蔚藍的天空之上,朵朵白雲壓的很低,各種參差不齊的巨大喬木矗立在天地之間,仿若直插雲霄。
每一棵大樹都有一米到兩米粗細,未經修剪的枝丫雜亂的分布在每一個角落,巨大的樹根仿若觸手般覆蓋了大片的土地,爭奪著並不富足的養分。
一些低矮的灌木屈辱的蜷縮在樹根之下,奄奄一息,借著樹葉間斑駁的陽光,苟延殘喘,不知道何時便化作了大樹的底肥。
各種不知名的藤蔓拚命的纏繞著樹身努力的向上攀爬,汲取著每一點陽光,然後再繼續攀爬,攀爬失敗便匍匐在地上向遠處艱難的爬去,以期有一天可以重見天日。
一聲怒吼響徹天際,受到驚嚇的飛鳥撲棱棱四散飛去,幾隻驚慌的猴子吱吱的叫著,借著錯綜交叉的樹枝飛速向遠處遁去,灌木叢中的野鹿和野兔慌亂的四處奔逃。
一隻帶有兩顆長長獠牙的巨獸轟然躍出,鎖定一隻野鹿,迅速追上去,長長的獠牙猛的刺入野鹿的脖頸,刹那間,鮮血四濺,那野鹿掙紮了兩下,便再也沒有了聲息。
那巨獸低低的嘶吼著,四處張望了一番,開始享受自己的美餐,血腥的氣味四散而去,不遠處的灌木叢中簌簌作響,幾隻強壯的野狼呲著牙,躥了出來,注視著進餐的獠牙巨獸,嗚嗚的嚎叫著。
那獠牙巨獸抬起頭,對著幾隻野狼怒吼了一聲,長長的獠牙上,鮮血已經遍布,著實有些凶狠,那幾隻野狼絲毫不懼威脅,分四麵向那獠牙巨獸撲去,那獠牙巨獸怒吼了一聲,一個轉身,兩隻獠牙噗嗤一聲刺入了一隻野狼的身軀,粗壯的爪子啪的一聲將另一隻野狼踩在腳下,然後仰天一聲怒吼,剩餘的三隻野狼似乎感受到了威脅,調轉身體迅速離開,那巨獸叼起野鹿也向遠處奔去。
一陣刺痛刺激著任黃的神經,昏睡中的任黃一個翻身坐了起來,伸出手‘啪’的一聲拍向刺痛傳來的地方,低頭看去,一隻巨大的紅色螞蟻濕漉漉的掛在右腿之上,看起來大約七八厘米的樣子,濺射的鮮血看起來十分恐怖,任黃也是驚恐萬分,這螞蟻的個頭也太大了吧,自己何曾見過如此巨大的吸血螞蟻,聽都沒聽過,任黃似乎感覺到了不妙。
看著右腿上的紅腫,以及猙獰的傷口,一陣陣刺痛繼續衝擊著任黃的神經,忍不住‘哎呦’了一聲,簡直太疼了,此時此刻,任黃還是有些懵頭的?
四處打量了一番周圍的環境,一切都顯的那麼原始,這樹也太粗了吧,任黃悲哀的發現,自己難道穿越了,穿越到了這貌似很原始的地方,站起身一瘸一拐的向前走了幾步,找到一塊石頭坐了上去沉思起來。
從自己上學開始,就不學無術,上樹掏鳥下河摸魚,每逢周末或者假期就跑外麵瞎轉。尤其愛好打抱不平,自己的小夥伴們常常戲稱他為大俠,自己也整天洋洋自得,學習成績自然好不到哪去,勉強混了個九年義務教育。
九年義務教育結束,國家可就不管了,任大俠也不知道自己能幹點什麼?想了想,便央求自己的父母送自己去了個不知名的武校,大俠豈能不會武功,稀裏糊塗的混了三年,除了力氣和速度變強了不少,其他招式技巧好像沒掌握多少。
大俠豈能無友,這不適逢幾個小夥伴回家,大家一起吃頓飯,剛剛決定隨小夥伴去城市裏轉轉找個合適的工作。
適逢夏天,幾人吃完飯,一商量說是去野河裏洗澡,對自幼玩耍的幾人,自然是一拍即合,剛剛遊了不久,任大俠腿一抽筋,沉到了河底,幾口水下去就失去了意識,醒來就來到了這裏,看看自己全身上下,隻有一件遮羞的紅色四角內褲,無奈的歎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