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狂風席卷著暴雨衝刷著房屋外的罪惡,一襲黑衣穿梭在雨夜間。“哢”隨著鑰匙打開房門,短發間雨水滴落,在地板上留下一趟清晰的水痕。
“你誰呀?”男人有些粗狂的對著門口走向自己的黑影,在燈光的映襯下那團黑影更像死神的降臨,冷酷,死亡……
“呲”鮮血形成一條肉眼可見的拋物線,傾灑在白潔的瓷磚上,男人不可思議的瞪大雙眼,仿佛仍不相信在這幾十秒中發生的一切,是死亡還是罪惡……
“閑雜人等不要破壞現場妨礙公務”孫文看著麵前頭戴褐色鴨舌帽的男人說道。
“孫子~這剛多久就不認識我了”頭戴鴨舌帽的男人低沉的嗓音響起,但絲毫沒停下手上的工作。
孫文不可置信的小跑到他麵前,把男人從蹲下的姿勢拽了起來,麵向自己,當看到鴨舌帽下的麵容,孫文一夜未睡的眼裏的紅絲線逐漸向周圍擴散,眼裏似乎多了一些透明的液體。
林淮周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行了,現在還不是煽情的時候,封鎖現場,叫小黃過來驗屍,這個案子不簡單”
孫文敬了個禮,聲音略微顫抖的說道:“是!林隊“
“死者王乾,男,43歲,脖頸處傷口有標準縫合,經鑒定傷口深2~3厘米,死於喉嚨部位的氣管和動脈破裂,身上無屍斑,結合暴雨下空氣潮濕密度,死者死於淩晨一點到一點半,身上有多處傷痕,但傷痕寬度均在三四厘米左右,已有愈合結疤傾向,以上是初步屍檢,具體結果還要等解剖之後”黃希身穿白大褂,帶著黑框眼鏡,語氣中不帶一絲波折的說道。
“根據小黃說的,死者為他殺,一刀斃命,凶手殺人手法極為老練,現場沒有開鎖跡象,也沒有非法入室的痕跡,沒有翻動的痕跡,基本排除入室搶劫殺人,那麼就是變態隨機殺人和仇殺兩種。接下來,小傑帶人去摸死者的社會關係,阿文查一下本省最近有沒有類似的案件,雖然雨天,但畢竟是高檔小區,還是要查一下當天的監控,看一下有沒有凶手留下的蛛絲馬跡,現在就開始,行動“林淮周的雙眸在暈黃的燈光中閃著光,側顏的陰影隨著光的照射更加明顯,他低沉的嗓音在會議室響起,但總有一種蠱惑人心又讓人心安的魅力。
警局上下看著這位‘熟悉’的隊長,仿佛恍若隔世,聽著曾經熟悉的命令,一時間都有些恍惚,目光都同時投向了他。
“不要愣著了,我是林淮周,如假包換,這是我剛從醫院出來的第一個案子,你們誰出了差錯,我要你們好看”林淮周把帽子摘下,露出他在醫院長時間住著還仍有些慘白的臉,但目光卻絲毫沒有因為時間的沉澱而變得渾濁。
接著,所有人都圍上前來,孫文上來就抱著林淮周,一邊哽咽一邊說道:“我都告訴他們你醒了,但是他們不信,林隊,我們可想你了,你怎麼才回來”“對呀,林隊,你回來也不打聲招呼”大家有一句沒一句的接著,林淮周推開了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孫文,嫌棄的說道:“你鼻涕要感落到我身上,你就完了,孫子我告訴你”然後對大家說:“在醫院睡了那麼久,我終於醒了,和大家重新一起奮鬥了,煽情的話我們把這個案子辦完在說,我到時候請大家吃飯好好敘敘舊。”之後眾人便按照林淮周的要求解散去完成任務了。
接著,林淮周又拍了拍黃希法醫的肩膀說道,“好久不見呀!小黃”
黃希白了他一眼說道:“叫我黃主任,別沒大沒小的,腦子不會在醫院睡兩年睡傻了吧!我倒是不介意對你進行活體解剖,畢竟我還很好奇被醫生判了植物人的你睡了三年之後究竟是怎麼醒來的,你的大腦構造有沒有什麼實質改變”
林淮周咦了一聲,露出嫌棄的表情“你還是那麼變態,不過話說三年不見你都是法醫室主任了,確實叫小黃不太合適了,和你的身份不符了,那麼,大黃~我等你的屍檢報告喲~”接著,林淮周便快步閃出來了會議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