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冷澈低頭看了一眼肩膀的傷疤,“恩,小傷而已!”
冷澈便是安靜的坐在沙發上,讓蘇陌顏為他吹幹頭發,柔軟的手指拂過他的發絲、擦過他的頭皮時,冷澈的心裏燃起一種異樣的感覺,這種感覺是他從未有過的,“我叫冷澈!”
蘇陌顏沒有吱聲,冷澈繼續問道:“偽裝植物人,隻是為了對付你的未婚夫嗎?你不愛他麼?”
愛?蘇陌顏的確是沒想到這樣一個大腦短路的男人也會問出這樣哲學性的問題,嘴角微微上揚,彎下腰,眼中閃爍著狡黠詭異的光芒,“喂,你能告訴我,什麼是愛嗎?”
這是蘇陌顏第一次這樣近距離的和冷澈說話,兩人的呼吸隻有一公分距離,她在對自己笑……冷澈見過蘇陌顏笑,不過不是對自己笑,但是現在,他很肯定,這個笑容是對著自己的,全身的血液似乎在這一刻沸騰起來。
她的笑太嫵媚,又帶著幾分精明和幹練,這樣的蘇陌顏是冷澈意料之外的,見冷澈不說話,蘇陌顏收起笑容,關掉吹風機,“頭發幹了!”
什麼是愛?冷澈看著蘇陌顏站在衣櫃旁的背影,他隻是隨口的一個問題,因為雜誌報紙上都說秦朗踐踏了蘇陌顏的愛,隻是愛到底是什麼……他從不曾去想過,也不知道。
“你知道什麼是愛?”冷澈反問道。
蘇陌顏頓了一下,許久采用一種很陰森的聲音回答:“我不知道什麼是愛,我隻知道,他背叛了我,這就是他的下場!”如此輕描淡寫的一句話,卻是秦朗如今最狼狽的下場。
蘇陌顏有些不情願的拿了一套蘇晟譽留在病房的衣服給了冷澈,因為她不能容忍這個男人就這樣肆無忌憚的光著身子在她屋子裏晃悠,而他的衣服也已經在浴室裏被地上的水泡濕了。
冷澈拿起衣服,看了蘇陌顏一眼,“我不要穿別人的衣服!”
“你的衣服濕了!”蘇陌顏還是很堅持讓他換上蘇晟譽的衣服。
冷澈沉默了片刻,終於還是妥協了蘇陌顏的堅持,拿起衣服便是換上,蘇陌顏站在窗口看著外麵淅瀝的雨霧,許久才道:“你什麼時候走?”
冷澈很自覺的躺在蘇陌顏剛整理好的床上,打開電視機,漫不經心的回答:“沒有地方去,就在這裏借宿!”
蘇陌顏一愣,敢情她招惹上一個麻煩精了?冷澈看了一眼蘇陌顏,他不是無處可去,事實上他是今晚就有任務要出發;若是以往,他會很幹淨利落的去完成任務,沒有一絲的牽掛和拖泥帶水,冷酷無情似乎也成為了他的代言詞,隻是這一次……
冷澈忽然很希望自己的生命裏也可以存在一絲牽掛,他沒有親人、也沒有朋友,卻是很自然的想到蘇陌顏,他記得自己還欠她一個人情,於是就帶了傳說中的“菲爾加斯娜”紅寶石項鏈來找她,那是古埃及法老王妃才佩戴的首飾,不是有錢就能買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