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房間的沈寧將門一關立刻就開始痛苦的皺起了整張臉。
“我的媽啊,太疼了,這身體實在是太嬌弱了,這點粗的棍子險些折不斷。”
胖老鼠小八不知道從什麼地方鑽了出來,“宿主你最近做的不錯。”
“你再這樣裝逼當心我給你烤了!”沈寧齜牙威脅道。
小八的胖身體抖了抖,“別啊,我這不是來提醒你有好消息的麼,那個大隊裏靠著大隊部的那間空房子裏有好東西。”
好東西?
“仔細說說,我記得那間房子好像不大,隻有兩間房。”
村裏這種人家一般情況都不會太有錢,不然肯定多蓋幾間啊!
“應該不是那家原本存下來的,那間房子原本是一個孤寡老頭的,最開始也不知道是誰的,東西就在房間裏的那棵槐樹根底下。”
“那家人家指定有點毛病吧!”沈寧斬釘截鐵道。
小八頗為讚同的點頭,“誰家在屋子裏種槐樹啊,這不信風水也沒必要搞這種事情啊!”
“行,那明天我就去找張隊長說這事,隻不過這樣一來,就沒法和蘇薇一起住了啊!”沈寧倒是沒有對不起蘇薇的想法。
門口很快就傳來動靜,小八迅速的從從窗戶竄了出去。
“好大的老鼠,啊!”
沈寧嘴角抽了抽,這小八進了動物的身體,適應起來比自己這個當人的好多了,真的是厲害了。
李梅幾個進來以後,雖然臉上依舊是不高興的,但是嘴上不敢再說什麼。
第二天一大早,沈寧就拉過了蘇薇,“我準備住大隊部旁邊的那個空院子,隔壁也有一間差不多規格的小院,你覺得怎麼樣?”
說起來風水這種東西也是非常邪乎的了,那兩間院子規格都差不多,住在裏頭的人都相繼絕了戶,所以村裏那些住不開的人家,也都頗為忌諱,從沒人打過這兩間房子的主意,這年頭子嗣傳承還是刻在骨子裏的,誰願意自家斷子絕孫來著?
蘇薇隻是略作思考就同意了,兩人離得近能幫襯一把不說,還能有各自的空間,再好不過了。
決定好以後,兩人就出發去找了張福全。
“你們兩真的想要搬出來?”張福全鬱悶的抽了幾口旱煙。
蘇薇將一包大前門遞了過去,“張隊長,我媽也姓張,我套近乎叫您一聲叔了,叔您看我們這大老遠下鄉來到這裏,不就是為了融入群眾嗎,總是在知青點抱團,那格局可就小了。”
沈寧幫腔道:“張叔啊,我這情況想必您心裏也跟明鏡一樣了,我爸媽心好,但是沒想到會養出一個白眼狼來,再住下去,我怕他們白發人送黑發人啊!”
這說著還擠了兩滴眼淚出來。
張福全仍舊是一聲不吭的抽著旱煙,這兩姑娘說的確實有點道理來著,但要是每個知青都想著單獨弄套房子,他不得煩死啊,還有那房子給知青住了卻不給村裏人住,大夥得鬧翻啊。
“張叔,我們也不白住,您看這樣成嗎,我們想要住離大隊部近的那兩個院子,每月我們交五毛錢到大隊裏。”五毛錢租一個院子,簡直不能再便宜了。
“啥,你兩想住那兩個院子,額,那兩個院子有點不太好。”張福全講的隱晦,現在可不能宣傳封建迷信。
沈寧爽朗的笑著道:“沒事,我們兩個姑娘不怕!”
張福全一想也對啊,這兩姑娘又用不著傳宗接代,等過些時間要是跟小夥子看對眼了,就嫁人了,又不用一輩子住在裏頭。
“那行!”
沈寧和蘇薇相視一笑,沒想到居然這麼順利來著。
張福全用紙筆寫下了收款證明,還蓋上了大隊的紅章,一次性繳納了半年的房租,兩個姑娘當天就搬了家。
張福全讓他陳鳳霞媳婦帶著家裏的閨女來幫著收拾了一下。
“嬸子,是在是太謝謝您了,這糖您拿著,給孩子甜甜嘴。”沈寧將沈橋安買的那包糖拿了出來。
陳鳳霞哪裏能收她的糖啊,糖可金貴著呢!
“嬸子,您這就見外了,這遠親不如近鄰,咱們現在也算是鄰居了,以後還有麻煩嬸子的時候呢!”沈寧強硬的將糖塞進了她手裏。
陳鳳霞:“你這閨女啊,以後有什麼事情都過來找嬸子啊!”
蘇薇那邊也拿了一個罐頭出來,可把陳鳳霞給樂壞了。
送走了人以後,蘇薇和沈寧趴在了各自的牆頭笑了起來,“累死了,累死了,先休息。”
“明天咱兩整一桌慶祝一下?”蘇薇建議道。
沈寧沒什麼意見,這儀式感還是要有的。
回到屋子以後,沈寧剛鋪好的炕上已經蹲上了一隻胖老鼠,還有一個小小的用衣服鋪好的小窩。
“你倒是不客氣啊,洗過沒?”沈寧不放心的揪起大老鼠,渾身給它檢查了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