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後,幾人一齊離開皇城往江南而去。路上閑不住的綠袖逮著機會就往徐觀南身邊湊,非常積極地打聽起徐觀南和聞中在一起的細節,攪和得徐觀南常常麵紅耳赤、欲哭無淚,最後卻依然沒逃過底都被挖得不剩的結果。
徐觀南在接到陸景雲書信後和陸七幾人安排好邊州的事務,便帶上還未曾離開的陸二、陸十一和聞中一起往皇城去,而其餘幾人都是先前便跟著陸景雲和容與先離開了。然而他們一行走到半途時恰巧在路上救了個差點被流匪強搶的女子,明明是大家一起救的人,那女子也不知怎得好像瞧上了聞中,難道是因為當時是聞中把她擋在後麵,然後一刀劈了上前的流匪?可聞中是他徐觀南的人,別人覬覦算是怎麼回事,問過他了嗎?
徐觀南別扭地看著那位名叫顧子衿的女子殷勤地往聞中身邊湊,一口一個聞大哥叫得可甜,聞中也不知怎麼回事,還時不時有應幾句,徐觀南心中委屈,最後停在一處驛站休整時,一言不發地把自己關進房間飯也不吃。
聞中裝作若無其事地端了飯菜去找人,徐觀南百般不情願的給來人開了門,然後氣呼呼的又轉身趴回了床上,拿被子捂住腦袋。
聞中放下手中的飯菜上前扯開他的被子,“捂著做什麼,起來吃飯。”
“不吃,拿去給你的顧小姐吃吧。”徐觀南冷聲說道,醋意的酸味飄得快把整間屋子都填滿了卻尤不自知。
聞中一直以來壓在心底的某塊石頭卻一下被搬開,不自覺勾起嘴角,眼睛也蓄滿了自己都未曾察覺的溫柔,放低聲音頗有些僵硬地哄道:“對不起,別生氣好不好,我隻是想讓你快些願意和我好。”
徐觀南臉紅了紅,忍不住上手掐住他的臉和耳朵,惡狠狠地說道:“平時看著那麼呆的人,怎麼突然就學壞了?煩人!”
聞中一邊護著任他動手動腳,一邊不動聲色吐露出一個消息,瞬間轉移了徐觀南的注意力,把自己的臉和耳朵解救出來,“陸二教的,他說這樣有用。”
徐觀南頓了頓後,凶巴巴地哼了一聲,“以後不許跟著亂學,你老實一點。”
聞中聽話地點點頭,突然俯身親了一下徐觀南臊著紅的臉頰,“好,以後不會了,那你願不願意和我好?”
徐觀南眼珠亂轉的輕輕應了句嗯,然後迅速轉移話題,“我餓了。要吃飯。”聞中也很給麵子的給他端來飯菜,再一口一口地喂人吃飯,徐觀南本想拒絕,但這冰樁子強起來也是真的強,根本就拒絕不掉,隻好紅著臉被伺候。
綠袖聽完後極為誇張的哦了一句,“看來徐神醫確實很喜歡聞大哥,真愛!”
陸二看熱鬧不嫌事大,也絲毫不記得自己攛掇聞中之後怎麼被徐觀南記仇修理,嘴角長燎泡長了兩天的事,嘴快地接話道:“怎麼說?”
綠袖見有人跟她一起鬧騰,頓時更來勁了,滿臉調侃,“徐神醫先是吃醋,然後聞大哥簡單一解釋就翻篇了,最最重要的是聞大哥連一句喜歡都不曾先說,徐神醫就答應同他好了,這可不就是真愛。”
徐觀南滿臉漲紅,支支吾吾地說不出話來,畢竟他也不能跟一個比自己小的女人動手,突然一轉頭看到早已樂得不行的陸二,頓時找到了出氣筒,立刻就從隨身攜帶的小包裏抓出一把藥粉朝陸二扔去,陸二不妨被撒了個正著,隨即打了一個打噴嚏,沒一會兒就全身開始瘙癢起來,此外還有坐在陸二身邊的陸十一也很不幸被殃及了池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