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以為是什麼記錄手冊之類,翻到正麵一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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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覺得這種比較好看,顏色鮮亮,性格活潑,而且不嬌貴,我一定能養活!”
上課前,裴蘊和杜簡坐在圖書館前廣場中央的花台上,杜簡把手機遞給裴蘊看,上麵是他精心挑選出來的小金魚圖片:“你覺得怎麼樣?”
裴蘊踩著滑板,隨口答:“你覺得行就行。”
杜簡:“不止我覺得行,問了室長和安瀾了,他們都覺得很行,而且安瀾說這種魚遊起來漂亮,觀賞價值非常高!”
同被說過觀賞價值高的裴蘊dna動了,終於舍得高抬貴眼看一眼杜簡手機上的備選魚。
是挺好看,但是他怎麼就莫名其妙淪落到和金魚使用同一個形容詞了?
就算是論體積,他的觀賞價值也應該大過金魚吧?
“你嘀咕什麼呢?”杜簡撞他肩膀:“什麼觀賞價值更大,你難道還知道其他更漂亮又便宜好養的魚?”
“你才是魚。”裴蘊懟了他一句,帶上滑板起身拍拍褲子:“你慢慢選,我去玩兒兩圈。”
他們一會兒在三教有課,圖書館離三教很近,穿過廣場過了小橋就是。
廣場上這會兒很空,外來的大人們都帶著孩子在草地上放風箏,裴蘊不用擔心撞到誰,可以敞開了盡情玩兒。
滑幾圈過癮了,正想調轉方向回去找杜簡,誰知道就這麼巧,沿著綠化帶的小道忽然鑽出個人來,裴蘊刹車不及,很不客氣地一頭撞了上去——
滑板從混亂中獨自脫身,順著路麵一路往前滑,悠閑撞在杜簡腳邊。
杜簡抬頭看,不遠處裴蘊和餘年雙雙倒在地上,一個齜牙咧嘴,一個麵目扭曲。
“我去,你們怎麼摔一塊兒了?!”
杜簡趕忙跑過去,先扶起裴蘊,確定他除了摔疼屁股蛋子外沒別的問題後,又去攙餘年。
“老司機失手,一點小意外,問題不大。”
裴蘊原本裝模作樣在揉腰,確定周圍除了他們沒別人,才改方向揉揉摔慘了的屁股,問餘年:“你怎麼從那兒冒出來?”
“快上課了,抄個近路,誰知道這麼倒黴撞上你。”
倒下的時候慣性原因,餘年當了裴蘊的人肉墊子,裴蘊沒摔出問題,餘年卻蹭傷了腳踝,站得費勁。
裴蘊本想糾正是“倒黴撞上了我在玩滑板”,不過看餘年受了傷,他就不好意思了。
把滑板交給杜簡,讓他一會兒幫自己和餘年請假,隨後架著餘年去了醫務室。
“沒傷到骨頭,就是一點皮肉擦傷,按時擦點藥很快就能好了,不過記得別碰水,不然好得慢。”
“知道了,謝謝老師。”
校醫把藥給他們就出去了。
裴蘊愧疚作祟,本來想親力親為幫餘年上藥,可惜餘年死活不同意,他就隻好交給他自己來了。
兩個人不熟,被迫單獨相處的時候有點尷尬。
裴蘊為了打破這種尷尬,主動挑起話題:“哎,我聽說你保研成功了,恭喜啊,說實話我還是頭回見到這麼早就拿到保研名額的,你真牛逼。”
餘年頭也不抬:“運氣好而已,沒什麼牛逼的。再說你成績那麼好,陸教授又是異研院的主教授,你要是想進,以後肯定也會有大把機會。”
“我是恭喜你保研,關異研院什麼事?我又不想進異研院——”
裴蘊話說一半反應過來:“你的意思是你拚命拿到保研名額,又主動要求要去盛教授手底下,都是因為你想進異研院?”
餘年奇怪地看他一眼:“不然呢。”
裴蘊被他的理所當然噎了一下:“你幹嘛這麼想進異研院?”
餘年低下頭,扔掉用過的棉簽,重新換了一支新的繼續上藥:“幹嘛不想,我當初選這個專業就是為了進異研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