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格奢華的包廂裏,空氣浮動著曖昧的味道。
伴隨著低語調笑,一位年輕男子襯衫半解,一手懶懶散散地夾著煙,一手攬著身邊的女郎,時不時曖昧地輕撫。
過了一會兒,他按滅了燃盡的香煙,低頭喝下女郎送過來的酒,轉首就和女人來了個火熱的激吻。
女郎滿臉潮紅地癱軟在男人懷裏,似羞似醉。
旁邊戴著眼鏡的俊美男人伸腿踹了他一腳,罵:“滿腦子下半身的玩意兒!”
接吻的男人捏著身上女人的後頸,不在意地舔了舔唇:“小魚兒不是沒在嘛。”
角落裏一直半閉著眼補眠的男人困倦地眨了眨眼:“他隻是去了衛生間。”
“嘿嘿,你們擔心什麼,人家可比我們經驗豐富多了,再說了,兄弟我也沒當著他的麵刺激他。”秦樓衝他們擠著眼睛壞笑。
“人家是正兒八經地過了明路的,早定了。”靳斯涼涼地道,“你家老爺子上周才揍過你,還在瞎玩。”
蘇城默默補上一刀:“我聽說秦姨這周好像約了羅家小姐。”
秦夫人一直熱衷於給兒子物色相親對象,希望找個人讓她兒子收心。
秦樓被發小的捅刀傷到了。正好,衛生間走出一個人,身高腿長,身材極好,一張臉也生俊美,眉眼帶著清淡懶散。怕是剛洗過臉,上挑的眼尾透出一絲殷紅,平添豔色。
秦樓委屈:“小魚兒,他們合夥欺負我。”
遊餘懶得理會他,在他旁邊坐下靠在沙發背上,招手讓人再叫幾個女孩來。
會所經理下意識地問:“您也要嗎?”
遊餘臉一陰:“怎麼,我還配不上了?”
“哪裏哪裏,馬上給您叫來。”經理內心苦著臉,覺得自己這個位置真不好坐穩。
遊總怎麼就專拽著自家禍害呢?
蘇城打著哈欠:“這下司嚴要氣死了。”
“氣死最好,踢了給小魚兒換個人,一年走三次,一次兩個月,有伴跟沒伴一樣,還不能另外找人。”秦樓翻了翻白眼。
靳斯輕咳一聲,作為唯一靠譜人發聲:“魚兒,別衝動。”
遊餘冷笑:“我衝動什麼,他能甩手就走,老子還不能玩玩了?給他守活寡啊!”
說話間,經理領著三個女孩進來了,蘇城揮手表示不用,靳斯也給經理使眼色要他帶人走。
秦樓天不怕地不怕地推了個女孩給遊餘,示意其他人出去,對著女孩子抬首提醒:“咱們遊總,年輕帥氣又多金,機靈點,你的酒全買了都成。”
遊餘接住被推過來的女孩兒,少女身上的清香很淡,也沒有香水味,讓人聞著下意識地放鬆,捏著的手腕也是纖細柔軟,是女孩特有的嬌弱感。
遊餘扶著她站穩後,自然地收手拉開距離,隨後盯著她的眼睛輕聲道:“別怕,把頭發撩起來。”
一旁的靳斯心頭一跳,立馬看向秦樓。見那小子笑容得意,就知道那女孩有問題。
女孩被暴力地推過去本來很恐慌,被遊餘接住又紳士地扶好後,立馬心生感激,此時聽到他的要求,猶豫了一下,還是掀起了劉海。
蘇城輕輕彈舌:“嘖。”
靳斯眼睛一閉,心道壞了。
那女孩整體偏清秀,但眼睛卻生得狹長淩厲,好看是好看,但和其他清秀的五官配一起就不怎麼協調。女孩自己應該也知道,所以留了劉海想遮掩一二,經理剛才找人時間緊,沒看仔細,讓她過來了,但秦樓這個萬花叢中過的人,其他的不說,眼力是數一數二的,一下就發現了。
“像不像司嚴的眼睛?你當初不是說你就是看上他那雙眼睛了嗎?”
秦樓享受著美人在懷,慢悠悠道,“要我說,還是女孩子好,又香又軟。”
靳斯恨不得拍死他的豬腦子。
先不說那是那兩人的私人問題,就說當初兩人動靜鬧得那麼大,兩家也都默認了,過了兩年,遊餘現在要真找了人,以司嚴的性格,回來不得瘋了。到時候還不知道會鬧出什麼事,要是嚴重了,就是兩個家族的矛盾了!
再說了,人家司嚴是軍人,執行任務去了能怪他嗎!
遊餘不知道他的發小們那些多變的心思,他就是挺驚奇的,司嚴那混蛋的眼睛怎麼看怎麼凶,而相似的眼睛在女孩子身上就半點狠厲都找不到了。
大概是他沉思的時間過長,那女孩在安靜的氛圍中慢慢慌了,聽到秦樓的話,也明白了自己被選中的原因。