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屋後許閑又說:“爹,娘,小王爺是我們許家八抬大轎抬回來的,現在人人都知道他是我許閑禦賜的正妻,怎能不作數呢?”

許夫人:“那他也不是真正的小王爺!”

許閑:“母親你難道想讓王爺把真正的小王爺從妓院裏找回來後,再換到咱們府裏來?”

許夫人氣得發抖,無話可說。

許侯爺對寧王說:“王爺,這可是欺君之罪啊。”

寧王歎息:“那孽子幹出這等荒唐事時,就應該想過後果。”

雪落亭拿下他肩上的衣服,邊讓他穿上邊上說:“你身體本就虛弱,外麵那麼冷,衣服也不穿好就跑出來。來,伸手!”

他也感到冷,身子不停地發抖,任由雪落亭替他穿著衣服,又對許夫人說:“娘,我跟您說過的,我喜歡他。您不會那麼殘忍,故意來拆散我們吧?”

許夫人長歎了口氣,走到他身邊,拉著他還在發抖的手,心疼地說:“這都凍成什麼樣了,趕緊回去躺好,讓碧雲那丫頭把房間裏的爐火生熱一些。”

他收回被她拉著的手,摟住雪落亭的腰說:“如果你們一定要趕小王爺走,我就去寧王府做上門女婿。”

寧王爺趕緊笑嗬嗬地說:“落亭啊,就衝閑兒對你的這份深情,你將來也絕不能辜負他。你要敢對不起他,不用侯爺動手,義父親自抽死你!”

雪落亭低頭:“義父放心,落亭一下定會照顧好閑兒的。”

許夫人按著額頭退椅子上坐下,手中的一塊手帕都快被揪爛了。

最終許侯爺對雪落亭說:“落亭是吧,那你就暫且留在侯府,繼續照顧閑兒吧。”

許夫人瞪了他一眼,他也沒理。

雪落亭應道:“是,侯爺。”

“既然都是一家人,就還是像之前那樣,叫我世伯就行。”

“多謝世伯,多謝伯母。”

許閑也露出了笑容,“謝謝爹、娘成全。”

許侯爺又說:“剛才你說那個殺手……”

剛說到這兒,房門外突然傳來一陣急促的敲門聲,“進,”許侯爺說了聲。

進來的卻是一個寧王的親信,他先對大家行了個禮,然後急步走到寧王身邊,他在耳邊快速地句什麼。

寧王頓時臉色大變,站起身來,驚聲詫異道:“死了!!!”

他的親信後退了一步,寧王扶著自己的胸口,急速地平息著自己的情緒,又問親信:“屍體呢?”

“已經抬回府中。”

雪落亭和許閑暗中對視了一眼。

寧王對許侯爺說:“昨日落亭回家將此事告知我之後,我就立刻派人出去找尋那個混賬東西,結果他竟死在了外麵!”看上去他的憤怒大過悲傷。

雪落亭問寧王親信:“什麼時候死的?”

“我們找到他時,屍體尚有餘溫。如今天氣這般寒冷,屬下猜測,應該是在一個時辰以內。”

“看得出來怎麼死的嗎?”

“從屍體表麵上看來,是劍傷。”

許閑快速問道:“是不是絞殺門幹的?”

寧王親信思忖道:“屬下曾見過幾具死於絞殺門的屍體,傷口看上去不像。”

“不是絞殺門的話,”雪落亭說:“多半是衝婚禮那件事殺他滅口來的。”

寧王向侯爺供手行了個禮說:“則吉老弟,事發突然,為兄先告辭。”

雪落亭立馬說道:“義父,我想跟您一起回去調查小弟之死的詳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