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林予書交接完所有的工作已經七點半了,這時候的宇仔又沉沉的睡去了。
當小孩子就是這樣幸福,想吃就吃,想睡就睡,管他何時何地。
林予書脫掉白大褂之後,露出身上穿的t恤。薑仕晨看到一臉震驚,然後詫異的問:“這件t恤質量這麼好的嗎?這麼多年還這麼新?”
林予書低頭一笑,無奈的說“那這家店會倒閉吧。之前的那件穿壞了,覺得挺好穿的,又買了一件。”邊說還邊試探性的想從薑仕晨手中接過宇仔。
她拒絕了,示意他拿書包。
薑仕晨嫌棄的皺了皺眉,就沒見過喜歡穿同一件衣服的人,她試探性的問道:“該不會因為是我買的吧。”
“那不然呢,這t恤上麵又沒有金子。”林予書被說中了原因有點氣急敗壞,這個女人真是莫名其妙,晚上的時候還跟說不可以,現在又非要將話說的這麼明白。
薑仕晨被這坦誠的回答搞的不知所措,嘟囔著說:“誰知道呢?”
林予書被這女人氣的不行,悶悶的走在前麵。坐電梯時一句話也不說,薑仕晨看著他這個樣子,倒是在後麵偷偷笑著,這麼多年,他還沒變,說不過她。
三人來到林予書的黑色suv旁,林予書本能走到駕駛位置的門邊,被薑仕晨攔住:“你讓我開吧,一晚上沒睡,那可是疲勞駕駛,等來我家給你做個清醒湯?”
“清醒湯?”林予書皺齊了眉頭,這都什麼啊,“你煮的東西能吃嗎?”
薑仕晨走到他旁邊,將宇仔放在他的手上,擲地有聲的說著“你要知道,我現在可以有兒子的人。擁有完整人生的女人,一個湯而已,沒問題。”
林予書半信半疑,或者根本沒抱什麼希望,聽這個名字肯定就是黑暗料理的那一種。
薑仕晨第一次開林予書的車開的小心翼翼,醫院裏的路本來就做的偏窄,再加上來來往往的車輛,她隻能更加小心翼翼。
林予書抱著熟睡的宇仔在後座,感受到車輛的走走停停,林予書痛苦的對薑仕晨說:“你是不是在報複我,難道你不知道我暈車嗎?”
“別吵,我第一次開大車,肯定要慢點,這也是你自己的車,可以吐。”薑仕晨專心致誌的看著路邊的情況。
“你平時沒開車的嗎?”
“亂說,我可是未來的秋名山車神。”薑仕晨一臉認真。
林予書忍俊不禁“好好,車神,麻煩你快點。我想吐了。”
“你不能治好你的暈車嗎?”薑仕晨隨口一問。
………你好好開車吧。林予書不願再說。
不過薑仕晨倒是說的很多,平時值班,沒什麼什麼突發情況,都是可以休息一兩個小時的,但是這一次林予書沒有的休息。剛開始還有點暈車的感受,到後麵隻有困了。
等薑仕晨開到小區樓下,林予書已經在後座沉沉的睡去了,薑仕晨回過頭來,看見抱著宇仔頭微微左側著的林予書,神情有點恍惚。
要是當初她的老公是林予書會不會結果就不一樣了呢。那我們現在是不是會定格成現在這樣美好的三口之家呢。
沒有發生的事情誰能說的清楚的。但是現在她離異,還帶著一個孩子,而他是這小縣城裏的香餑餑,不管是對他來講,還是對宇仔來講,都是不公平的事情。
呸呸呸,想什麼呢。薑仕晨拍著自己的腦子:你想的有點多啊。
薑仕晨開了一點車窗,本想讓林予書好好休息一會,再叫她。她小心翼翼的開了車門,來到他那邊,想從他手裏抱過宇仔。
剛剛碰到宇仔,他就條件反射似的睜開眼睛。看見是薑仕晨才送了一口氣:“我還以為孩子掉了。”
薑仕晨捂著嘴笑了起來,“怎麼像是你的孩子一樣?”
“……”
“走吧,上午坐坐,等我給你做湯。”薑仕晨抱起宇仔。
雖然林予書對於做湯什麼的不抱希望,但是話都說到這裏了,還是勾起了他的好奇心。清醒湯,那得多清醒。
他拿著薑仕晨的黑色背包,跟著薑仕晨的腳步來到眼前那棟樓的三樓。
看著泛黃的牆壁,水泥鋪的台階,他瞬間覺得心酸。
來到三樓,薑仕晨先試探性用林予書的手機撥打著李薇薇的電話,果然不出所料,電話那裏還是傳來已經關機的播報。
林予書了解到了薑仕晨的眼神,轉戰第二種策略,敲門。
林予書不停的敲著,沒把李薇薇敲起來,倒是敲醒了四樓的一對中年夫婦。一個阿姨透過鏤空的鐵扶手往下看,問道:“你們這一大早幹什麼呀?讓不讓人睡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