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張法院傳票被重重拍在岑舒麵前,“泄露商業機密罪,現在好了,就算你願意賠償朗費羅品牌方的損失,隻要對方不同意撤訴,關你個三五年都算輕的。(愛閱讀)”

岑舒看著麵前凶神惡煞,全身散發著女強人氣息的人,一臉錯愕。

自己前一秒剛結束了雜誌封麵的拍攝,回到家中,躺倒在沙發上。

剛把左腿搭在右腿上,點開大眼睛社交軟件準備吃瓜,連wifi都還沒連上呢,怎麼就穿越了?

“岑舒,你早聽我的把朗費羅這場秀的壓軸乖乖讓給安詩雅,哪裏還會有這些事。”

岑舒看著麵前喋喋不休的女人,朗費羅,岑舒,安詩雅,自己這是穿書了,還穿的是連惡毒女配都算不上的炮灰一枚。

這是一本普普通通的模特圈小白兔女主逆襲成為頂級超模的勵誌甜寵文。

女主安詩雅出身一般,但貌美如花,身高還有一米七八。

一次意外讓她從一個普普通通的小模特搖身一變成為紅血品牌的壓軸模特。

從此一路披荊斬棘,打敗一個個男配女配,最終手握頂奢成為了模特圈最耀眼的明珠。

而文中與自己同名同姓的大模特岑舒,就是女主成功之路上那一次重要的意外。

原著中的岑舒天資卓越,身材姣好,大長腿九頭身,天使臉蛋魔鬼身,人間尤物第一人。

十九歲入圈,三年來兢兢業業,終於嶄露頭角,終於受邀成為紅血品牌朗費羅的壓軸模特,可惜距離開秀還有半個月,壓軸服裝的照片卻意外流出。

因此岑舒收到了來自法院的傳票,因為那衣服是穿在她岑舒身上時被拍的,而且還是岑舒的助理用岑舒的手機拍的。

先不說品牌方對於岑舒責任的追究,單單這一件事,岑舒的名聲在時尚圈算是毀了。

再加上付不起高額的罰金和巨額的違約金,岑舒就這麼鋃鐺入了獄,三年有期徒刑。

而女主安詩雅卻意外將那衣服表現出了首席設計師一直追求的感覺,一躍成為了朗費羅春季限定的壓軸模特。

岑舒回憶完原主的結局後真是不得不感慨一句,再優秀的炮灰也隻能是炮灰。

而比女主更優秀的炮灰隻能成為一個連最終結局都不配擁有的炮灰。

岑舒歎了口氣,自己要是早幾年穿越,好歹還能撈個什麼重生女主,富家千金全家寵之類的劇本。

可惜這幾年穿越的人越來越多了,好家夥,現在能穿個惡毒女配都得是走了兩輩子狗屎運才行了。

勉強讓岑舒感到一絲欣慰的是這原主專業與自己對口,穿越之前,岑舒也是模特,還是頂級模特,斷層頂級的那種。

但是,以前再牛有個屁用啊!

自己現在就一個連結局都不配擁有的炮灰罷了,舒舒心裏苦。

瞧著經紀人罵完人之後,撂下一句解約就摔門離開了,岑舒那是一點兒也不覺得意外。

這經紀人叫劉欣,的確是挺有本事的經紀人,不然岑舒再優秀也不可能三年就能成為紅血品牌的壓軸。

但這劉欣再有本事,也是為女主服務,是安詩雅未來的金牌經紀人,岑舒再次感慨,是炮灰不配了。

所以岑舒也沒指望劉欣能幫自己,視線再次落到法院傳票上,岑尤物隻覺得一陣陣頭大。

從前看書的時候誰會關注這樣一個炮灰角色,現在自己成了炮灰,岑舒才知道,這人到底多慘。

那助理拍照片的事根本不是岑舒授意的,更別說讓助理把這照片傳出去。

可那小助理不知為何,一口咬定了這些就是岑舒讓她做的,甚至還造謠岑舒這麼做是想搏一搏熱度,好提高自己的身價。

岑舒倒是極力解釋了,可惜根本沒用,品牌方的損失需要人承擔,助理擔不起,自然隻有把這事釘死在岑舒頭上。

再加上岑舒的天賦和潛力,圈裏人都是有目共睹的,同期多少模特被她穩穩壓了一頭。

如今她出事了,忙著落井下石的自然不會少,畢竟圈子裏的餅就那麼些。

少這麼一個強力的競爭對手,多少人睡著了都得笑醒。

麵對如此困境,岑舒一時間也想不到辦法了,幹脆往沙發上一躺,左腿搭在右腿上刷起了手機。

反正橫豎都是死,不如死前多玩會兒手機,手機多好玩,說不定玩

會兒又穿回去了。

可惜岑舒沒等來穿越,反而等來了略帶些焦急的敲門聲,走到門邊看了一眼,岑舒頓時覺得頭更大了。

門外是一個穿著黑色西服的大叔,頭發三七分一絲不苟的梳到腦後,看起來很有紳士範。

但與紳士大叔一起的還有四五個黑衣壯漢,岑舒心中一涼,難道自己還有其他黑鍋要背?

“請問,是岑舒,岑小姐嗎?”

岑舒雖不知這人來意,但自己現在身負近一億的債務,甚至還有三年牢房大禮包,也是虱子多了不怕咬了。

拉開門,門外的人瞧見岑舒露麵鬆了一口氣,“岑小姐,我家老爺想見見你,還請您跟我走一趟。”

“你家老爺是?”

“紀氏的老董事長,岑小姐現在好像遇到了些小麻煩,或許我家老爺能幫您。”

岑舒回憶起原文男主紀祁熙就是紀家人,但不知道為什麼一直流落在外,一直到紀家培養的繼承人去世後,才被找了回去。

回到紀家後,紀祁熙憑借著高超的手段,狠厲的作風,沒多久就收服了整個紀氏。

而紀祁熙拿到了紀氏之後,自然是利用著手中的資源,讓他心愛的女人安詩雅如坐火箭般的登頂了時尚圈。

岑舒心中不免有些打鼓,自己一個炮灰居然馬上要和男主扯上關係了,這一去感覺就要從炮灰升級為惡毒女配了。

難道自己從此之後就要走上和女主搶男人,和男主搶女人,無惡不作,拉盡仇恨,不得善終的道路了?

想到這裏,岑舒不禁打了個寒顫,立馬回屋換了一身得體的衣服,“我們去哪裏見紀老先生?”。

起碼做個不得善終的惡毒女配,也比立馬去坐牢連個掙紮的機會都沒有的炮灰好。

會兒又穿回去了。

可惜岑舒沒等來穿越,反而等來了略帶些焦急的敲門聲,走到門邊看了一眼,岑舒頓時覺得頭更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