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相信守得雲開見月明嗎?你知道柳暗花明又一村嗎?你明白什麼叫漂泊無令,浮萍雨沉嗎?這是我現在最想問問上帝的一句話,當然我是無神論者,我不信他,好吧,我隻是假設你真的存在,你就睜開眼幫幫我吧。
我拆開一包煙,中南海,市麵上7塊錢一包的那種,俗稱屌絲煙,我點燃一根煙。這是我即將告別這個城市的最後一個晚上,臨行前我應該有很多的話想要說一下,畢竟在這邊這麼多年了,對這個城市的感情也深了,多愁善感的人難免要緬懷一下這種感覺,再者,我就是有這麼一點的逼格,更何況這座誠實的文藝氣息實在太重,通俗的講,這座城市的逼格相當的濃烈,好吧,我不該這麼濃墨重彩的修飾它,實際上我是真的沒有任何安身立命的理由了。
“你是我的小丫小蘋果~就像天邊最~~”這個時候來這種音樂,真是太煞風景了,看到周圍人異樣的眼光,我無奈的拿起手機,走到陰暗的角落,仿佛接聽來自地獄的召喚,“張馳,你明天就離開蘇州嗎?現在在哪啊!跟兄弟出來聚一下啊,老地方,快來,等你~~”還沒等我回個話,那邊已經掛掉了。
放下電話,隨手攔了一輛出租車就去我們經常去的‘那座酒吧’,剛才給我電話的是我大學四年死黨兼室友的殷鳴,估計他老子當時給他起這個名字就是為了他以後能夠繼承家業,成就他自己的英明神武。可是事實確實相反,他到底是土生土長的蘇州人,有著南方小城男人的風骨,殷鳴這小子整天就是吃喝玩樂,還好骨子裏不壞,和我們在一起的時候都是他負責開銷。用他的一句話說就是,我現在花掉的錢就是以後能夠賺回來的錢。
到了‘那座酒吧’,一道舒人筋骨的聲音傳了過來,隨後一個嬌小的身軀就貼了過來,沒錯,就是那種讓人忍受不了的娃娃音,“張弛,你還記得今天是我的生日嗎?你是來給我送祝福的嗎?聽說你明天要走啊,你不是說等你有錢了就來娶我嗎?”說著梨花帶雨的眼睛裏閃爍著淚光,讓人忍不住就要上去愛撫一般,這個女孩子名字叫殷音,是殷鳴的妹妹,別看她一副人畜無害的樣子,實際上鬼的很,都說外表柔弱不堪的女子都有一顆強悍的心,當初我就是被她這種外表所迷惑,不,應該是上當,導致大學兩年年的時間裏都沒有正眼看過其他人,當然這裏指其他妹子。
“你小子怎麼就突然想離開了,說好了等我組建了公司你來幫我的呢。”殷鳴這個時候從一個包坐裏走出來跟我打招呼。
“你小子,問你又不說,什麼事都憋在心裏。得了,今天就當給你餞行吧,走,去裏麵。”
“等會兒顏琪過來”殷鳴在我耳邊附語。
從我驚訝的眼神中毫無疑問的會解讀出這個叫顏琪的女孩跟我有關係。
時光一點一點的沉澱,激起回憶的漣漪,我們是在一次校慶晚會上熟識,那時的她一襲白色長裙,外貌端莊,瓜子臉配上悅耳甜美的聲音,是學校播音係的女主播,每天清晨或者傍晚,我們聽著她的聲音,伴著她的聲音進出各個角落。那時的我隻是喜歡唱歌,而她作為主持人,我們是經常在一起排練的,因此倏來倏往,我們建立了深厚的友誼,並不像小說中的屌絲逆襲,可能我就是憑借自己的才華征服她的呢,那時候我是這麼想過的,畢竟像這麼狗血的劇情很老套,我們也在盡量規避著對方,直到有一次。
記得那天排練的時候,我選擇的是一首偏向通俗的音樂《如風的少年》,說通俗卻毫不張揚個性的一首歌,歌中描繪的正式我們這個年齡向往的。我覺得很符合,但是唯一反對的就是顏琪了,我也不知道她聽到這首歌竟是如此的反對,給我的理由竟然是我唱不好這首歌,排演完結束後,我覺得鬱悶就到學校後山的小湖邊,這也是每次我心情不好的時候我經常來的地方,那一天我第一次看到了站在湖邊發呆的顏琪,正值盛夏,晚風吹的我想醉,恍恍惚惚看著前麵有個人,我開始的時候還沒有發現,一路唱著那首如風的少年。
“如風的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