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鋒呀,我們家可不是養大奶的地方呀,秀美得幹家務,照顧小新,幫你媽媽下地幹活,這樣下去,我們這個家怎麼養得起呀。”那個老男人吃不住了,對兒子發起了嘮叨。
先鋒將父親的懿旨傳達給秀美時,秀美已經杏眼圓睜了:
“什麼,讓我下地幹活,看,這個世界上有像我這麼漂亮的女人走進那個肮髒地裏幹活的嗎?真是瞎了眼了。”
“秀美,你說什麼呢?”先鋒一聽也不高興了。
“我說的你沒聽見呀,那我就重複一遍,讓該聽到的人都聽到:想讓我下地幹活,就是瞎了眼了。”鏗鏘有力的回答,傳到了東屋,那個一家之主站起來,又坐下了,現在他也明白,秀美可不是書紅,那是城裏的千金之軀呀,嬌嫩的就是金枝玉葉。就那脾氣自己恐怕惹不了。
於是就大罵先鋒的母親:
“你這個臭娘們,還不去幹活,在家裏磨蹭什麼呀,真是找揍,等我一會兒騰出手了,揍你呀?”先鋒母親已經習慣了男人的臭罵聲,她默默的接受了。一手拉著驚恐的小新,一手扛起了鋤頭:
“罵誰呢?揍誰呀。你這個老頭還敢打人呀。”秀美可不是吃素的,借槐罵柳,她可忍不了。
“你說誰老頭呀,我是你爸,沒有教養的東西。”這個一家之主已經忍了一段時間了,今天終於忍不住跳出來,和秀美吵起來。
“我就說你呢,我可不是那個忍氣吞聲的詹書紅,想打我,你長了那根手指了嗎?
先鋒和想下地母親,趕忙來勸.
可是針尖對麥網,兩人互相讓。那個老男人,又忍不住動起了粗,被先鋒母子製止了,秀美卻急了,大聲罵起來:
“老不死的,敢打我,姑奶奶跟你拚了。”秀美一急,將口頭語說在了這裏。
“你是誰的姑奶奶呀?滾。”老男人哪受過這樣的氣呀,又使出了看家本領,趕秀美出去。
“好呀,我這就走,傻瓜才在這裏受氣呢。”秀美收拾衣物:
“先鋒,跟我走,離開這裏,難怪書紅姐離開這個家呀,這裏哪是家呀,就是狗窩。”秀美不幹不淨地一席話,將那個一家之主氣得腦袋直往牆上撞。
秀美夾了包,回了娘家了。先鋒雖然沒有和秀美一起離開,也在秀美離家不多會兒,騎了自行車上班了。這個家在小新哭聲的停止中恢複了平靜。
老男人知道自己的水平遠遠不及秀美,隻得甘拜下風,拽起小新的手,哭泣起來:
“小新呀,你秀美阿姨和你媽媽比,差的太遠了,可是你的媽媽不會回來了,是爺爺做的孽呀。”小新不懂這話的意思,可是爺爺一提媽媽,小新就哭起來:
“媽媽,我想媽媽呀!”
秀美回到了娘家,先鋒幾天都沒有照麵,秀美的電話,先鋒也沒有接,秀美的老母看著秀美愁眉苦臉的樣子,憋不住了,親自趕到先鋒單位,找到了先鋒:
“李先鋒,我們秀美那一點兒對不住你呀?你怎麼不去看她呀。”秀美母親的話,讓先鋒很為難,怎麼說呢,就知道秀美做情人還行,做妻子,父母一定不會容忍的,可是秀美硬說,自己能夠做到,現在這個局麵怎麼收拾呀。先鋒在處理家務事上一貫是見硬就躲的,現在鬧成這樣,他隻好靜觀其變了,至於和秀美和好,自己覺得對不起父母,和父母團圓又無法和秀美交代,於是,就采取了回避的態度,任由他們雙方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