猜測是有,但怎麼也盛輝會在整個事件曝光中被抹姓名。
裴蘊:“所有人都不知道?”
杜簡:“不是都不知道,要有人知道,我也不至於來問你了。”
周乙乙聽著裴蘊的口氣,忍不住詢問:“等等,小怪獸我多問一句,所以這不是事情調查清楚前必要的保密程序對嗎?”
裴蘊:“麼?”
周乙乙:“這幾天網上有關‘有心人’信息的討論都被捂嘴了,人知曉這個‘有心人’姓甚名誰長麼樣,傳言倒是多,但說誰的都有,我還以為隱瞞嫌疑人信息是執法過程的必要條件。”
裴蘊:“麼必要條件,根本有!”
現在所有證據都指向盛輝,他的罪名不能洗脫,而且說嫌疑人都是好聽的,他是個心理變態的殺人犯。
他仰頭看陸闕,難以理解地皺著眉頭:“怎麼會這樣?”
為麼盛輝的名字有被爆出來?
那麼多吸血鬼付出了命,到頭來凶隻得一句“有心人”,讓人連恨連罵都不知道該衝誰?
陸闕這幾天也都忙著細胞修複的開展,不曾注意到這個,更有到事情到這一步竟還能出幺蛾子。
他安撫地『摸』『摸』裴蘊的臉,問問還在異研院交接的張梁慎究竟是怎麼回事,巧的是剛拿出機,張梁慎的電話便打來了。
“老陸,一個壞消息。”
“麼?”
“管理局把這件事情瞞下來!”
瞞下來?!
裴蘊雙眼倏地瞪大。
陸闕掌心覆上他的背,握住,沉聲問張梁慎:“瞞下來是麼意思?”
張梁慎:“是一邊告訴大吸血鬼是冤枉的,一邊又要瞞著是盛輝謀劃的這一切的意思。”
“我估計他是怕事情鬧開會牽連到他身上,畢竟讓這樣一個人來做異研院教授,還是主教授,多多少少有他需要承擔的責任。”
“不做好事還要名聲,我真是不知道他怎麼的,捂嘴這種事也能幹得出來”
陸闕:“隻是隱瞞?”
張梁慎:“現在看來是這樣,不過不排除他弄到最後說不定還會要保下盛輝。”
科研者的身份,來個功過相抵,或者再些別的法子,隻要人不死,管理局監察不利的罪名也不至於大。
“這怎麼辦?!”
張梁慎也是不到辦法,才一通電話打過來:“我以知情者的身份直接曝光?”
“是光憑我的力量不一定能掀起麼風浪,我非但不能代表受害者,還是公認曾經參過血『液』改造有黑曆史的,說不定會被按頭來個落井下石攪『亂』局麵的罪名。”
“管理局既來捂嘴這招,肯定都考量過我這塊了,說不定早已經暗戳戳把我盯死,消息能不能發出還是個未知數。”
“知道了,我會辦法。”
陸闕掛掉電話,閉了閉眼,低頭對上裴蘊的目光。
“說麼?”他看懂了裴蘊的眼。
裴蘊慢吞吞地:“你不能代表受害者,那我呢?我是不是以了?”
盛輝害了那麼多人,不管是站在誰的角度看,讓他死都是便宜他,他又怎麼能甘心讓他這樣了無聲息蒙混過。
他不能代表受害者,那他來帶這個頭。
讓所有受害者一齊站出來,一齊發聲,一齊扞衛他本應該擁有的權利,聲討那個害得他十幾年藏頭縮尾,受盡苦難艱難的惡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