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白漪胃裏翻江倒海,也不知道蹲在地上吐了多久,再抬頭的時候鬱知叢已經不見了蹤影,emmmm是被惡心走的麼?
她摸著肚子,隻覺得腸子都差點兒嘔了出來。
一旁還候著兩個小廝,見狀殷勤道:“沈護衛,可要倒杯熱茶喝?”
沈白漪點點頭。
“侯爺說讓您吐完去臥房尋他。”
“啊?他也不等等我。”
小廝一時啞然,這話怎麼接?
“應當是去包紮傷口,奴才聽鬱總管在叫府醫,侯爺上了小轎便走了。”
沈白漪抿了抿唇,想起方才那個瘋子拿手在玩,比小孩兒還不顧及自己,當即便轉頭要跑。
小廝手裏捧著剛倒好的熱茶,追著她的背影喊:“沈護衛!”
她腳下生風,走得飛快,小廝一頭霧水,杵了杵另一人問道:“你說沈護衛是不是上趕著去找罵?”
“呸!你以為沈護衛是咱們,你何時瞧見侯爺罵過她一句?”
他撓了撓頭發:“這麼說倒也是。侯爺鮮少罵人,從來都是殺人。”
沈白漪徑直往臥房去,有一麵生之人捧著劍抱在胸口,一張臉活像誰欠了他二百萬似的,立在房門口動也不動。
此人一身黑衣,連頭發絲也是一絲不苟,看樣子不是普通的護衛。
“侯爺在屋裏?”沈白漪象征性問了一句,也沒指望他會回答,她伸手想推門,卻被硬邦邦的劍柄給擋了回去。
?
老娘可是鬱知叢的貼身護衛!
大眼瞪小眼,那人也不說話,臉上亦是麵無表情,沈白漪憋不住,率先破了功:“你不認識我?”
他搖了搖頭,依舊不打算朝沈白漪說一個字。
“我是侯爺的貼身護衛,放我進去。”沈白漪默念了十遍“要冷靜”。
亮明了身份,總該讓人進去了吧,這陣子她出入鬱知叢的臥房就像是自家後花園一樣,哪有這樣被擋在外麵的情況。
那人卻還是搖頭。
沈白漪差點兒暴走!
“你是誰?叫什麼名字?”查個戶口再說,知己知彼方能百戰百勝。
“護衛,鬱嵐。”
這時候大門從裏打開,走出來一個拎著藥箱的中年男子,這人沈白漪識得,是府醫。
趁府醫出來這一瞬,她側身迅速閃了進去,鬱嵐緊跟其後,還拔了劍。
沈白漪瞪直了雙眼,不是吧大哥,在侯府你跟我動刀動劍,你以為這是擂台上啊。
鬱嵐並未收手,長劍貼著她的眼睛從上而下,險些把睫毛削一截下來。
沈白漪也不甘示弱,硬邦邦的拳頭朝他揮了過去,二人迅速開始交手。
還沒過上兩招,從裏屋氣勢洶洶出來一人,一左一右將他們分開,惡狠狠道:“在這裏撒什麼野!”
他回頭看了一眼:“要是把侯爺吵醒了,有你們好果子吃!”
鬱青氣得心肝發疼,兩個臭小子都不讓人省心。
沈白漪惡人先告狀:“他不讓我進屋。”
鬱嵐收了劍,一聲不吭。
“侯爺剛睡下,你有事稍後再來。”鬱青隻覺她聒噪得很,恨不得揪著衣領子把她扔出去。
沈白漪不依不饒:“傷口如何了?止血了麼?”
鬱青深深覷了她一眼:“自然止住了。”
“那我先走了,午後再來。”沈白漪擺擺手,摸了摸不太舒坦的喉嚨,想著要衝到廚房去要一碗甜水來喝。
還沒跨出門檻,一隻大手將她攔住:“不許走。”
回頭一看,是鬱嵐極為認真的臉。
“我說你,方才我要進來你不讓我進,現在又不讓人走,你是不是要碰瓷。”沈白漪火大得很。
鬱青將兩人都推到門外,轉身將大門合上,朝鬱嵐道:“她就是侯爺的貼身護衛。”
“我知曉。”鬱嵐打量著沈白漪,“她很強。”
鬱青莫名其妙有一種被打臉的感覺,他拉了拉鬱嵐的衣袖,在他耳邊警告道:“離她遠些,不許往來。”
沈白漪耳聰目明,聽了個清清楚楚,她冷哼一聲:“切,不稀得。”
這次她轉身就走,鬱嵐沒有再攔,不過皺著眉頭很是懊惱的模樣。
“府中能接下我兩招之人,不超過三個。”
鬱青扶額:“她能進侯府做護衛,自然有過人之處,隻不過她的身份成迷,恐怕有些不幹淨。”
“此話怎講?”
“前陣子侯爺出城,回城時遇伏,險些喪命。來人全都是訓練有素的殺手,一招一式相當狠辣。”鬱青說著眼神都變得犀利,“是宮中那位要侯爺的命。”
鬱嵐不解:“與她有何關係?”
“是她把侯爺救下來的,不過她也是殺手組織一員,你說這演的是哪一出戲。”鬱青再次歎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