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勞雷走到霍華德麵前，每一步都是政治和自由的步伐，每一步都是沉重。
霍華德鼓起了掌：“我從你身上看到了一種陰影，這是一種很值得稱讚的影子。”
“什麼…”克勞雷麵目上全是規格化的表情。
霍華德擦了擦瑞恩斯的眼淚，起身說道，“奴性與血性是完全不一樣的一個層麵，就像奴隸和奴隸主一樣，但是…這兩者和後兩者之間差別很大，奴隸叛變是因為他們的血性，而奴隸主的落魄被殺，也是因為他們的奴性，奴性是相互依靠的，而血性則是相互廝殺的，你已經不再是牛羊成群的弱者了。”
“我的影子…那隕行者呢？”
“他不值得我們去…隨便吧，他的夢想沒有實現是他自己的事情，與我們無關。”
“這種人，不能說成功，那也是一路艱辛吧！”
“不不不，”霍華德搖了搖頭，沉重地彎下了腰，在地上畫上了一個六芒星的圖案，“其實你也有點不知道我的前世今生，幾百年的怪胎也不足以形容我。”
六芒星中間的區域將過去的環境映射在了周圍。克勞雷前方映射出來大量的歐洲中世紀的景象，後方則是古代亞洲的各地的神話傳說圖像。
“其實以前呢，我的世界還是有魔法時代的，”霍華德說著，“不管是中世紀的歐洲，還是東方的鬼、仙人、妖魔，都是存在於世的。”
“這不是人想象的嗎？”
“確實，有些是人想的，但是有些是真的，神在護佑著人民，人民也在供奉著神，這是一種相互作用的機製，可是現在，神已經不是人的主導者了。”
“你幹的吧？”克勞雷舉槍對準霍華德。
“瞄準我有什麼用？”霍華德站起身來，“規則與奇跡是一種互相疊加的、互相影響的矛盾，神也不例外。”霍華德用鞋底擦了一下六芒星的圖案，幾幅圖表列在了克勞雷眼前，“魔法，是很強的一種能力，操控著世間萬物，但是也難免擺脫【製約】”
“有更強大的事物嗎？”
“錯，是魔法對於當局者的效益太弱了，現在看來，那也是那些法師們作的。”
“比如說？”
“光是傳承這一點，他們就沒做好，培養一個法師，是要三年五載的修行與曆練才有可能，這必定是天賦之人翻天覆地成為了跨越階層的利器，這無疑成為了當時中層執政者幹部的煩惱，統治者太容易換人，而多年培養的一個國王，隻要有對應的巫師推翻國王的統治，那便是教皇的國度，同理，在東方，仙俠能有著媲美道義的修為，便能稱霸一方，而這些稱霸一方的行為，隻有一小部分，有著該有的為國為民，經不住公平的考量。”
“所以你就滅了這些？滅了你的愛人和你的愛徒？為了報仇？就殺了一堆想排擠你的人，甚至牽連到了無辜的平民！”
“什麼？你知道了？”霍華德問道，“小…隕行者現在還真誠實呢，沒有洗白我的罪行，對，他說的沒錯，我以前經曆過很多，見過很多人，但是人類的殺人率根本不是0呀！那時候的分身已經和現在的我分道揚鑣了，我的分身殺點人，被你說的好像很不正義一樣的，人類殺點人後就不算人，鏡像法師殺了些人難不成還不能不當鏡像法師了？”
“你那是什麼歪理？”克勞雷說著，“我是為了追求我的人權的，你居然在說人權不重要？”
“那是法律的加持之下才有人權，”霍華德說著，“如果我沒有人權，哦對，我也不是人，反正我沒有基本該有的權利，法律沒有規定的話，我會用盡仁義道德來爬到頂層，如果有法律基礎的話，我便用法律和法律上的漏洞攀升。”
“這…”
“這本來就是你作為人該幹的不是人該幹的事。”霍華德說著，“克隆、殺人、虐童、自殺式襲擊、違法、偷竊、反政府…這些不都是你幹過的？哪有什麼法律和規則沒有幫助別人攀升的效果呢？”
“這個…”克勞雷從右手手腕上摳下了卡諾伯之環，“我永遠都不會再用了。”
“你在幹什麼？”霍華德驚訝地看著克勞雷，“你摘下來後你就無法再使用了！隕行者用他的能力對你的限製就在這，如果你拿下了你的環，你就永遠也別想再用了！”
“我不需要！”
“我知道，我也不說你有什麼小秘密瞞著我了，很快，在幾個月後便是你為你的人權爭奪之戰，地點在美國東海岸線，具體在哪，我相信你肯定知道了。奮鬥一下還是會有驚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