎嚐起來覺得鹹鹹的,應該是昨天頭痛時冒出來的冷汗。
心疼
那就多舔兩口吧
阿梓擺動著自己的大腦袋,在王弁的額頭上舔來舔去。大老虎舌頭上有一整片細小的倒刺,舔得他額頭麻酥酥的,一股癢勁兒直往心裏鑽。
癢得受不了就不讓舔了。
王弁右手蓋住自己的額頭,左手去捂大老虎的嘴巴。
“雷聲這麼大,你們是怎麼熬過來的?”
“唔唔唔,嗚嗚嗚嗚!”
這哪裏聽得明白?!王弁隻能悻悻地放開自己的左手。
阿梓得意於伴侶此時就窩在自己身邊,再加上幾日沒見麵,心裏正是火熱的時候,他根本不想這麼簡單就善罷甘休。
人家既然都放開手了那就趕緊過去占占便宜
明的不行就來暗的!
大老虎悄咪咪地抬起身後的尾巴,尾巴尖朝著王弁的勁腰湊過去,到達目的地後團成一團放在對方的腰上不動了,隻是偶爾用尾巴尖掃一掃人家的腰窩。
王弁就當自己沒發現。
他現在就是個木頭人,沒得觸覺。
大老虎總是想方設法地觸碰他,這一點他其實蠻高興的
“你剛才說什麼?”王弁問,“我沒聽清”
“我說你往耳朵裏塞絨球就得了唄”
“啥玩意?”王弁猛地坐起來,神色驚歎。
“你不知道這種東西?這不是從小獸人就準備的東西嗎?”
大老虎給了王弁一個帶著一腦門子疑問的歪頭殺,獸耳也跟著動了動,試圖吸引王弁的注意力,要是能勾著男人像往常一樣親一親他就更好了!
實在不行用手揉一揉也中!
可惜這些小心思都毫無用處,王弁正沉浸在絨球可能就是棉花,有棉花沒準兒就能織布,那不就意味著自己在不久的將來可能有衣服穿了?!
他暗自告訴自己要鎮定,可別高興得太早,現在還隻是聽說了這東西,他還是要親眼看一下。
“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
大老虎見自己等了半天都沒等到麵前的人有什麼動作,有點失落。可是他到底臉皮薄,沒好意思強行將自己的耳朵塞進人家嘴裏。
王弁被阿梓的一句話刺激得回了神。
然而他根本沒辦法回答對方的問題,他隻能含糊的掩蓋過去。
“我忘記準備了。下次不會了。”
嘖,經典渣男語錄!
完犢子,他覺得自己是個渣男!
說實話,這種托詞隻能騙騙小孩子,王弁自己在心裏麵歎了一口氣。他還沒有準備好告訴大老虎所有的真相,隻能看對方願不願意接受這種說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