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年變的。你們倆早點回家幫幫你妹妹。”
守衛對著白鹽一拜,興衝衝地跑去辭職了。
白鹽看著池鍾穎投來的眼神,心知這人又好奇了,耐心解釋道:“這是醫蠱山的半妖族,玉氏的玉恨和玉碎。他們家不受待見,飽受淩轢。玉恨作為幾個後輩裏最大的一個,首當其衝……”
白鹽有點說不下去。那些回憶著實讓人不適。
她當初有事前去醫蠱山,墨安予當時正謀劃著奪權,以便能尋出他們私藏的救治遭遇煉魂之術的魂魄的秘方。
然後她偶遇了玉恨。
池鍾穎清脆的嗓音響起,輕輕戳破了她這些充滿血腥與汙穢的回憶。
“然後呢?說起來,這個守衛不是說身上的魂體是他哥哥?”
白鹽應道:“那隻是個稱呼罷了,你自己不也總叫我姐姐,我是你姐姐嗎?”
池鍾穎一把抱住白鹽,不答應了,鬧道:“你就是!你就是我姐!”
她把臉埋在白鹽胸口軟軟的一片。白鹽的體型比起池鍾穎當過模特的媽媽要更豐盈一些,但是溫暖是一樣的。
所以……剛才那樣可怕的表情不要露出來了呀?
不好的事情,就用更多的美好來替代它。
白鹽也確實寵著她,拖著死活不肯鬆手的池鍾穎進了城。
城裏行人不多,身上衣衫像拍戲的片場那樣百花齊放。有的人是緊身的衣服,窄窄的衣褲和現代常見裝束相似,也有些穿著寬袍廣袖。
白鹽平時穿的衣服是短褐,粗布短衣看著平平無奇,全靠她的身段和臉給衣服添色。現在出門了,好歹換了件白袍,仍不是什麼好麵料,那長發束著,隨便插了根樹枝做簪子。
池鍾穎穿的衣裳和白鹽一樣,隻是腰間多配了一把刀,手上多了個鐲子。
“玉恨他們兩個的關係我也說不好。”白鹽繼續給池鍾穎介紹,“我和他們也不熟,隻知道個大概。玉恨和玉碎是一個人。”
池鍾穎點頭表示理解。雙重人格嘛,或者說一體雙魂,老小說熱門人設了。
“玉恨曾經被丟進了毒穀,那是醫蠱山上用來練蠱的地方。差點就沒活下來,但是玉恨沒事,玉碎卻瘋了,借著毒勁毀了半個醫蠱山,墨安予勉強和他打平,把他送來了我這裏……”
池鍾穎突覺異樣,“等會兒——玉恨他是什麼級別?”
墨安予重新修煉出事差不多是七百年前的事,兩百年前……
白鹽回憶道:“那時候墨安予是剛到七品。玉恨和玉碎修為同步,差不多五品巔峰吧。”
池鍾穎默默放開白鹽,好好走路。
五品巔峰!跨等級和身為主角的墨安予打平!
池鍾穎內心:土撥鼠崩潰大喊。
白鹽帶著池鍾穎去了素莊在此地的住宿處,拿著令牌要了兩間房。
“素莊子弟出門在外,憑借令牌可以獲得日常援助,例如住宿,在素莊比其他地方更便宜,也允許記賬,以後再還。”
店員把兩塊令牌遞回來,白鹽接過,遞給池鍾穎一塊。
“這是你的門派令,證明你是素莊宮的人。先前一直忘了給你。有了它,你就是素莊宮的正式弟子了。”
池鍾穎接過令牌,看見上麵“白蓮”兩個大字,哭笑不得地謝過師尊。
看著令牌,池鍾穎突然想到一個問題。
以白鹽的身份,如今天下還有誰不厭惡她?可是剛剛那個前台接待員沒有任何反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