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劭就知道白霜青跟白晴雪誤會什麼了。
他笑了笑,跟白霜青的態度異常的客氣。
“白總,您言重了,趙龍成自己找死招惹你們,怎麼能說你們有錯呢。再說了,婚姻是太太跟穆總的,咱們還是要聽聽人家小兩口的意見,是不是?”
嚴劭長袖善舞,又對白晴雪說道:“太太,穆總知道您受委屈了,所以特地派我接你回家。他眼裏容不得沙子,會還您一個公道的,您難道不想看看穆總是怎麼為您討回公道的嗎?”
“還什麼公道?”白晴雪一臉難過,“我不需要了。”
她被趙龍成玷汙已成事實,再怎麼追究都改變不了什麼。
倒不如選擇沉默跟遺忘,將一切交給時間處理。
“你跟我回去就知道了。”嚴劭怕再生出什麼事端,直接將她推出病房帶走了。
白霜青本想跟著去的,但她身體太差了,連走路的力氣都沒有,隻好給妹妹發語音,“若穆遠洲再欺負你,你就趕緊回家,我護著你。”
白晴雪一路心事重重,她不知道一會兒怎麼麵對穆遠洲,也不知道穆遠洲接下來會對她做什麼,更不知道穆遠洲的決定對白家是有利還是有弊。
總之,腦子很亂,內心忐忑。
等她回神,她發現嚴劭把她送回了穆遠洲的公寓,而不是她之前住的宅子。
這是什麼情況?
帶著疑問,她推開了公寓的大門。
一進去,她看到穆遠洲端坐在沙發上,而他身側坐著謝琳娜。
這就是穆遠洲接她回家的用意?想在她麵前跟謝琳娜秀恩愛?
白晴雪心口一痛,別過臉去不再看他們。
“她怎麼來了?”謝琳娜見白晴雪出現,微微有些驚愕,很快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她尷尬的笑了笑,“遠哥哥,白晴雪她都跟趙龍成那樣了,你怎麼還要她回來,也不嫌髒。”
聽她張嘴就來撕扯自己的傷疤,白晴雪羞憤不已,很想上去給她一個嘴巴。
穆遠洲睨了雙眼通紅的白晴雪一眼,冷聲問謝琳娜:“那樣是哪樣?”
這句話在白晴雪心裏,就有點明知故問的意味了。
像把鈍刀在自己心頭來回拉扯,令她痛不欲生。
她憤憤地看著穆遠洲,“殺人不過頭點地,你們倆演雙簧似的侮辱我有意思嗎?”
謝琳娜見她出言不遜,心中竊喜,嘴裏義正辭嚴的指責道:“白晴雪,你都敢做,怎麼不敢認呢?”
穆遠洲隻是看著謝琳娜,又冷笑一聲,“她做了什麼?被趙龍成強奸嗎?還是自動送上了趙龍成的門,用身體去換取利益?”
見之前她含沙射影的東西全都被穆遠洲挑破,謝琳娜先是一喜,可當她興奮的眼神跟穆遠洲的眼睛對上時,她又是一顫。
像是被人推進了寒冬的冰窟窿,冷水不停地將她吞噬淹沒。
她從沒見過這麼陰鷙的眼神,仿佛下一刻整個人都要被這個眼神吞滅一樣。
“遠哥哥……”
她怯生生的叫了一聲。
“來,你來告訴我,你是怎麼知道白晴雪主動送上趙龍成的門的,又為什麼要告訴白晴雪,她被趙龍成強暴了。”
穆遠洲的聲音涼涼的,就像吐著信子的毒蛇。
原本還在難過羞憤的白晴雪,忽然發現情況有點不大對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